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勳表彰環節過後,警校畢業典禮徹底進入了尾聲。
周權和區浩麟兩人,在一衆警校管理層的擁簇之下,走出了警校操場,隨後乘車返回警隊大館。
接下來的場合,無疑是那些畢業學員們自己的環節。
合影留念也好,各自聚會也罷,大佬們在場顯然會掃了學員們的興致。
至於他們正式履任警隊各個部門,那是明天的事情。
有關於這方面的詳細,警校管理層,以及警隊各個部門,彼此間早就已經有過交流。
所有學警被分配到各個警區的機動部隊,進行爲期三個月的強化訓練。
所有見習督察,則是分爲兩種情況。
新加入警隊的人員,與學警們一同前往機動部隊。
那些原本就是警隊內部人士的弟兄們,則是早就已經被他們各自的上司安排好了畢業去向。
畢業學員的人事分配,還不足以讓兩位核心管理層大佬親自關注。
區浩麟這位警隊人事處的二把手都不會參與,更何況是權sir這位主管國家安全處工作的副處長呢。
包括李家俊的情況,也同樣沒有任何區別。
無論李家俊最終會在下面的哪個警區,又或者是大館的哪個部門任職。
總之,他還是先到機動部隊去經歷一番強化訓練再說其他吧!
這個環節,是每一位警隊新人都必須經歷的過程。
車隊返回大館停車場,應昌森帶着幾名督察陪同在自家大佬的身旁,乘坐電梯上樓。
其他弟兄們,則是負責安保任務結束以後的收尾行動。
“Sir,人事部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我就不陪您上樓了。”
電梯上行至人事處所在的辦公樓層,區浩麟彬彬有禮地提出了告辭。
大館警政大樓最頂層,設有警隊核心管理層所有人的辦公室。
不過一般情況之下,基本只有一哥和三位副處長在最頂樓辦公。
其他高級助理處長,以及助理處長們,不是坐鎮下面的警區,就是守在他們各自的部門內。
區浩麟對權sir抱有很高的敬意,但他也不會專程將大佬一直送到最頂樓。
畢竟他在大館最頂層的辦公室,一般情況下很少會啓用。
在沒有公務的情況下,倘若他陪同權sir直上最頂層的話,這態度意圖難免太過於赤裸了一些。
再怎麼說,他區sir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至於諂媚到這般地步。
更何況,權sir不喜歡溜鬚拍馬之輩,這是整個警隊都衆所周知的情況。
其實這種說法也有些欠缺,周權不可能當真一點漂亮話都不喜歡聽。
七情六慾,喜怒哀樂,這是人之常情。
順耳的話語,誰都喜歡聽,周權同樣也毫不例外,但他更加看重實際行動。
能辦實事,這纔是得到權sir欣賞矚目的關鍵因素。
區浩麟作爲警隊人事部主管,他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但他終究是剛剛進入警隊核心管理層,此前與周權之間的差距太大,雙方之間並沒有什麼密切接觸。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正經公務爲前提,區浩麟自然不好太過於明顯地往權sir身邊湊。
畢竟區浩麟的上頭,還有着人事處的高級助理處長,以及警隊管理副處長呢。
“工作要緊,區sir你自便!”
微微頷首,周權神色和煦地輕笑了一聲。
“Goodbye,sir!”
區浩麟擡手敬禮,隨後轉身走進了人事處的辦公樓層。
電梯繼續上行,應昌森等G4弟兄們也在國家安全處的樓層,與自家大佬分開了。
最終只有周權獨自一人,回到了最頂層的國家安全DCP辦公室內。
換掉那一身掛滿了榮譽勳章的禮服戎裝,周權爲自己泡了一杯熱茶,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日常。
然而還未等他徹底落座,一個熟悉的號碼就打到了他的私人電話上面。
“林主席,怎麼?這是有好事要關照我們警隊啊?”
眼中閃過一抹驚詫神色,周權接通了林懷樂的電話。
別看口中的話語輕鬆自如,然而他的心裡面卻不由得泛起了點點漣漪。
新和記集團,也就是和聯勝集團,現如今可是港島的納稅大戶之一。
林懷樂這位前和聯勝龍頭,現在的新和記主席,在港島商業也算是有着不小的身份地位。
至於說這個集團名字,是否與李超人家的和記黃埔衝突。
這一點,樂少顯然是不以爲意。
新和記與和記黃埔之間,僅僅只有兩個相同而已。
就算打官司到法庭上面,林懷樂也不可能有任何損失。
更何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即便樂少現在也穿上了鞋子,但他的出身終究擺在那裡呢。
李超人家大業大,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去平白得罪昔日港島的頂尖社團龍頭。
其實林懷樂本人清楚自己的出身令人詬病,所以這些年來始終以低調的準則行事。
悶聲發財,而且一切合法合規,這就是他林懷樂的宗旨。
因此哪怕他與周權有着不小的香火情,可他平常時候也根本不敢與周權聯繫的太過密切。
一般情況之下,只有周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請茶,林懷樂會欣然赴約。
否則的話,林懷樂很少會主動聯繫權sir。
除非有什麼特殊情況,比如說他收到了一些對周權有幫助的風聲。
哪怕和聯勝現在已經洗白成爲了新和記,一切活動不說完全合法合規,但最多也就是介乎黑白之間的灰色。
可即便如此,和聯勝的江湖地位仍舊存在。
金風未動蟬先覺!
林懷樂就是那隻蟬,而金風就是港島地下世界的情況。
只要港島地下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林懷樂絕對是最先收到風聲的那一小撮人。
他的情報能力,比之警隊的刑事情報科都要更加靈通。
也就是國家安全處的TUI情報網,能夠與這些社團相形媲美。
但這其中,同樣分不同的情況區別對待。
歸根結底,周權手底下那些臥虎弟兄也是正常人,無法做到無孔不入的地步。
“權sir,您這不是將我阿樂架在火上烤嘛!”
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了林懷樂誠惶誠恐的聲音。
“什麼林主席,我阿樂在您面前,永遠都是當初那個阿樂。”
他可不敢在權sir面前擺架子,當初權sir還在警隊基層的時候,他就表現的畢恭畢敬。
更何況,現如今的權sir已經高升至警隊副處長的位置,而且幾乎已經被確定爲警隊下屆一哥了。
伴隨着周權的職權愈發龐大,林懷樂只會越來越重視他與周權之間的香火情。
他對於周權的態度,自然也是愈發地恭敬。
準確來說,無論林懷樂心中的想法如何。
他表面上的態度,以及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始終都將周權放在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