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往事

〔1〕

“報、、報告”韓哲雨吐了一口氣。‘差一點’教授擺擺手示意他進來!韓哲雨正想着等一下該如何向郭夢兒問好,望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沒人?難道她也懶睡遲到?

“大家翻開課本105面!、、對了,郭夢兒感冒了請教幾天,等一下其餘科任老師點名的話,班長說一下!繼續上課!”

感冒了?怎麼會?難道是因爲前天淋雨?韓哲雨覺得自己好罪孽深重。

〔2〕

“叮咚、、”郭夢兒披着一件外套打開了門,韓哲雨拿着一些水果“你怎麼來了?”郭夢兒退後了一步,讓他進去。

“聽班主說你病了。都是我不好,我也是早點知道你身體虛弱就不帶你淋雨了”

郭夢兒冷笑着“別這樣說嘛,畢竟那天過得也挺愉快的,我還得謝謝你來着的”

“唉。。”韓哲雨撓了撓頭“對了,你吃了沒?我買一點食物,我給你做飯去!廚房在那邊對不對?你等着我啊!”韓哲雨匆匆忙忙進入了廚房,郭夢兒抱着當日他送的北極熊!這裡是她家挨爲什麼他行動自如?他爲什麼要幫她做飯?爲了彌補他不一小心讓她生病?

〔3〕

陽光透過落地窗入室,郭夢兒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多了,不那麼燙了!她看着韓哲雨趴在自己的牀邊睡着了,回想起昨晚吃着他做的粥正在高興吃得下去時,一反胃到廁所全都吐了出來,折騰了一晚。郭夢兒想伸手觸摸他的臉,平時看到他時總覺得他的臉跟小孩子的臉一樣嫩嫩的。正要觸到的時候他卻醒了郭夢兒快速把手收回,假裝睡着。韓哲雨伸個懶腰,看到熟睡的她心微微觸動。他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後輕手輕腳走出她的臥室。郭夢兒睜開眼,他的手好溫暖!樓下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廚具叮叮噹噹的響。郭夢兒洗臉走下樓,站在廚房外,看着他忙前忙後爲她準備早餐。

“喲!醒了啊!感覺還行麼、?”郭夢兒點點頭。“你下來怎麼不多穿一件?要是又着涼了怎麼辦?”韓哲雨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又繼續忙做她的早餐。

“再多坐一會就可以吃了咯!”他衝她一笑,她愣愣地站在那裡。郭夢兒好久沒有感受到家庭溫暖了,在他的身上居然會有家的感覺。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

〔4〕

韓哲雨回家換衣服時,打了電話給郭夢兒。郭夢兒一直沒聽。他覺得不妙,趕回郭家,發現郭夢兒倒在地上,趕緊送去醫院,掛了幾瓶液。韓哲雨爲了方便照顧郭夢兒入住郭夢兒的家。隨後幾天,韓哲雨一放學就直接回郭夢兒的家。

這一天夜裡下起了大雨。可韓哲雨放學時忘了買食物。兩個人一直餓着,韓哲雨見她終於好了不少,身體虛的很。難不成讓她餓一晚?

“夢兒。你在家呆着,不要出去!我出去給你買東西吃”

“可是外面的雨下得好大”

“沒事。我一男人怕這雨?我開車去,在家等我”郭夢兒點點頭,韓哲雨換着鞋開車走了。郭夢兒聽着雨的聲音,嘆了一口氣。爲什麼自己跟水晶一樣脆弱?一場雨就就把她打到。她走上樓去洗澡。

洗澡後坐在沙發上,他都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門外有了腳步聲。用鑰匙熟悉插在門眼打開了門,換上了鞋。郭夢兒整個臉都黑了,僵硬了起來。

“夢兒,我聽說你病了。好多了麼?”男人走上前,接近郭夢兒。郭夢兒退後。男人嘆了一口氣“夢兒你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

郭夢兒沒有說話。男人坐在沙發上,歲月的滄桑讓一副曾經帥氣的臉年老不少。“我知道,你還在怪爸爸。可是當年我是有苦衷的”郭夢兒冷笑着。“苦衷?走,你給我走!是你害死媽媽的,我不會原諒你的”

“夢兒,你聽爸爸解釋”郭巍振站了起來。

“不走是吧?我走!”郭夢兒低下頭,郭巍振撓撓了頭。“好好,爸爸走。爸爸走還不行麼?”外面的雨那麼大,是誰的心在哭泣。郭巍振把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這卡里面有一點錢,以後我每月把錢都改充在這張卡上。爸爸走了”

郭夢兒坐在沙發上,吐了一口氣。“出來吧。我早就看見你了!”韓哲雨走了出來,把東西放在沙發桌上。“夢兒,我們是朋友對不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郭夢兒擡頭看了他一下,眼淚不爭氣流了下來。他伸手幫她擦乾了眼淚,可一剛擦乾又流下來。“小時候,爸爸和媽媽的關係很不好。所以爸爸很少回家。有一次我和媽媽從超市回家。看到、、看到、、爸爸和一個半裸的女人睡在媽媽的牀上、、”郭夢兒的眼淚叭叭地流,韓哲雨的臉嚴肅了起來。郭夢兒用手擦掉眼淚。繼續說。“媽媽看到之後,很生氣很難過地跑了出去、、然後、、然後媽媽被車撞、、死了。”郭夢兒抱着北極熊大哭起來,他想伸手安慰她,卻怕現在的她就像水晶一樣被他輕輕一碰就碎了。“再後來,爸爸爲了那個女人,跑到美國和她結婚。連媽媽的喪事都沒有出現、、讓我一個人,和瑾瑜叔叔辦理媽媽的、、”郭夢兒說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裡好苦好苦。一直哭着。“別說了別說了、、如果痛的話就別勉強自己。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點。”韓哲雨抱着郭夢兒。“沒事沒事。一切都有我在。”現在溼的不僅僅只是衣服,還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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