第837章 聞腥而來的鬣狗!(第一更!)
紐約市百老匯大街18號,這裡是紐約交易中心,同時也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交易中心。
在這裡,每天都有數以千億計的美元從這裡經過,去往需要的公司,項目。
一條街之隔,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地方,華爾街。
在這裡,有無數的投行,有無數的投資人,還有無數想要拉投資的人。
這裡,是全球金融的風向標,這裡說出的話,露出的消息,可以輕鬆影響全球金融的投資風向。
在這裡生存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哪怕全殺了,那刀子都是紅的,那都是在聲張正義。
原子基金會的辦公樓裡,一羣金融經理圍坐在小茶桌邊,悠閒的品着下午茶。
“我前段時間和那個搞房地產的富蘭克林聊了聊,他的理想很豐滿,行動也很骨感,有很多人都願意投,我給他拉了幾筆風險投資,收益還不錯,今年還有一個多月,我覺得我可以休息了。”
“挺羨慕你的,我這兩年都在吃老本,要不是97年跟着索羅斯搞了一把泰銖,我現在連房子的房產稅都付不起。”
“狙擊一個國家的貨幣,那種事只能看運氣,還得看大佬們的信息,大佬願意帶你,你就能跟着賺一點點錢,大佬們不願意帶你,等你進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話說你們接下來有沒有什麼好的投資方向?”
“據我觀察,接下來的幾年性別主義很容易賺錢,尤其是女性,有沒有興趣?”
“搞一把!”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去整理方案,到時候再慢慢聊。”
“哎,前段時間韓國那邊亂成一團,可惜沒提前收到消息,如果收到消息,我們提前進去做一波韓元,現在就應該在夏威夷了。”
“都和你說了,要有大佬帶着……”
這邊的話還沒說完,急促的敲門聲和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房門被人突然推開,基金會的負責人突然出現在門外,右手抓着門,對着房間裡的一羣人喊道:
“剛剛收到的消息,日本的內閣成員遇刺,在一天內全軍覆沒。”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這羣金融經理耳邊炸開。
他們剛纔還在喜笑顏開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驚恐,但片刻的驚恐過後,就是再也無法壓抑的狂喜。
一個國家的內閣成員全軍覆沒。
那他們死後的權力就會出現真空,權力出現真空,那就會有人爭權奪利。
這些人爭權奪利的過程中,壓根就不會注意到金融場上的事,哪怕有人注意,也需要有一個鎮得住場子的人站出來,然後振臂高呼,剩下的人才會聽他的話。
但是很明顯,時間不夠。
想明白這一點,這些金融經理一個個從椅子上彈起,飛快的衝向大門,衝向各自的辦公室。
做空,必須要狠狠的做空日元!
趕在日本政府反應過來之前,狠狠的撈一筆。
97年索羅斯狙擊泰銖,泰國王室爲了穩住泰銖,那可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現在,日本可用不了全身的力氣。
不多時,這些聞着腥味的鬣狗坐到電腦面前,左右手各自抓着電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借錢。
借日元,瘋狂的借日元。
在高位賣出,然後等到低價的時候買進,還錢。
只是等他們開始實際操作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有人已經搶在他們前面,開始了。
那恐怖的金額,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臥槽!這是哪裡來的神仙?居然直接掏了400億美元的日元砸下去?他們要幹嘛?”
“而且還不止一股,你們看,數據顯示,這邊總共有四股勢力在砸日元,一股400億美元,一股300億美元,一股500億美元,哪怕是最小的一股,也有200億美元。”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勢力?索羅斯嗎?”
“不是索羅斯,索羅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他狙擊泰銖也只用了幾十億美元,泰國官方下場總共也才用了100多億美元,可是你看看現在,僅僅是明面的資金就有1000多億。”
“這幫人是瘋子吧?如果我沒記錯,日本2004年12月底的美元外匯儲備也就才8000多億,他們居然就直接調了1000多億的資金!”
“趕緊跟,趕緊跟上去吃肉,他們這一次對於日本砸盤,日本如果救市,他們手中內8000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絕對會消耗殆盡。”
“如果不選擇救市,日本得死!”
“快快快,趕緊藉資金,趕緊殺進去,動作再慢一點,人家就把肉吃乾淨了。”
原子基金會的金融經理們在這一刻徹底陷入瘋狂,開始瘋狂調用自己的人脈,想方設法籌集資金,然後全部砸進去。
除了他們,還有更多的基金會,更多的金融經理,在更加瘋狂的調用資金。
幾個小時的功夫,市面上又出現了幾筆資金,跟在那幾股大資金後面,悄悄做空美元,雖然比不上那幾股大資金,但也算得上一把小刀,能夠穩穩的捅上一刀。
華盛頓特區,白宮。
奧德彪坐在寬闊的辦公室裡,左手託着腦袋,右手拖着鼠標,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腦顯示器上的新聞。
上千億美元的資金砸向日元,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他這個阿美莉卡的總統自然要關注一下。
看了一會新聞,又看了一會兒日元的匯率,他扭過頭看着旁邊的幕僚長:
“我們這一次能賺多少錢?”
幕僚長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擡起頭,毫不避諱地說道:“根據那幾位的許諾,您這一次大概能分到2億美元左右。”
頓了兩秒,幕僚長又補充道:“乾的,純純的2億美元。”
“這筆錢到時候會匯入夫人名下的基金會,由基金會把持,IRS那邊有專人負責處理,不會有任何麻煩。”
聽見不會有任何麻煩,奧德彪立馬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回電腦屏幕上,看着電腦屏幕上刷新出的新聞,他皺着眉頭,又一次開口: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地道?”
“沒什麼地道不地道。”幕僚長輕輕搖頭,幫助奧德彪去掉了心頭的擔憂,或許是怕對方再次生出這樣的想法,又跟着補充道:
“日本這個國家,向來都是畏威而不懷德。”
“就像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人,你越是揍他,他越是依賴你,你要是給他好臉色,他就會蹬鼻子上臉。”
“就像當年,他們一直在叫囂要用整個東京的房產,買下整個阿美莉卡那樣。”
“吃了我們一拳之後,他們又把目標轉移到其他地方,在非洲,在南美洲瘋狂購買土地。”
“現在,捅他們一刀,狠狠的吃他們一口肉,喝他們一口血,給他們長長記性也好。”
幕僚長的話,徹底打消了奧德彪內心最後一點同情,他將注意力放到屬於自己的2億美元上。
那是現金,不是什麼不動產,也不是資產。
那是2億美元的現金。
那是很多錢。
看在2億美元的份上,他決定做點什麼。
在互聯網上搜尋片刻,他找到了一些相應的,正常的國家在遇到這種情況時,該有的處理方式。
把這些處理方式看完,他伸手招來旁邊的幕僚長:
“你給日本那邊發一個照會,都說我對他們的遭遇非常同情,想和他們見個面,讓他們在12小時之內派兩個人過來,和我碰個面。”
幕僚長站在旁邊,聽到這突兀的話語,腦袋先是一愣,下一秒,呆愣的表情消散,變成了陰狠的笑。
他對着奧德彪豎一個大拇指,然後就轉身離開,去傳遞消息。
與此同時,倫敦。
倫敦比紐約快5個小時。
那幾股勢力開始瘋狂砸盤的時候,倫敦的老紳士們正在喝下午茶。
等他們接到消息,然後湊到一起,把消息理清楚,已經到了晚上。
威廉親王的豪華城堡樓頂。
一羣英倫老紳士裹着厚厚的羊絨大衣,頭戴圓頂寬檐禮帽,手裡杵着文明棍,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發呆。
良久,還有一個老頭回身看向身後:
“威廉,你知不知道這1000多億的資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知道!”被稱爲威廉的人,就是威廉親王。
此時此刻的他,也是一身老紳士打扮,迴應一句過後,他擡起手,隔着手套碰了一下掛在右邊的單邊眼鏡。
皺着眉頭,小聲開口:“我不知道他們的資金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是哪些膽大的傢伙拆借資金給他們。”
“但是我很清楚,日本這一次是在劫難逃。”
“接下來,亞洲那邊可能會再次掀起一場金融風暴,亞洲的金融格局,可能要重新洗牌了。”
“我準備下場,小小的撈上一筆,有沒有人願意陪我走一遭的?”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威廉親王的目光就在幾個老頭身上打量,但旁邊的幾個老頭子是淡淡的笑,沒有接話。
過了一會兒,沒有得到迴應,威廉親王獨自起身,拄着他的文明棍,哼着不知名的歌謠,從包間裡走出。
在他離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
不多時,大約40多億英鎊的資金,也加入了這一場狂歡。
…………
香江。
作爲華夏對外的展示窗口,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投資客,和想要一夜暴富的人。
他們總是在尋找各種機會,想方設法的增加自己的資產。
同時,他們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香江交易所隔壁的香江半島酒店頂層,一羣身穿西裝,梳着大背頭,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很不好惹的人,此刻卻如同學生一樣,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然後眼巴巴的看着前方的大顯示屏。
巨大的顯示屏上,顯示着十幾條綠線,那綠線就如同人的心率一樣,在瘋狂的跳動。
但又和心率不同,因爲心率是在一條正常的線左右來回波動,而這十幾條綠色的線,是一直都在往下砸。
這十幾條綠色的線,就是日元對全球主流貨幣的匯率。
看着那不斷下跌的匯率,大屏幕面前的這羣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都是吃過見過的人,甚至有不少人還參與了當年索羅斯狙擊泰銖的事件,跟在裡面撈了一筆。
但此時此刻,他們沒有一點想跟的想法。
“這tmd太恐怖了,這日本人是惹到誰了?這麼多的資金過來砸,我都不敢想象日本這一次過後,那日元得貶到什麼地步。”
“心好累啊!上一次這麼無力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我好想賺錢啊。”
“你在放屁!”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人,他們怎麼能掏出這麼多資金?這怕不是把阿美莉卡那幾個大銀行的資金全都掏出來了吧?”
“這個倒不至於,這才叫真正的隱藏世家。”
“加起來1000多億美元的資金,這些錢……這個數字我以前都只敢在夢裡想。”
“我們幾家要不要湊點錢,跟一把。”
“跟個毛,你想死嗎?人家有信息,人家知道什麼時候脫手,什麼時候買進,你一點信息沒有,盲目跟進去,那就是在找死。”
“算了算了,我還是等交易所開了,去搞搞日本的其他東西……”
“對呀,我們可以等交易所開了,然後搞日本的股票啊!”
“臥槽,你們這一說,我想起來了,趕緊動資金,趕緊把資金挪到東京交易所,紐約交易所和倫敦交易所,準備狙擊日本公司的股票。”
“不對!爲什麼沒人狙擊日本公司的股票?紐約交易所那邊沒有動靜嗎?”
“暫時沒有,如果我們加進去,或許我們就是……”
“別加,千萬別進去,我感覺裡面有貓膩……”
“這麼多資金砸日元,怎麼可能沒人盯着股票,現在沒人動股票,說不定就是在釣魚,釣我們這些小魚,絕對不能進去。”
“對,絕對不能進去,我得回家去叮囑我家那個死老太婆,讓她不要亂搞。”
“我得去找幾個大佬問問,再見,我先走了。”
“我也先走了……”
“一起一起……”
幾分鐘的功夫,半島酒店頂層的人已經全部離開,只剩下夜晚呼嘯的風,夾雜着淡淡的海腥氣,從房頂拂過。
半個小時後,陸陸續續有十幾筆資金從香江出發,轉入了紐約。
在這十幾筆資金抵達之前,經常在紐約交易所出入的幾個基金會,又給自己的會員多開了幾個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