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星集團進行大規模銀行收購、重組的時候,
總部大樓這邊,
一場高層會議正在進行。
關祖端坐主席之位,宣佈新的職務調整。
“從今天開始,公司各部門調整如下:”
“高晉,任命爲五星電子公司的總裁,負責vcd項目、手機項目……”
“劉華(阿華),任命爲內地的汽車公司總裁。”
“陳永仁,任命爲五星銀行總裁,方展博爲副總裁,負責股市金融部分。”
“蘇建秋,卸任五星教育集團職務,任命爲五星地產總裁。同時陳wei霆任命爲副總裁。”
“高秋,任命爲五星慈善基金會席主。”
“譚美莉,任命爲五星零售集團總裁。”
“張建行(比利),任命爲五星服裝公司總裁。”
“楊添(大頭),任命爲五星物業總裁。”
“張國標,任命爲五星傳媒總裁,負責亞視、五星日報、影視。”
“劉福華(華弟),任命爲五星教育集團總裁。”
“李家源(吉米仔),暫時負責廉價房、陽光家園。”
“趙山河(山基),任命……”
關祖一個個說了過去。
最後目光看向了高崗,最後搖了搖頭。
“許正陽,集團的安保工作,你暫時先負責起來的,等待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選。”
許正陽並不是五星集團的編制,而是大內編制,等後面肯定會回去。
小富、李傑更合適,是不是應該讓李傑回來?
而高崗呢?
嫖你妹啊,學習都不學習,廢了!
許正陽:“是!!”
高崗:“………………”
眼淚汪汪。
不行,我不服!
算了,以後不嫖了,找個女人結婚吧。還要好好去大學上管理課,不然以後都要掉隊了。
而此時,還有另外一個人,望眼欲穿!
烏蠅。
內心大吼:“我呢?我呢?”
關祖看了一眼伸頭伸腦的烏蠅,說道:“烏蠅,任命爲人力資源榮譽總裁……”
烏蠅嘿笑!
我,也是總裁了!
等等……不對,爲什麼我是榮譽總裁?
你的意思是我是廢物,要當個花瓶唄?
祖哥,你誹謗我,誹謗我啊!
雖然我招的臥底多,但是看看這總裁團,一大半都是我招的啊!
怎麼能這麼羞辱我!
算了,
做人要大度!
風雪壓我兩三年,我笑風雪輕如棉!
再換個角度,我天天當廢材,祖哥就是我的牛馬。
這麼一想,心情舒暢!
……
……
一晃,到了12月份初。
銀行收購行動,終於結束。
總共收了15家銀行,幾乎都是上趕子送上門求收購的,價格自然不高。
至此,營業網點覆蓋了整個港島共105個,比匯豐還多4個。
而24小時自動櫃員機(ATM),更是超過了400臺。
接下來,
五星銀行開始進行業務重組,不過因爲銀行太多了,重組耗費的時間比較多。
關祖、陳永仁、方展博、各銀行的原高層,總共50多人,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
這50多人,都是關祖篩選過的,忠誠度低於60%,全部降職踩下去,或者辭退……
留下的都是忠誠度比較高的。
“我們這15家銀行,有的主打高端客戶,有的專注小額信貸,我們需要把產品線重新規劃。”
“還有優化審批流程,我看有好幾家銀行,審批流程非常繁瑣……”
“……”
……
……
12月7日,
五星電子那邊出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經過2個月的攻堅,技術團隊終於攻破了vcd解碼技術的專利壁壘,同時也對其他部件的技術,進行了繞專利。
也就是說,vcd生產的條件,已經基本成熟了。
只要全球專利一註冊,
vcd就可以正式生產。
當然,盜版刻錄機的技術也非常重要,沒有瘋狂盜版,就沒有vcd迅速推廣的機會。
……
而此時,
安徽的姜萬猛,再一次轉機港島,飛往美國。
這一次,他要去尋找他的投資者。
1992年4月,美國國際廣播電視技術展覽會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舉辦。這是當時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電視技術博覽會。
而那時候,姜萬猛帶着自己的同事赴美觀展,然後發現了MPEG技術,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敗錄像統治開啓光盤歷史的全新時代。
展會上,姜萬猛與美籍華人老闆孫燕生相見,相互聊了vcd的設想。
接下來,就是長達半年的反覆拉扯。
今天,他又又又跑去美國找孫燕生拉投資了。
不知道下一次他轉機港島,會不會看到vcd已經在港島上市了。
……
晚上,
關祖、高晉,還有電子廠的工程師們,一起在大浦工業區附近的一家酒樓吃飯。
餐桌上,雞鴨魚豬……各色菜齊全,
衆人紛紛向關祖敬酒,
平時他們根本就接觸不到關祖,這一次機會難得,自然不能錯過。
以後他們就可以跟別人吹牛逼:我可是跟關先生吃過飯的人。
吃飯喝酒之餘,
高晉還是冷酷着臉,
“接下來要開始組裝生產線,”
“等我們的技術申請國際專利之後……”
“我們就可以正式生產!”
“而盜版方面,也要抓緊……”
衆人:“是,總裁!”
他們這段時間也跟高晉熟悉了,知道臉雖然冷酷,但其實外冷內熱,對員工不錯。
一頓飯結束之後,
關祖帶着吳蓮倩、許正陽、阿星離開了酒樓。
高晉這段時間都會待在電子廠裡面,當牛做馬。
出了酒店門口,
關祖正好看到3個人在給自己的黑色雪佛蘭擦車。
(圖:《麥路人》)
“????”
關祖看向阿星。
阿星解釋道:“剛剛看到他們幾個人一起擦車,就問了一下,發現都是可憐人,所以就乾脆讓他們擦車了。”
關祖點頭。
那三個擦車的看到關祖,連忙行禮。
“關先生!”
關祖點頭:“你們好~~~”
等等……這傢伙是被屠城的那個城?
關祖看向了其中一個人。
鬍鬚拉渣的,但確實就是郭*城。
不過關祖也沒太在意,這城那城,太多了。
關祖看車上還有一堆的泡泡,估計要擦一段時間。
關祖站在一旁,慢慢等。
下意識掏了一下口袋,準備拿煙來抽。
掏了幾下,沒掏到,才反應過來自己爲了懷孕的方婷,戒菸了。
這時候,
一個小女孩突然從車後面,走了出來。
跟車頭一樣高,拿着布在擦車。
關祖:“???”
多看了幾眼。
忍不住問道:“這麼小出來擦車?”
小女孩的媽媽樑惠妍連忙道:“我老公死了,就我一個人帶,只能讓她跟着我一起來擦車了。”
關祖微笑,招手:“小朋友,過來……”
小女孩認識關祖,走了過來:“關叔叔……”
關祖蹲下,看着這個小女孩,陽光微笑:“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我叫囡囡。”
關祖:“囡囡啊,幾歲啊?上學了沒?”
囡囡:“關叔叔,我7歲啦,剛剛上學。”
關祖詫異:“7歲了,怎麼纔剛上學?”
媽媽樑惠妍趕緊走了過來,解釋道:“因爲沒錢,所以沒能給她上學。”
關祖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孩子不上學。”
樑惠妍也是一臉愧疚:“對不起。”
關祖:“…………”
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麼?
樑惠妍:“這一次能上學,也是多虧了關先生你。我們一直都沒地方住,每天晚上住在麥當勞那邊。這一次五星集團的陽光家園,讓我們都有了住的地方。”
“然後五星基金會知道我的情況之後,聯繫了五星教育集團,給囡囡辦理了免費入學。”
樑惠妍感激地對關祖說道。
囡囡在一旁也道:“多謝關叔叔。”
關祖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就在這時,關祖大概猜到了這幾個人是誰了。
一羣可憐人。
眼前這個母女,如果關祖沒記錯的話,樑惠妍在和丈夫準備結婚的時候,出了車禍,丈夫死了,家婆那時候接受不了現實,將樑惠妍和女兒趕出了家門,樑惠妍只能帶着女兒流浪。
而家婆在兒子死了之後,精神大變,就天天跑去賭,輸光了房子,最後又跑去借高利貸。
而樑惠妍因爲作踐自己,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老公,對家婆充滿了愧疚。所以她每日打工、拼了命地賺錢,去替整日濫賭的家婆償還鉅額債務。
如果關祖記得沒錯的話,到了最後爲了償還家婆不斷借的高利貸,最後她主動去做妓女,不過好在被董浩博(郭*城)給發現,攔了下來。
而家婆也是刻薄的人,儘管一次次幫她還錢,依舊對樑惠妍十分記恨。
最後,樑惠妍勞累過度,心臟驟停死了,留下了囡囡成了孤兒。
關祖摸了摸囡囡的頭:“真是乖孩子……能認識你,也算是我們倆有緣分。你有沒有什麼心願?只要能辦到,我一定幫你完成?”
囡囡想了想:“我希望我媽媽不用那麼辛苦。”
關祖微笑:“沒問題,這點我可以答應,明天讓你媽來五星集團上班。”
樑惠妍捂嘴,眼中閃着淚光。
慌亂的鞠躬:“謝謝關先生!謝謝關先生!”
關祖微笑:“不用謝我……”
關祖看向囡囡:“你真的好懂事,如果我的兒子女兒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叔叔可以再答應你一個願望,你想完要什麼?”
囡囡低頭想了想,對關祖道:“關叔叔,可不可以讓我婆婆不要再賭了?每次都要媽媽替她還錢。”
關祖:“你婆婆很喜歡賭博嗎?”
囡囡委屈道:“是啊,天天賭,賭輸了就借高利貸,最後高利貸的人就找媽媽,讓媽媽還錢。每次媽媽還完錢,她又去賭輸,又借錢……我不想她一直賭,然後逼得媽媽辛苦賺錢還錢,媽媽已經好多天沒好好睡覺了。”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都變了,都感覺快哭了。
阿星在關祖身後,聽到這話,直接生氣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婆婆。”
樑惠妍連忙解釋道:“是我對不起她……”
關祖摸了摸囡囡的頭:“好,我答應你,從今天晚上開始,不會有任何高利貸公司給她借錢。”
囡囡眼神亮了:“真的?”
關祖:“當然真的……”
囡囡:“謝謝關叔叔。”
關祖:“不用謝,以後好好讀書,知道嗎?爭取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囡囡重重點頭:“一定好好讀書!報答媽媽,報答關叔叔。”
關祖樂了。
“好,我等你!”
關祖站起來,看向樑惠妍:“你婆婆在哪住來着?”
樑惠妍:“在大埔區、大利街。”
關祖點頭,對阿星道:“回頭打電話山雞,讓他找一下和聯勝的大浦黑,跟進一下這事。”
阿星:“是!”
這時候,
董浩博擦完了車,走了過來:“關先生,車擦好了。”
整輛黑色雪佛蘭,都被擦得反光,很乾淨。
關祖看了他一眼。
拿出了一沓錢,大概1000港幣左右,塞到他手裡:“謝了。”
董浩博一看,連忙道:“不用那麼多。”
關祖揮手:“剩下的算是小費……對了,你印堂發黑,有空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
“對了,要找工作的話,去五星銀行,那裡現在需要一些金融人才……”
董浩博是金融方面的人才,能力不錯,就是入獄過,沒公司敢招他。而且肺腺癌中晚期,能活多久也不知道。
關祖說完,上了黑色雪佛蘭。
阿星等人上車。
迅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董浩博愣在那裡。
樑惠妍摸着囡囡的頭,看着車逐漸消失的背影。
……
……
一個小時後,
大埔區,某夜總會。
震耳欲聾的音樂如洶涌浪潮,五彩斑斕的鐳射燈瘋狂地旋轉着……
舞池,人們隨着音樂的節奏瘋狂舞動,就是缺少了舞王渣哥。
某個卡座,一羣年輕人正圍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各種酒水。
其中一個人,叫九指。
他剃着光頭,只留下馬尾,是附近這一帶放高利的小頭目,一個小幫派的。
這時候,
酒吧裡面走進了一個羣人。
東莞仔和幾個小弟。
目光在夜總會裡面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了九指身上。
東莞仔走了過去。
九指正在摟着一個酒吧妹,看到東莞仔之後,連忙站了起來。
“東莞哥!”
“你就是九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