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的了嗎?”齊掃光話落,就像閃電一樣,瞬移到逃跑者的身後,一拳轟在其後背,立時趴地,動彈不得。
眨眼的功夫,齊掃光赤手空拳放到四個持刀大漢,驚得觀衆掉了一地眼球。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叫花子,竟然彪悍如斯。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小蝦米在他眼中,就像小孩子在大人眼中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他不想傷人命,這四人早就去見了閻王。
這些傢伙,對付婦幼、老弱病殘綽綽有餘,對付齊掃光就是自取其辱。
齊掃光氣定神閒的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四人,說:“說說看,你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你們不是費盡心機想讓我跟你們走麼,恭喜你們中獎了。我不但會去,還會拆了它!”
四人只顧哀嚎,無人回答。
“哎喲!還是硬骨頭。”齊掃光說:“信不信,我有一百種生不如死的方法讓你們說出來。”
四人依舊啞口無言。
“好。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齊掃光說着來到絲臉大漢身前,微笑着看着他,說:“你是領頭人,就從你這裡開始。”
絲臉大漢看着齊掃光的笑臉,沒感到溫暖、甜蜜,而是心生寒意。
他明白,在笑臉之下隱藏着一個極其恐怖的魔鬼,它正陰惻惻的盯着他,隨時都可能撲向他,噬咬他,讓他不寒而慄。
他後悔招惹了齊掃光,現在借他一百二十萬個膽子也不敢招惹他了,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此時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
齊掃光不知絲臉大漢在想什麼,也不管他想什麼,就那麼微笑着蹲下來。
一根手指點在他眉心處,頓時感覺有數不清的小蟲鑽入他的眉心,順着他的眉心遊向他的全身。
小蟲噬咬着他的體內,奇癢無比,忍不住雙手在身上亂抓,越抓越癢,越癢越抓,循環往復。
身上瞬間出現了縱橫交錯的撓痕,向外滲着血跡,這種非人的折磨,讓他恐懼的膽肝俱裂。
感到絕望的絲臉大漢,終於崩潰,說道:“我說、我說。我們的老巢就在城西四十里的河邊鎮上,那裡是水陸兩岸碼頭。”
齊掃光聽後,沉思了瞬間,心說:聰明,交通便利,進退自如,離統治中心不近不遠,便於操作營生。
“你們的頭領是誰,有多少人,級別如何劃分?”齊掃光繼續詢問,他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停下來,讓我喘口氣。”絲臉大漢帶哭音說道:“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要好好配合,”話沒說完,齊掃光一轉身,伸右手捏住一支飛鏢。他看向發鏢的方位,只見一個黑衣人飛快的向遠方奔去。
“孃的,又來!小爺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聲東擊西的小把戲無效。”
齊掃光自言自語後說:“想殺人滅口,你還嫩了點。有本事下場子比劃比劃,藏頭露尾,屬鱉啊!”
無人應答。
圍觀羣衆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看似普通的小叫花,不是凡人,他們剛纔的指責,屬於荒唐之舉。他們開始撤退,離開這個讓人無地自容的地方。
這時,一個人反其道而行之,他撥開衆人,來到齊掃光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地溜平,一連疊的說:“少俠,救救小寶,救救小寶。”
齊掃光和衆人都懵了,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齊掃光一看,這不是那個張秀才嗎?忙說:“不敢當,趕快起來。
小寶是誰,咋回事?”
張秀才鼻涕一把淚兩行的說:“你答應救小寶我就起來,不答應我就一直跪着。”
齊掃光心中不悅起來,我們不熟好嗎,你憑什麼要挾我?你願跪着就跪着吧。齊掃光不再理他,又開始詢問絲臉大漢:“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張秀才一鬧,想走的的人又停下來觀看事態發展趨勢。
“我們是最外圍的一羣人,我們的上一級是八大金剛,八大金剛上面是四大羅漢,羅漢上邊是總領。我就知道這些。”
齊掃光聽後心說,組織挺嚴密的,他看了看張秀才說:“你這人毫沒道理,你不說啥事,上來就給我玩這一套,你咋知道我能救小寶?”
張秀才冷靜下來,停止了哭泣,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是我魯莽了,是我救人心切,多有得罪了,望諒解。
小寶是我外甥,失蹤了兩年。剛發現端倪,卻又斷了線索。”
“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亂彈琴!”齊掃光看着張秀才,不友好的說道。
“關係可大了。”張秀才固執的說道。“我感覺只有你才能救他出火海!”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起來吧,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大秀才這麼跪着我,這不是折煞我麼?”齊掃光的心情趨於平靜,他決心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人家這麼相信自己,不管能不能辦到,都必須給人家一個交代。 WWW✿TтkΛ n✿¢ ○
齊掃光再一次讓張秀才起來,這次, 張秀才不在堅持己見,站了起來。
張秀才站起來,出人意外的左右開弓,自己打起自己耳光,嘴裡唸唸有詞:“我叫你不是人,我叫你不是人!”打着、說着,又哭開了,狀若瘋魔。
齊掃光看着張秀才作踐自己,哭笑不得。
當初看他挺理智、有擔當、講義氣,自尊心也特別強,別人笑他窮,他都據理力爭,不惜幹架。
如今,什麼事情逼得他喪失理智,如此自虐,喪失自尊心?
齊掃光雖然同情他,但不能縱容他,時下情況緊急,若在拖延時間,黑衣人來了援軍,不知會出現什麼情況,所以他大聲呵斥:“快說,不說,我走了。”
張秀才這才被鎮住,停止一切行動,講述起來。
我進城走到離此不遠處,遇到了一個殘疾乞討孩子,那殘孩子看我的目光,充滿了特別內容。
混合着企盼、希望、無奈。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沒有深思就匆匆而過。
當我來到此處,正好上演着鬧劇,當時,我都參加了,還指責你,辱罵你,想到這裡我就恨自己有眼無珠,上了別人的當,所以,我就自己打自己。
我真是恩將仇報啊,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我外甥小寶的下落。
當你講了採生折割,我恍然大悟、驀然回首,想起那個殘疾乞討孩子的目光,
靈光一閃,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目光,就和我兩年前,失蹤的外甥小寶的目光,重合了
我吃驚不已,心想,那個殘疾人,十有八九是小寶,他爲什麼就不能說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