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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評審也都紛紛一笑。
“還不錯!”
“姜倫有些緊張,但老蒯的演技沒話說!”
“是啊,蒯大河多少年的舞臺經驗了,姜倫這倒是人緣挺好,連蒯大河都能請過來!”
“估計這個才藝表演,這輪又是第一!”
“衝老蒯面子,我哪敢扣分啊?哈哈哈!”
……
舞臺上。
爲姜倫捏腿的男義工說:“大爺,您這條腿已經有很嚴重的肌肉硬化,別看我捏了四個小時,可它卻依然這麼硬!”
姜倫一臉無奈道,“硬吧?小夥子,大爺一直沒告訴你,這條腿是假肢!”
觀衆們噗的一聲笑噴了,這又是一個包袱啊!
卻見姜倫拍着自己的另一條腿,痛心疾首道,“能不能按會兒真的啊?”
“哎呦……”男義工一聽,羞愧的趕緊捂臉。
正準備給姜倫按另一條腿,蒯大河發話了,“行了,行了!小夥子啊!你們的心意呢,我們都領了,回去休息吧,咱們有緣再見!”
“啊……那行!”
男義工一聽,頓時一臉輕鬆,對其他義工們說道,“那咱們就先走,大爺!祝你們身體健康!”
“哎!好!”
“謝謝啊!”
“再見,慢點兒!”
蒯大河和姜倫四人紛紛揮手,宋學寶還自己搖着輪椅,跟着他們一邊兒走一邊兒說,“我送送你們!慢走啊!”
等義工們在舞臺上徹底走-光,姜倫出聲向宋學寶問道,“老宋,人走沒?”
“走啦!”宋學寶搖着輪椅返了回來。
“走了好!”姜倫鬆了口氣。又趕緊吩咐沈學冬,“老沈,換音樂!”
沈學冬一笑。按下了挎包裡的錄音機,一段兒音樂播放了出來。
原本姜倫是打算把《亂世巨星》做出來的。但時間太趕,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用了這個時間的一段兒音樂,也是上世紀末講江湖老炮兒的一個電影的插曲。
臺上四人立即跟這音樂精神抖擻起來,沈學冬給姜倫拿來了黑色皮衣,孫學寶給蒯大河披上了一件兒風衣。
兩人在臺上四肢硬化般的嘚瑟了幾步,耍了這兒酷,然後返回到輪椅上坐下。而沈學冬和孫學寶分別站在姜倫和蒯大河身後,配合上帶有記憶的音樂,剛纔還是老人院,現在卻彷彿成了談判現場。
沈學冬和孫學寶忙前忙後,給姜倫和蒯大河遞上香菸,兩人都十分霸氣側漏的將煙接過來,一副唯我天下獨尊的感覺。
“停!”
姜倫擡起胳膊,手在空中一抓,音樂隨即停止。
接着,他一臉冷笑的問道。“老蒯啊!剛纔義工們都在,我沒好意思問你,今天找我來。有何貴幹啊?”
蒯大河叼着煙,嘚瑟道,“呵呵,沒有貴幹,我呀,就是看看你這身體還頂不頂得住!”
“我呀!還挺得住!”
姜倫意有所指的笑道,“不過我聽說你最近心臟跳的極快啊?怎麼地,身體扛不住了?”
“哎呀!託你的福啊!”蒯大河一臉笑裡藏刀,“現在好了。不僅跳得不快了,有時候還偷摸停會兒呢!”
蒯大河這油腔滑調的說話方式。頓時再次逗樂了現場觀衆。
那邊評審們也嘖嘖稱讚。
“老蒯就是老蒯,這說話的語氣也能玩出笑點來!”
“可不是。這其實也不算啥包袱,全靠老蒯的功夫!”
“姜倫也不錯,沒剛纔那麼緊張了!”
“不對!我看他剛纔不是緊張,是劇情就那麼安排的,需要他表現出緊張!”
“真的?不可能吧?那他演技還不得上天啊?”
“緊張誰不會,哪有你說的那麼玄,還上天了呢!”
“你來一個!?”
“……”
舞臺上,小品繼續。
蒯大河看到臺下觀衆基本上都笑了,他的效果也就達到了,然後語調又一拐彎兒,看着姜倫,“你呢?聽說腎上張結石了?哈哈,這家會兒,這玩兒意遭罪啊!你要等待了吧?”
“託你的福!”
姜倫漫不經心的感嘆一聲,站起身來,朝蒯大河走去,“現在不僅不等待了,有的時候,還不請自來呢!”
蒯大河也站了起來,“爲了慶祝你這個不請自來,我們哥倆給你獻首歌怎麼樣!”
姜倫問:“什麼歌!”
蒯大河和孫學寶一起:“噓……”
觀衆們頓時一片爆笑:
“哈哈哈……”
“逗死了!這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哈,太治癒了!”
……
姜倫一聽這噓噓聲,當下皺眉擺手,“哎,停!停停停!”
見蒯大河還在吹,姜倫伸手在褲襠上捏了一把,順手甩向蒯大河,而蒯大河也表現出了被濺了一身的表情。
這讓觀衆們又捂嘴笑了起來。
“哎哎!”蒯大河當即炸毛,“這老薑,咋還玩兒埋汰呢?”
姜倫也不耐煩道,“能不能說點兒正事兒,找我幹嘛來了?”
“行,行!言歸正傳!”
“快說!”
“啊……”蒯大河扶着輪椅坐下,“省城過兩天要舉辦一個老年人的小品大賽,你聽說沒有啊?”
“什麼比賽啊?”姜倫皺眉問道。
“叫……喜劇老年人!”蒯大河一字一頓的說道。
原版當然是“歡樂喜劇老人”,在這個地方,包袱也套不進去,乾脆讓蒯大河以他獨有的發音腔調,把這個笑點呈現出來。
觀衆們很給面子的笑了起來,姜倫順口說道,“哦!這節目我聽說過!都誰參加啊?”
“有……”
蒯大河扳着指頭算了算,說,“李老斌!”
今天上場的第一位選手叫李幼斌。臺詞這兒便將他的名字改成了李老斌,其後的都是這一個路數。
蒯大河說了四個選手名字,姜倫一直點頭。見蒯大河停下了,突然擡頭一愣。“老孫頭,孫大鵬呢?”
“呵呵呵……”
“籲!”
觀衆們不禁狂喜,同時還有一部分人給出了噓聲。
或許是因爲姜倫上一場的相聲,今天很多臺裡的自己人都看了上一場,一直等着籲呢,這可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嘖!”
蒯大河一聽,不禁唉了一聲,默然無語。
臺下觀衆又樂道:
“哈哈。死了?”
“肯定是死了,這也太損了!”
“哈哈哈,姜倫這傢伙,小品都不忘拿人開涮!”
後臺。
看着電視機上轉播進來的畫面,孫佑鵬臉色漆黑,一語不發。
旁邊女魔術師劉芊是想笑不敢笑,硬生生的憋着。
“哼!雕蟲小技!”
看孫佑鵬臉色不佳,經紀人王軒當即怒罵一聲,但他心裡卻是想笑啊,這個點抓的太癢癢人了。
舞臺上。
蒯大河唉聲嘆氣道。“這人那,就沒法說,你知道嗎?去年咱不是還擱一塊兒打麻將呢?”
“完了……”姜倫嘀咕了一聲。觀衆又是一片笑聲。
“你說誰尋思今年……”蒯大河來了個大喘氣,接着說,“就換了一家敬老院!”
姜倫哀傷的表情一變,擡起頭無語的看着蒯大河。
觀衆們繼續樂,評審們也笑開了花。
“這包袱拿捏的,這節奏,也太抓人了!”
“就是,我還以爲真跟想的一樣,死了呢!”
“哈哈。孫佑鵬可以鬆一口氣了!”
後臺。
“呵呵……”
女魔術師劉芊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孫佑鵬扭頭過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劉芊頓時寒蟬若驚。
再回到舞臺。
蒯大河叼着煙。表情無奈道,“這傢伙不就是有錢,你說你……”
“哎,老蒯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啊?”
姜倫皺眉看着他。
蒯大河:“咋的?”
姜倫說:“我剛想笑出來!”
“你笑什麼你笑?”蒯大河也笑了,“什麼老頭你!”
趁着觀衆的笑聲,蒯大河話音一轉,“我告訴你啊,敬老院有明文規定,說咱這歲數的老人,不讓參加這次的比賽!”
頓了一下,他語氣堅定道,“反正我是去,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切!”姜倫撇撇嘴,“老蒯,我跟你說,只要你敢,我就敢!”
“呀哈!”蒯大河一臉不信,“老薑啊!咱可不是六七十歲的小孩兒啦!說話得算數!”
“呵呵,老蒯,我姜倫從小就不服管!”
說着,姜倫拿起桌上的煙,“咱敬老院不讓抽菸我抽菸,不讓我喝酒我喝酒!”他的手指,指向了桌上的酒杯,“我怕啥呀?”
“呀?不怕是吧?”蒯大河一樂,“那我敬你一杯,來來來!”
兩人立即從輪椅上下來,站到了一塊兒。
姜倫說:“老蒯,你記住了,在這個敬老院!我姜倫誰也不怕!”
最後一聲瞬間提高了分貝,特別激揚。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傳來——
“好的,院長!我現在就去那屋看一下!”
話音一出,蒯大河、姜倫四人瞬間臉色一變,嚇得連忙轉身,恢復現場,又是藏酒,又是藏煙,找着輪椅坐下。
沈學冬裝作在聽歌,《夕陽紅》的音樂又放了出來。
蒯大河和姜倫裝作在下棋,宋學寶假裝在旁觀。
姜倫拿了個棋子裝模作樣,“我吃!”
“拱卒!”蒯大河也和他一樣。
“下棋呢?”
隨着聲音,一個女護士走了出來。
觀衆們定睛一看——
嗬!這不是蒯大河的女兒,蒯洋嘛!
一直考慮要不要把完整的小品寫出來,從昨晚翻看其他娛樂文一直到上午,發現都是完整寫出來的,所以臨時調整更改,不要說我水啊!這看着視頻對照着寫,比平時寫一章要費事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