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顛佬？差佬？（求追讀）
阿福瘋狂地踩着腳踏車，李老闆坐在車子後面，拿着掃把，就往前面兩個瘋狂逃竄的兩人身上招呼。
一邊招呼，他還一邊罵罵咧咧。
“阿福，騎快點。”
“丟你老母，還說你銅鑼灣B哥頭馬，我還港督呢。”
“瑪德，這兩個撲街還有連冒充B哥頭馬，你沒看過人家B哥頭馬昂哥多威啊，你們兩個撲街仔也配。”
嗚嗚嗚。陳浩南、山雞兩人一邊朝自己嘴裡塞着蛋撻，一邊嗚嗚嗚嗚的解釋着，時不時的還捱上兩掃把。而聽着身後那李老闆的罵罵咧咧的話，兩人的眼角不禁飈飛出兩滴眼淚。
……
‘咦，介入點怎麼又增長了？還一口子增長了三個？’
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增長的介入點，李昂不明所以，不過也沒多想，因爲他被行運茶餐廳的掛壁電視機上播報的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近日將有一批價值五千萬的南非鑽石入港……據悉，這批鑽石，將由美利堅著名安保公司tns公司負責押送。”
看着這則新聞，李昂眯了眯眼睛，他似乎知道該苦一苦誰了。
“阿崗，你說……”他扭頭，想同高崗說些什麼、
一扭頭。
睇到高崗旁邊擺着的一摞摞餐盤，他直接就是一陣無言以對：
“瑪德，你這都多少了，怎麼還在吃？”
丟他老母，戰狼都這麼能吃的嗎？
他想起了名叫阿布的黃毛戰狼。
“吃飽了，很踏實。”高崗頭也不擡的回道。專注乾飯。
“是讓你知道自己還活着？”李昂接話道。（出自電影《狼牙》）
“呃？”高崗呆頭呆腦的擡頭，睇着自家大佬。
“吃你的飯。”李昂無語。
連這臺詞都接不上，看來高崗就是高崗，不是阿布跟高崗這兩頭戰狼合二爲一了。
通過連蒙帶猜，李昂已經得出了這個港綜世界的一條定律。
那就是經典港片中，同一個演員演的不同角色，有一定可能性合二爲一。
“對了，張郎那撲街呢？怎麼又沒見他？”想到了張郎這撲街，李昂就問道。
“好像去哄女朋友了。”高崗對這個是知道的。
“那就是叼馬子嘍。”李昂火大。
丟，大佬都還沒馬子，張郎這細佬就先有馬子了，要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細佬，就對方犯的這條十大罪之一的《先自己老大找馬子罪》，自己這個社團判官，就能直接判他死刑了。
“快點吃，吃飽了，去搵輛新車。”李昂道，自己那輛撞壞了的愛車，顯然滿足不了自己的咖位了。
高崗點頭，猛吃起來。
草！自己這兩個親近的細佬，都特麼不靠譜，一個動不動就消失，一個自己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的。李昂心道。
“查一查，道上有誰有走私車渠道。”除了高崗、張郎外，李昂自然還有別的小弟，他招來了一個暫時還不配擁有姓名的路人甲小弟，吩咐道：“對了，再查一查，道上有沒有叫做李雲飛的掮客，他應該長得獐頭鼠目一臉衰樣。”
路人甲小弟領命走了。
李昂摸了一把口袋裡的B嫂牌絲襪，這絲襪應該很快就能用上了。
……
一家中檔餐廳。
犯了港島十大罪之一的《先自己老大找馬子罪》的張郎，正站在吧檯前。
吧檯對面一個身穿服務生制服的女服務生，低頭調着酒，不看他。
“我知道失蹤了那麼久，是我不對，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找遍了整個香港酒……”
張郎話還沒說完，這女服務生就扭過頭不看他。
頓時，他就無奈了：“你不要這麼對我嘛，我不是出現在你面前了嗎？”
要是李昂在這裡的話，肯定對這個任憑張郎怎麼說，都不睇他一眼的女服務生打扮的女人，很熟悉。
正是他前世，祖孫三代都想娶的女神……傳說中的金蟾世家。
也就是張郎的女朋友，周文麗。
如果李昂在這的話，那張郎犯的十大罪之一，就直接可以罪無可赦了。
……
周文麗根本不睇張郎，端着食物，就去給客人送去。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聽我解釋。”張郎跟在周文麗後面打轉。
“我來，我來。”
來到那桌客人前，他殷勤地去幫忙，爲客人分食物酒水。
他嘴巴上自然也閒不住：
“這個酒很烈啊老兄，當心喝醉。”
“對不起，開玩笑。”看到那客人露出不悅的神色，他趕忙賠笑。
見此，周文麗扭頭就走，根本不願看張郎。
張郎雖然不着調，無厘頭，但是他真心喜歡自己女朋友的，頓時他就跟在對方後面哀求起來：
“別走啊，聽我說。”他擋在周文麗面前。
“我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最後一次。”
“我可以不出來混，我可以放棄一切東西。”
“可是我不能沒有你。”
“我發誓，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苦衷的，將來你會明白的。”
這一番話，張郎說的情真意切。
周文麗也微微動容，使小性子一般地說了第一句話：“將來，是不是要等到九（河蟹）七啊？”
“不用，九六就好。”張郎一看有戲，嬉皮笑臉的說道。看周文麗不看自己，周文麗朝那看，他就把臉湊到哪個方向：“一次，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周文麗心軟，已經打算再給張郎一次機會了。
點知，她朝着張郎身後的方向睇了一眼，臉就拉了下來：“你真是走到哪裡，你的警察朋友，就跟到哪裡呀？”
不遠處，還是那位吳sir跟另外一位國字臉的差佬，兩人這個方向睇了一眼，國字臉的差佬去外面等，那位吳sir則朝着張郎這邊走了過來。
“警察，跟我出去。”吳sir說道。
“你讓我出去，我就同你出去？幹什麼啊？你同性戀啊？”張郎壓着火氣說道：“我就是不出去，你咬我啊？”
點知，下一秒，那位吳sir直接就給張郎上了手銬：“我現在拘捕你。”
跟住，他直接暴力拉扯的張郎出去。
周文麗睇着這一幕，臉上掛滿了失望。
……
吳sir一路粗暴的將張郎拉到外面去，態度簡單粗暴，根本沒將臥底在社團的張郎，當成自己人，也沒想過剛剛在張郎馬子面前那麼做，會給張郎造成什麼影響，反而理所當然的質問道：“爲什麼call你，你不回電話？”
話音剛落，張郎一個反擒拿，直接就將對方按在欄杆上，展現出了從來沒有在人前展露過的身手。
又將這位吳sir在欄杆上狠狠地摁了兩下，發泄了一下怒氣，張郎道：
“破壞我好事，少在我面前嘰嘰歪歪的。”
“丟你，你知唔知，我是前飛虎隊第一號殺手！”
“你特麼，知不知道這麼光明正大地來找我，會讓我有多危險？”
張郎摁着這個吳sir，心中很是火大：
“拜託，我是臥底啊？” “在大佬B樓下，發錢的時候，你們來找我，現在又特麼出現，你是想讓我死吧？”
受夠了，他真的受夠了。
當年，他作爲飛虎隊第一殺手的時候，多風光啊。
可是後面，卻是倒黴透了，一貶再貶，先是交通警，現在更是成了臥底了。
成臥底也就罷了，還遇到了這麼一個癡線當上司。
一點都不顧自己安危，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找自己，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自己暴露的。
臥底暴露，那是要死的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
“居然都沒有人認出過我是曾經的飛虎隊第一殺手，好吧，飛虎隊行動，會戴頭套，別人認不出來，情有可原，但我當交通警的時候呢。”
越想，張郎越氣。
特麼的，按理來說，自己有着這張英俊的臉，還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道上的人，應該都會記得自己啊，知道自己警察的身份。
可是，他就是改了個名字，居然道上就沒有人認出過，他飛虎隊第一殺手周星星了。
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
旁邊國字臉的李sir本來睇到自己的搭檔吳sir，辦事這麼糙，根本不拿臥底的同僚，當成警隊的兄弟，也是有些火大。
但是聽着張郎說着說着，很是無厘頭的抱怨起了自己那張英俊的臉，居然沒人認出來，就有些繃不住了。
壓下了情緒後，他趕忙打圓場。
張郎放開吳sir。
“你有毛病啊？”被放開後，吳sir臉色很是難看地指着張郎的臉罵道：“敢這麼對我，你真以爲你是警察啊，你是臥底，是小癟三知道嗎？”
“你特麼瘋了，那麼大聲做咩，要人家把他砍死啊？”李sir轉頭推了吳sir一把。
自己這個搭檔吳sir簡直是傻逼，自己早晚特麼被害死。
不說臥底也是同僚，就說明明這次他們是過來找對方配合，幫忙做事的，也就是說是來求人的，這種態度？
李sir又安慰張郎，張郎壓了壓火氣，但是卻根本壓不下去：“李sir我受夠了，我不是說着玩的，要是還不把我調回警隊，我寧願辭職。”
李sir還沒張嘴，被推了一把吳sir卻怒氣衝衝地開口了：“說辭職就辭職，你是臥底久了，忘了警隊的規矩吧，要辭職需要提前三個月通知警隊。”
“警局又沒有我的資料，我通知誰啊，通知你老母啊？”張郎指着吳sir的鼻子回敬道。
吳sir：“你特麼！”
“好了好了，小張我知道你的處境，你放心，過些日子，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回警隊的。”李sir有些頭大，趕忙分開嗆聲的兩人。
在李sir的安撫下，張郎總算稍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小張，這次過來，是想問你，在陳浩南砍巴閉那次，那個靚仔昂在做什麼，或者說做了什麼？”吳sir問道。
前幾天，去大佬B門口找張郎，他們就是想要問這件事情，畢竟陳浩南跟李昂是大佬B的頭馬，說不定兩人身上能做文章呢。
不過，幾天前到大佬B門口去問這事情，明顯不合時宜，當初他也是反對的，但是這個吳sir卻是執意要那麼做，要不是當時張郎機智，遮掩了過去，當時張郎就要暴露了。
張郎也想起了那天，怒瞪了一眼吳sir，然後不在意的說道：“陳浩南砍巴閉的那天，我就跟着昂哥吃了吃腸粉，要說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就只是買了一大堆鉛筆，昂哥最後還把一根鉛筆放在垃圾桶上，但你知道的我這位大佬平時就有點癲。陳浩南沒砍死巴閉，就是他運氣差，當時出了車禍而已。”
“把鉛筆放在垃圾桶上？”
李sir卻是皺了皺眉頭。
當時那車禍現場，事後他也去了，也確實撿到了一根鉛筆，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
但他是老警察了，卻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他又跟張郎確定了那被放上鉛筆的垃圾桶是哪個，就思索了起來。
巴士、垃圾桶、垃圾桶上的鉛筆……
還有目擊了那一切的乞丐。
他試圖將這些穿起來。
巴士經過垃圾桶，會將垃圾桶旁的小水窪，濺起水花，水花會打落鉛筆，鉛筆滾落……乞丐會……
“行了，lisir。”吳sir拍了拍李sir的肩膀說道：“那就是一場車禍，而且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有問題黃花菜也涼了，誰讓我們這幾天找不到某位臥底呢。咱們這次過來也不是爲了這個。”
國字臉的李sir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感覺這其中隱隱有些不對勁兒，但也沒深想下去。
“同他講正事吧。”吳sir說道，睇了一眼張郎，低罵了一句小癟三。
張郎聽到這低罵聲，直接就要上去狠k吳sir，李sir趕忙攔住。
“瑪德，你過來，信不信，我一拳像打爆籃球一樣，將你這個撲街的豬腦，打一個對穿。”張郎被攔着，但還是衝着那個李sir罵道。
……
一段時間後。
“吳警官是吧？你看到了沒有，多跟李sir學學，怎麼跟下屬說話。”被安撫住的張郎嗆了李sir一句。
“好了，小張你少說兩句。”李sir終於說到了正題：“我最近聽到消息說，有人在道上買了一批軍火，幫我查查是哪批人。辛苦你一下。”
張郎目送李sir跟吳sir離開，回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周文麗。
“你找文麗啊，她剛剛走了。”周文麗的同事說道。
張郎想要追出去，他的bb機卻響了，看了一眼號碼，他猶豫了一下就進找了個電話聽回撥了回去。
聽筒裡傳來的喂的一聲男聲，讓張郎有些激動：“sir，周星星向您問好。”
聽筒中，立馬傳來了那有些猥瑣的標誌性的笑聲。
而電話那頭，一個胖子兩隻腳擱在辦公桌上，手上擦着自己的善良之槍。
他對着聽筒說道：“阿星啊，告訴你個好消息，黃sir我這兩天就要調回灣仔警署了。”
這對張郎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在鬼佬政府的警隊中任職，上面有人才能混得開啊。
原來他上面的人就是這位黃炳耀黃署長，只是對方被調往了其他區，他因爲各種原因沒跟過去，否則的話，他現在仲會這樣混得這麼慘啊？
而這個黃署長，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卻很給力，對手下也不錯。
聽着老下屬的激動的聲音，黃炳耀就知道自己沒白疼對方。
……
……
李昂計劃等高崗吃完飯，就去搵輛新車，但是等他跟高崗都吃完了午飯，他自己卻困了，就去睡了一覺，打算午睡先，再去搵車。
畢竟，他們是古惑仔啊，如果那麼勤勤懇懇，凡事定下了就去執行，還當什麼古惑仔啊，朝九晚五去當白領好不好。
西貢碼頭，大傻是這片的地頭蛇，在走私車行當中搵錢，算是這行最有名的撈偏門的了。
這位地頭蛇，也正是《古惑仔1》中，收了細細粒偷來的車，被陳浩南幾兄弟找上門來狠k一頓的倒黴蛋。
李昂讓路人甲小弟打聽到的可以買走私車的地方，就是這裡。
他跟高崗來到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車上，李昂睇了一眼正在一片空地處，一張桌上吃晚餐的大傻。
“我們下去。”他道。
高崗點頭。默默地掏出來一隻絲襪，往自己頭上套，這絲襪是他自己買的，沒用B嫂牌的絲襪。
他跟在自家大佬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已經懂了自家大佬的風格了，買車這事兒，還是從爛仔手中買車，哪還需要花錢。
要知道他大佬雖然是混社團的，但是對社團人士卻沒什麼好感，對B哥是，對陳浩南也是。
而且，偶爾還正的發邪，比如在對待麪粉上，道上的人，就算是不賣，也大多數持中立態度，但他家大佬卻是趕盡殺絕的態度，絕不容忍。
要不是他們家大佬，在大部分情況下很癲，他都要以爲他們大佬是警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