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明在一旁接過話茬,“蕭老弟終於看明白了吧,這個娘們若不是和陳豐有一腿,會送她一個電視臺?”
‘……鈴鈴’
正當倆人一唱一和,各種詆譭謾罵林笑笑時。
蕭然家的房門鈴聲了。
三人同時一楞,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蕭然平時一個人住,根本就沒有人來打擾他,除了送外賣的。
這個點,中飯剛剛吃過,還沒到晚飯點,都還沒有開始點晚飯,不可能有外賣送上門。
哪麼這個點究竟是誰來敲門?
不會是陳豐吧?蕭然和邱建明兩人對視一眼。
蕭然就去開門,他透過貓眼看向門外,果然,門口佇立着的正是陳豐!
蕭然竟然來家裡找他了?
瞬間,他慌了起來,手足無措,忙向邱建明使了個手勢。
他與陳豐並不熟識,也就是陳豐做東方電視臺的董事長時接觸過,後來就並未再接觸,陳豐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家住在哪兒。
現在怎麼就火急火燎的跑來?
若說不是爲了林笑笑,打死他都不相信。
很快,邱建明就把林笑笑給挪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客廳裡也快速的收拾了一番,一切收拾妥當後,蕭然才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陳總,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蕭然讓自己儘量看起來隨意輕鬆。
陳豐卻猛的一把推開他,不跟他廢話,徑直往房間走去。
“喂,你等等,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私自進我家?”
蕭然有些惱怒了,覺得陳豐太不尊重人,突然心下一沉,一個大膽的決定,從腦海中竄了出來。
既然陳豐鐵了心的要救林笑笑出去,不如就讓他們兩個做一對遇難鴛鴦。
思及比,他快速地給邱建明發了一條消息,讓他在屋子裡好好配合。
蕭然的想法十分的簡單,他想用同樣的方法把陳豐給灌倒。
一會兒就在水裡面下藥,若是他不肯喝,就直接動手把陳豐給擒住。
他和邱建明兩人二比一,陳豐怎麼都不可能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就這樣,蕭然快步地跟在陳豐身後,也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陳豐並沒有挨個房間挨個房間地尋找。
也沒有問他話,而是站在房子中間,靜靜的閉目凝思。
蕭然這就有點看不太懂了。
這是來尋人?
屋裡的兩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林笑笑激動不已,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想要發出聲響驚動門外的陳豐。
見到她這樣,邱建明哪肯依,立即把匕首貼着林笑笑的臉,兇狠的地低語道:“安靜點,再不老實,勞資就直接劃花你的臉。”
林笑笑果然老實了,不再動彈。
客廳裡的陳豐也是佇立着一動不動。
蕭然已經悄悄把‘加了料’的水杯端了過來,笑容可掬道:“陳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用茶。”
倏然,陳豐手臂一揚,掀翻茶杯,猛然一腳踹開另一道房門。
進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蕭然驚詫不已。
就在他發楞之際,陳豐已擡腳踹到邱建明身上,到底是五十歲的人,哪受得了這般折騰。
一個踉蹌,人便倒地。
這時邱建明終於反應過來,迅速爬起,抄起旁邊的凳子向陳豐砸去。
陳豐是有華夏功夫傍身的,這小伎倆那是他的對手。
一腳就把板凳給踹飛了。
戰爭一觸即發,就在這時,蕭然不知何時又掏出一把匕首,向林笑笑扎去,陳豐正好在對付邱建明,一見笑笑有危險,忙推開老賊過來迎救。
電光火石,千鈞一髮之際,還是晚了一步,匕首扎進了林笑笑的手臂中。
霎時,鮮紅的血液噴出……
“…嘶”
林笑笑疼得只吸氣。
“笑笑?”陳豐急忙脫下外套,一把抱住噴血的手臂。
蕭然和邱建明也就伺機逃竄了。
陳豐沒有去追,逃得了和尚還逃得了廟。
他一把抽出林笑笑嘴裡塞着的抹布,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在陳豐沒來之前,林笑笑雖然恐懼驚慌,卻一直都沒有流淚。
反而現在被陳豐救了,依偎在他懷裡,卻淚流泉涌。
陳豐揉着她的髮絲,安慰了一會兒後,就把她帶到了大洋私家花園。
這棟洋房也是之前系統獎勵給他的,一直空着還沒住過。
在路上陳豐,就從林笑笑的嘴裡,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日邱建明當衆丟了臉,這麼一大把年紀,被狼狽地攆出了電視臺,讓他情何以堪,顏面盡掃,此仇不報,他就不叫邱建明。
後來請了好幾傢俬人偵探,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查到了林笑笑和胡嘉佑的關係。
原來,林笑笑的媽媽林梅,是東方電視臺胡嘉佑先生的小情人,倆人暗地裡生了林笑笑,因爲不能進胡家的門,所以林笑笑就跟母姓了。
這也就是爲什麼林笑笑的媽媽沒有上班,卻還能給林笑笑豐衣足食的小康生活。
缺失父母的孩子,總是會比其他孩子成熟的早,林笑笑早熟的性格,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的。
林笑笑從小性格就異於別的孩子,很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關係,知道自己的爸爸不能算是‘爸爸’,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但是,她並不排斥,反而欣然接受。
雖然,她的父親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她帶到人前去,但在私下十分疼愛她,‘一家三口’也算是其樂融融。
等林笑笑上大學後,就鮮少看到父親了,起初自己也忙,大學生活讓她的社交圈子變得豐富,她也沒注意。
後來發現媽媽總是鬱鬱寡歡,一問才知是媽媽與胡先生的醜事被胡太太知曉了。
原來是東窗事發,媽媽很害怕胡先生會拋棄她們母女,憂愁不已。
然而,沒過兩天,媽媽就花心怒放,原來是因爲胡先生決定和胡太太離婚,正式迎娶林梅。
可是,喜悅的心情還沒過去,噩耗就傳了過來,胡先生居然突發心臟病,撒手人寰了。
林梅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然而不幸的事情一樁接樁一幢,胡太太親自找上了門。
做爲當事人的胡先生已經溘然長眠,倆個女人也沒有什麼可斗的了,胡太太毅然決定要去國外。
在臨走前,她告訴林梅,胡先生並不是真正的心臟病突發,而是人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