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港生見自己的三姨父答應了,心中頓時一喜,以爲可以就此住下。
哪知,自己的三姨衝着三姨父嚷嚷道:“你說的真好聽,睡在那裡啊?你給我閉上嘴吧!”
被三姨這麼一吼,三姨父頓時從心了,掀起發黃的白色T恤撓了撓肚皮,轉移話題道:“又沒有給我留飯啊?”
“自己不會去找啊,工也不做,吃飽了就睡,我真是倒黴到底了!”三姨一聽,火氣更旺,就差指着三姨父的鼻子罵了。
“肚子餓了自然要吃飯!”三姨父秒從心,用手中拿着的《龍虎榜》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繞過三姨去鍋裡找飯吃。
就在這時,那個叫阿呆的小子又不老實了,趴在地上,臉貼着地面說道:“媽,這樣是不是倒黴到地啊!”
“哎呀呀呀,你個小混蛋,趕緊給我爬起來,我,我打死你啊我!”三姨一見他這樣子,立馬破口大罵,抄起一根雞毛撣子就開始抽他。
“唉,這些混蛋,我快被他們氣的吐血了!”三姨狠狠抽了幾下阿呆後,總算想起自己的外甥女還在這裡,來到她跟前說道。
凌港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是單純了一點,但不傻,她看得出自己三姨並不想收留自己,於是她說出了自己來這的最終目的:“三姨,我媽跟我說過,只要到接生婆那裡找到我的出生證明,我就可以申請在港島居住了。”
三姨聞言,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呵,這麼多年了,我看那個接生婆早就死了。”她的意思很明顯,不想浪費時間幫凌港生去找那什麼出生證明。
就在這時,一旁埋頭吃飯的三姨父忽然說道:“誒,我記的小強也是在那家診所出生的,抽屜裡不是有名片嘛!”
被自己老公掀了老底,三姨一臉嫌棄地衝着自己老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上次失火不是燒了嗎?”
說完,她轉身進屋去找名片。
一看三姨走了,三姨父一臉猥瑣的笑着,走到凌港生身邊說道:“毛頭,十幾年不見,你比你媽還漂亮!哎,別管那麼多,就住在這裡,啊,你不要客氣嘛!”
三姨父笑的很奸詐,饒是單純如凌港生也察覺到了他似乎不懷好意,凌港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幸好這時後三姨出來了,衝着三姨父呵斥道:“你躲開點啊,礙手礙腳的!”
然後她把一張名片遞給凌港生,說道:“這時接生婆的地址。”
凌港生接過名片,這時,只見三姨拿出了兩張一百塊的港幣,說道:“毛頭啊,港島是什麼環境你也看到了,我要看着這羣混蛋又要做工,沒空陪你去找啊,這裡有兩百塊錢,是我一個禮拜的工錢,也算是盡力了,其他的事情我也無能爲力了,說真的,1997快到了,你還來港島幹什麼,日後指不定誰過的更好呢!”
三姨說着,把兩百塊錢塞到凌港生手裡,然後回頭去處理直接在房間里拉屎的小兒子了。
“我是在港島出生的嘛!”凌港生解釋道。
“港島出生有什麼好的,我不也是港島出生的,要不是爲了這幾個討債鬼,我早就離開這裡去北邊了。”
得虧應澤並不在這,這話要是讓應澤聽到了,絕對會認爲這個三姨也是個穿越者,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英明的想法呢!
凌港生並不理解爲什麼三姨這麼說,不過當她看到三姨忙着忙那,沒有一刻空閒的時候,她的心中似乎有了些明悟。
她將三姨給的兩百塊錢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只拿着名片默默地離開了。離開了三姨家,看着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好順着馬路在街上不知所措的往前走。
走啊,走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後停在了一個花壇前,又餓又累的她吹了吹花壇的邊沿,然後坐了下來。
……
“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這個!”
應澤搭着金麥基的車回到警局,金麥基立馬就翻出了昨天拿到的文檔,往應澤面前一拍,說道。
應澤挪開金麥基按在文檔上面的手,拿起文檔說道:“我看看!”
說着,他翻開了文檔,露出了裡面的資料。
還別說,又是一個老熟人,不但演員熟,角色也熟,最讓應澤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阿威隊長,不過在這裡他就不叫阿威了,而是叫做蛇仔明。
“這傢伙犯什麼事了?”應澤翻看着檔案,隨口問道。
只聽金麥基一聲大叫:“哇,這傢伙可不得了。三歲掀同學裙子,五歲燒女生辮子,八歲扒女孩褲子,十二歲偷看隔壁寡婦洗澡,十六歲跑去賣身,十八歲成爲慣偷,不但偷錢,更喜歡偷人……”
聽完了金麥基的講述,再加上手中一份頂兩份的檔案,應澤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走吧!”
“去哪?”
“抓蛇仔明啊!”
“去哪抓啊?”
“放心,我有線報!”
太陽漸漸的偏西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應澤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扭頭看向金麥基道:“我覺得你還是把給你情報的人幹掉吧!一天了,沒有一個情報是準的。”
“意外,這只是個意外。”金麥基有些尷尬的笑道。出來之前他信誓旦旦地說半個小時就能搞定,結果東奔西跑了一天,別說抓住蛇仔明瞭,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
“呵,意外!這桌上的泡麪都還是熱的,肯定是在我們過來之前剛剛跑掉了,要不是你的線人通風報信,反過來把我們的行動情報給蛇仔明,他怎麼可能躲過我們這麼多次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