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姜倫直徑去找趙榮，把合同往他面前一放。
“簽了？多少的分成？”
趙榮迫不及待的拿起合同，前前後後看了半天，不由愕然，“百分之四十五？排片還給百分之四十以上？這……”
“怎麼，分成少了嗎？”姜倫拉椅子坐下。
“不少！”趙榮苦笑道，“易達讓步太多了吧？這麼算下來，他們在行這一塊兒純粹不賺錢啊！”
“可院方賺了啊！”姜倫手一攤，“唉，我們要是有自己的院線就好了！”
想擁有一條全國連鎖的院線，這個談何容易？
易達能有今天的規模，在這一塊投入了可不下三百億，光是當年收購達斯院線，就花了一百六十億華夏幣，這個錢也只有易達這樣重量級的財團能夠拿出來。
如果讓姜倫來，就算他一部電影賺一億，也得拍近兩百部電影才行，恐怕到老死的時候才能達成這個夢想。
砰砰砰！
兩人正在屋裡談着，辦公室房門突然敲響了。
“進！”
趙榮喊了一聲，門被推開了，他的女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導！不好了，網上突然出現很多抹黑《武林外傳》的言論！”女助理一臉焦急道。
“哦？”趙榮看了姜倫一眼，伸手開了電腦，並隨口問道，“什麼人在抹黑？”
“目前還在打聽！”
女助理說，“但微播上很多抹黑的人，都是圈裡有分量的明星！”
“圈裡人？”姜倫笑了，“八成是眼紅吧？我看看他們是怎麼抹黑的！”
《武林外傳》開播這麼長時間，收視率早已破了1.5，甚至還竄上過1.8，但京城衛視畢竟平臺有限，想破2有點難。
如今《武林》網絡版的廣告已經全部賣光，負責廣告的那幾個員工都快忙瘋了，沒白天沒黑夜的想點子。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的努力換來了聲聲好評。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會有人跳出來？
開播之初這幫人幹嗎去了？
“姜監製！”這女助理小聲道，“還有個事兒……”
“什麼事兒？”姜倫看着她。
“呃……”女助理想了想措辭。小心翼翼道，“王宗繼你知道嗎？”
“王宗繼？”姜倫腦海裡快搜索了一遍，立即對上號了，“哦，就是經常演警匪片黑老大那個？”
“恩！”女助理點點頭。“他放話了，說你的電影沒人敢去演！”
沒人敢去演？
姜倫一愣，這什麼意思？
這時，趙榮已經打開電腦找到了一些相關的微播。
他不禁叫道，“靠！怎麼是這幫人？”
“哪幫人？”姜倫好奇的湊了上去。
趙榮指着屏幕說，“呵呵，這幾個我都認識，電視圈電影圈都有些分量，和黃達鳴關係不錯，我猜這次八成又是他搞的鬼！”
“我去……”姜倫搖搖頭。“他還真不安生，甭理他！找找王宗繼的消息！”
“哦！”趙榮搜了一下，根本不用費什麼力，今天新聞最熱的就是這條消息了。
“王宗繼在微播上炮轟《武林外傳》，原話是：聽說這幫人還要拍電影？他的電影誰敢去演？”
趙榮說完，回頭看向姜倫，而姜倫則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助理。
這原話和女助理說的雖然差不多，但感覺完全不一樣。
王宗繼這原話，分明就是威脅！
姜倫的電影誰敢去演？
聽這口氣，好像誰去演了。他就會去把人大卸八塊似得。
在娛樂圈，王宗繼屬於前輩級人物，連黃達鳴這種出道二十年的人都是他的晚輩。
要說老百姓的熟識度，王宗繼的名氣不亞於國家長。
他早年是京劇演員。後來從影后，演過抗戰片的司令，演過皇帝，這些年經常演警匪片裡的黑老大。
圈裡敢得罪他的人沒幾個，靠他吃飯的一大堆。
這次姜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得罪這號人了，如果是因爲黃達鳴。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在王宗繼的眼裡，自己就是娛樂圈剛混出頭的毛小子，黃達鳴和他的關係也不是多麼親近，而且易達和他合作過多部電影，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
微播下面的評論，也是一團亂糟糟的。
“王大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繼哥和姜倫有仇嗎？”
“我草？這是什麼狀況？”
“繼哥這是幹嘛啊？姜倫得罪他了？”
“還是《武林外傳》製片方得罪他了？”
“他的微播該不會是被倒好了吧？”
“新聞已經炒起來，該不會是爲姜倫的電影炒作吧？”
“炒作？那可就沒意思了！”
“是啊！不過能拉着王宗繼炒作，這姜倫也有些能耐！”
“……”
看到這些評論，姜倫哭笑不得。
炒作？我炒你妹！
先打電話找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吧。
此時，趙榮還在瀏覽着其他相關的新聞。
“阿倫，我現一個怪事兒！”
趙榮突然說，“這些噴《武林外傳》的雖然都是圈裡人，但他們的言論都有些勉強，你比如這個……”
他拉出一個電視製作人的微播，“這傢伙說《武林》網絡版的廣告文案太過低俗，劇情內容更是一塌糊塗，分明是古代戲，經常跑出現代網絡用語……這丫難道沒整明白？咱那劇的核心，就是玩的這個！”
“嗯！”姜倫眯着眼，正拿着手機給吳朝陽短信。
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那個電視製作人，忽然想到什麼，不禁問，“他是哪家電視臺的製作人？”
“我看看……”趙榮找了一下，然後唸到，“芒果金鷹製作中心！”
“哦！”姜倫點了點頭，卻是越亂了，怎麼芒果臺的人也摻和進來了？
不禁又問道，“你再看看那些抹黑的，能不能模擬一條關係網出來！”
“這怎麼模擬？”趙榮無語的看着姜倫。
“你這樣，大致看看他們拍過什麼影視作品，或是最近和哪家衛視在合作！”
姜倫想了想，又說道，“對了，看看王宗繼最近和芒果臺有沒有合作！”
“哦，好！”趙榮點點頭，立即查了起來，並且叫助理一起幫忙。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更亂了。
“這些電視製作人、影視劇製片人、主持人神馬的，都是和芒果臺有關係的！”
趙榮拿着結果說道，“但是演員，編劇，劇評人這些，最近都和芒果臺一點兒合作都沒有！”
“王繼宗呢？”姜倫問。
“他壓根就沒和芒果合作過影視劇，最近這些年他都是拍電影，不過芒果的幾個綜藝節目他倒是去過，但最近一個也是前年的事兒了！”
聽趙榮這麼說，姜倫頓時感覺越亂了。
好不容易找到點兒線索，結果卡在這個結上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
姜倫撓了撓頭，決定先從芒果臺這邊入手，不禁問道，“你看看，芒果臺最近播什麼劇！”
“恩！”
趙榮在網上搜了一下，立即說道，“《白狐傳說》，這部劇……等一下！”
“有線索？”聽他這麼一驚一乍，姜倫眼前忽然一亮，立即朝電腦顯示器湊了過去。
“這部劇，和《武林外傳》是同一天開播的，收視率被我們壓的不輕！”
趙榮此時打開的，正是一個評比兩部電視劇的新聞。
新聞中很詳細的記錄了兩部電視劇收視率的變化，一部持續走高，一部持續降低，據說昨天都跌破1了。
“原來癥結在這兒！”
姜倫鬆了口氣，“看來是芒果收視率上不去，才找人抹黑咱的！”
“應該是！”趙榮突然笑了，“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你看這篇微播！”
隨着趙榮手一指，姜倫看了過去。
這個微播是一個網友的，他微播中吐槽在騰飛視頻看網絡版《武林外傳》的時候，有很多無腦黑跳出來噴電視劇，還截了圖，圖中顯示着那些抹黑的言論。
“什麼垃圾劇，不看了！”
“編劇腦殘，迴路不正常！”
“走了，沒意思！”
“冒個泡，此劇有毒！”
“這劇沒法跟《白狐傳說》比，棄了！”
“……”
看了這些截圖，姜倫心清楚了，芒果應該是早就僱了水軍在各處攻擊這部劇，而昨天的收視率跌破1以後，他們實在忍不了，今天才大招，出現這麼多抹黑的帖子。
面對這些，一旁的女助理當心忍不住道，“姜監製跨年還去他們晚會呢，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
趙榮也奇怪道，“但如果這就是芒果的手段，怕是太低級了吧？這麼一來，不就很明顯能看出是他們乾的嗎？”
“那王繼宗呢？”姜倫說，“芒果再怎麼黑也是小事，而且說不定只是內部員工心理無法平衡做出的事，並不是整個衛視的決策，現在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是王繼宗到底是不是和芒果臺有勾結，如果是，那就好說了，如果不是，他又是什麼目的！”
“嗯！”
趙榮點了點頭，皺着眉一臉糾結道，“啊呀，怎麼這麼亂呢？”
“滴滴！”
這時，姜倫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是吳朝陽來的短信。
回覆只有四個字，“我幫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