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撕開，大量的空氣爭氣恐後的投入裂隙中，羅骱往裡一看，看到的是無盡虛無的漆黑，裂隙的另一端，是無盡的虛空。
“真黑。”羅骱放鬆雙手，手上的顫動消失，雙手立刻就失去了‘抓住空間’的能力，裂隙迅速閉合。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羅骱都留在骸骨堡裡實驗支配之手，在充足力量的支撐下，摸索出了很多支配之手的實用功能，比如空間切割。
一塊高強度的合金鐵鋼放在羅骱的面前，羅骱伸出食指，讓小指頭輕輕的顫動起來，然後在鋼材表面輕輕一劃。
叭嗒，堅固無比的合金鋼輕而易舉的被分成了兩半，因爲力量集中在手指頭的緣故，羅骱的力量消耗並不大。
“微操還是很重要的。”羅骱一邊感概着，一邊抓起了一個圓鐵球，用力的一抓，圓鐵球上立刻凹陷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看到這一幕，大殿內的黃金骷髏護衛們，都情不自禁的後退，生怕羅骱不小心抓了它們一下。
這還只是支配之手最簡單的應用，支配之手最重要的應用是在空間上，每次激活支配之手，羅骱都能感覺自己似乎擁有了隨意切割和調整空間的能力，而且一用力，他就能撕開位面壁壘。
只不過他對空間的理解並不多，乾脆把克蘿蒂娜召了過來，讓這位空間系的魔導師給講解空間的知識。
“空間嘛，就是……。”克蘿蒂娜剛開了個頭，立刻就想到點什麼，斜了羅骱一眼道：“你不是想知道空間是什麼，你估計就是想知道，怎麼去到想去的地方吧？”
羅骱點點頭，他當然只是想知道怎麼去到想去的地方，總不能和克蘿蒂娜聊宇宙大爆炸，時間與空間的對應關係之類的吧。他對空間的瞭解，可能跟這個世界的人不太一樣。
原本還想從頭開始的克蘿蒂娜立刻調轉話題，道：“空間魔法毫無疑問，最關鍵的就是座標了，這是一切空間魔法的前提，無論是傳送陣，瞬移，還是空間切割等等，都需要對座標的清楚認識，那是唯一確定位置的參數。”
“那你是怎麼確定座標的？”羅骱問到，他看過克蘿蒂娜和卡恩斯釣魚時的情況，也沒見克蘿蒂娜有什麼準備，就準確的把空間裂隙開到了聖靈的天國，這個座標還是她從光明祭壇上找到的。
“當然是計算，數學是計算座標的最好方法，只要掌握了微積分，幾何和線性代數，就可以通過相對應的公式，計算出相對應的座標點。”克蘿蒂娜說到。
羅骱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召來克蘿蒂娜時，是絕對想不到會聽到這種答案，敢情成爲一位空間魔法師還得先學完大學數學？
“不光空間魔法，什麼魔法都要學數學啊，至少幾何是必修的，否則你怎麼畫魔法陣和魔形結構？”一邊說着，克蘿蒂娜隨手的身前的空氣中勾勒了一個圖案，無論是圓形還是三角形，都是非常標準的幾何圖案。
羅骱瞬間就放棄了任何學習魔法的念頭，他以前就是數學渣，化學和物理能拿滿分的，數學經常不及格。
然而數理化又是相輔相成的，以至他工科學不好，理科也學不好，最後只能回家繼承那家幾千萬資產的骨科診所。
“除了數學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羅骱問到。
“當然有。”克蘿蒂娜突然激動了起來，用一種看‘學習不好回家繼承家產富二代’的表情看着羅骱，說到：
“計算是我們這種凡人的唯一方法，但陛下你不需要，你可以用投影。我們需要計算和驗證，才能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座標，您不需要，您投影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怎麼做？”羅骱頓時精神了。
空間魔法聽起來很玄妙，但實際上卻很簡單，只需要解決兩個關鍵問題，一個是定位，一個是撕開空間的能力。羅骱雖然對空間魔法一竅不通，卻又恰恰好具備了這兩種能力。
在克蘿蒂娜的指點下，羅骱把意念投送到幾百米外的一處空地，然後激活左右食指上的支配之手，硬生生的從身前的空間扣出一個洞，洞的另一端正好是他意念鎖定的那處位置。
“這麼簡單？”羅骱難以置信的訝然道。
“簡單？”克蘿蒂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無論是空間定位還是撕開空間，都不簡單，她學空間魔法一百五十年，也不過做到現在這水平。
但對羅骱而言不簡單嗎？看着經過兩小時講解，就能隨意在空間上扣洞，然後把手指伸進去再抽出來的羅骱，‘不簡單’這個詞她也說不出口。
羅骱不停的嘗試着意念投送，然後空間開洞的過程，先是開了個洞在安塞波島上，跟莫巴克聊了會天，又開了個洞在磨鐵城，聽了一會評書，順便抄走幾根烤肉串。
幾翻嘗試下來，羅骱發現了幾個問題：“距離越遠，撕開空間所需要的力量就越大。”
克蘿蒂娜點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
“穿過空間的物質所具備的能級越高，所消耗的能量越大，我能把石頭扔過去，但沒辦法把腦袋穿過去。”羅骱說到。
“這是當然，否則空間早就崩潰了，位面壁壘的原理也是這樣，越是強橫的生物，越無法隨意的穿越空間，因爲需要更龐大的力量來投送。”克蘿蒂娜說到。
羅骱舉起自己的雙手：“支配之手不受這種限制，我可以隨意把雙手伸進空間裂隙裡，但腦袋伸不進去。”
克蘿蒂娜沉默了，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原理上，能級越高的東西，越會受到空間的限制，支配之手應該是能級非常高的東西纔對。
“可能這就是支配之手的特性吧。”克蘿蒂娜猜測到。
“能級不高的東西可以輕易穿透空間，我突然有一個想法。”羅骱取來一支魔晶步槍，讓克蘿蒂娜悄悄的打開一個通向神國的洞，火槍伸進去，對準一隻玩耍中的小聖靈‘啪嗒’的放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