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殤眯了一下眸子,聲音更輕更柔,“那就把心再找回來!”
某隻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美顏美的驚心動魄,符合她曾經對美男的一切要求,若是三年前,他有這般的心思,她也許會動心的吧,可是晚了一步,便是錯過了一生。
她的聲音如他一般,也輕柔的像是呢喃,“若是找不回來了呢?”
聞言,即墨殤笑了,笑得風華絕代,卻讓人從心底發出不可遏制的顫抖,某隻的身子就顫了一下,他雙手忽然放在了她纖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若是找不回來,那麼,小丫頭,本王也不知道會怎麼辦了?”
某隻下意識的又喚了一聲,“即墨殤……”
“你知道的,小丫頭,本王可不是一個溫柔慈善的人,唯一的那點耐心也都是因爲你,可若是得不到……”
“你就會把我毀了?”
“呵呵……當然不會,本王怎麼捨得?”
“那你會如何?”某隻的心抖了一下,比起毀了自己,其他的答案更讓她害怕。
果然。
“本王會把其他一切都毀了,這樣,只剩下你我,你不是我的也是我的了,你覺得這個辦法可好?”
他問的溫柔款款,如最親密的愛人。
可是她卻聽的身心俱顫,因爲她知道,他說的出就可以做得到。
她搖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呵呵……好不好,不是由本王來決定的,決定權在你的手上,所以小丫頭,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某隻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這個選擇太重大了,可否給我些時間考慮?”
聞言,暗處的屬下們都不由的緊張,尤其是墨水,簡直恨不得衝出去阻止了。
即墨殤脣角的笑燦爛了幾分,“可以,不過小丫頭打算考慮多久呢?”
某隻似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三年吧。”
似有一陣冷風從每一個人的頭頂上刮過,三年?咳咳
墨水面色凌亂了一下,又是想笑又是想哭,這是在逗大家玩呢?
即墨殤的眸底閃了一下,按住她肩膀的手又緊了幾分,“小丫頭,三年會不會太長了一點?”
某隻無辜的眨眨眸子,“會麼?”
即墨殤點頭,“會,本王的年紀可是不小了,你懂的。”
“可是我的年紀還小啊。”某隻越來越天真無邪,讓暗處緊張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這是慢慢的畫風轉變成什麼鬼了?
即墨殤反問,意有所指,“你小麼?”
某隻裝傻,雙手下意識的護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這裡暫時還有待發展,可是年齡是還小的啦,人家今年才十一歲。”
即墨殤笑了笑,“不是十一,是十二歲,十一是週歲,按照咱們即墨的風俗,都是報虛歲的年紀,而現在離着過年還有幾個月,也就說幾個月後,你便是十三歲了。”
某隻嘴角抽了一下,尼瑪的,她怎麼一下子就要十三了呢?“所以呢?”
“所以嘛,呵呵呵,依着即墨的風俗,女子十三歲便可以議親許人了。”即墨殤的心情貌似很好,眼眸又落下幾寸,在她的胸口上轉了幾圈,“雖然這裡還不符合嫁人的條件,可是過了年,本王相信就該是有所突破了。”
某的小臉黑了一下,特麼的又揭她的傷疤,“殿下,您能厚道一點不?”
“那小丫頭能對本王公平一點不?”
某隻噎了一下,對上他眸底的認真,忽然錯開眼。
即墨殤就嘆了一聲,“小丫頭,本王不過是明白的晚了幾步,你就如此不給本王一點機會,豈不是太過殘忍了?”
“即墨殤,我真的需要時間,三年,就三年,三年好不好?”某隻也認真起來。
即墨殤沉默了一瞬,意味深長的道,“小丫頭,即使本王給你三年的時間,也不能改變什麼,本王相信,依着他的能力,三年必會羽翼豐滿,可是……本王若是想要毀了什麼,依舊有那個能力。”
某隻心裡再次震顫了一下,面上卻還冷靜淡定,輕笑了一聲,“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還擔心什麼呢?三年後,我十五歲,長髮及腰,嫁人豈不是正好?”
“你確定?”
某隻點頭,“我確定,並且堅持,即墨殤,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你知道的,我的父親和兄長還在沙城,我的身邊也是危機重重……”
即墨殤開口打斷,“這些事,本王都可以幫你解決,他暫時做不到,可是與本王而言,卻是易如反掌。”
聞言,暗處的人又集體緊張了,因爲人家說的是事實,且這個事實太有誘惑力,他們擔心某隻太天真無邪會被騙了去,咳咳咳
某隻卻道,“他也能做到的!”
“沒錯,他確實也能做到,他的能力,本王從不懷疑,且相信將來即墨交給他,也許會開創一個全新的盛世,可是……”他話語一頓,再次開口,“可是,他卻不能像本王一般可以無所顧忌,只求自己想要的結果,他是一個帝王,從小學習帝王之術,知道什麼最重要,更明白不能感情用事,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便沒有了可以任性妄爲的權利,所以,今日本王可以輕易的拋下那裡的一切,然而他卻不能,這就是本王與他最大的不同!小丫頭可是懂了?”
某隻舒出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演說家和鼓動者。”
“然後呢?可有打動你的心意?影響你的決定?”
某隻搖搖頭,“抱歉,我很頑固不化的,所以……還是堅持。”
“小丫頭……”
“即墨殤,你既然懂我,就該也明白,我不是一個在男人背後只知道安心享受的人,我想要什麼,可以自己去爭取,並不喜歡別人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我只能遵循他的軌跡。”
“……”即墨殤看着她,一時無言。
“還有,你的事,你別忘了,那些謠言不破,我敢跟你扯在一起麼?我的小命也是很珍惜的。”
即墨殤緊緊的看着她,像是要將她的一切都刻進腦子裡去,她不退不讓的與他對視着,她知道,這是一場博弈,看誰最後會妥協。
面上淡然無波,可只有自己知道,心底早已是萬千風浪涌起,若是他不肯退讓,那麼她也是……
半響,他終於開口,“好,就依你之言,三年的約定。”
某隻暗暗鬆了一口氣,脣角勾起笑來,語氣也輕鬆了不少,“多謝殿下成全。”
“呵呵,但願小丫頭不要讓本王失望,更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某隻擠出一絲淡定的笑,“您放心吧!”
“好!”
聊完這些事,即墨殤便離開了,不過下樓的時候,又笑着叮囑了她幾句,“小丫頭,這三年可要好生養好身子,你懂的,本王神功大成,可是早已忍了二十多年,早就迫不及待了,你讓本王再忍三年,三年後……但願你能承受的住。”
聞言,某隻就凌亂了,特麼的一個個的都叫她養好身子好被吃了是不是?
某隻咬牙切齒,“你老人家放心,我一定會養的白白胖胖的,等着你們來宰!”
“哈哈哈……小丫頭這麼說,本王就放心了,過後,本王會讓人送點好東西過來。”
“不需要!”
“不要拒絕喔,相信本王,你一定極其需要和喜歡的。”他離開的最後視線還是落在她的胸口,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某隻盯着那華麗風騷的背影,握起了拳頭,尼瑪的,早晚一天,她要長成播波霸尤物,閃瞎了這些瞎操心人的眼!哼!
即墨殤和他的屬下離開後,彩虹衛的人才能動,籠罩在周圍的緊張低氣壓也悉數散去,衆人都舒出一口氣,卻又揪起心來,這一次話題挑明瞭,從此攝政王和皇上槓上,以前還只是皇權爭奪,如今又加上某隻,還真是……吉凶難料、輸贏不知啊!
墨水從暗處走出來,一臉的急切,“小姐,剛剛您說得那些……”
某隻擡手打斷,“你們什麼都不必說,姐有自己的決定。”
“可是皇上那裡?”
“唉,今晚上他一定會來的吧,我會親口跟他解釋的,你們就都不要多言了。”
“是,屬下遵命。”墨水嘆息一聲,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其他人還真是不好插手。
玖嵐這時忽然猶豫着提醒了一句,“小姐,您可要好好的考慮啊,三年雖然長,可是誰能想到還會發生什麼,剛剛攝政王的金玉衛果然名不虛傳!”
聞言,某隻眸光閃了閃,“咱們的彩虹衛打不過是不是?”
玖嵐點頭,“嗯,剛剛屬下剛想動,金玉衛便顯身了,不管是速度還是功力都在咱們之上,屬下想着若是動手,傷了什麼倒是不怕,可勢必會引起震動,所以才按捺住了。”
“嗯,你做的很對。”
墨水忽然插了一句,“小姐,金玉衛雖然厲害,可是蒼龍衛也不會差了。”
“喔?若是兩隊人打起來呢?”
墨水沉吟了一下,“伯仲之間吧。”
“唉,所以啊,姐才渴望和平啊,能不見血刃的解決問題最好了,打打殺殺的傷及那麼多無辜,姐於心何忍啊。”
“小姐!”
“小姐!”
“不要太崇拜姐,姐就是這麼偉大又聖母!”
兩人嘴角一抽,無言了,他們是想勸她認真一點考慮的,誰崇拜了?
三樓上又起風了,進了深秋的風,冷的入骨,她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眼神穿過京城一座座高門大院,落在模糊的宮牆之內,眼底翻滾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思緒。
半響,她心裡嘆息一聲,她不願辜負任何人,更不願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對自己真心有情的人,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失了心就是失了心,她只能選擇遵從自己心底真實的渴望不是麼?
可……那股隱隱的不安又是什麼呢?
即墨殤離開後一個不到一個時辰,便有人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給她送來了。
“墨小姐,這是殿下送您的東西!”
“我可以拒絕簽收麼?”
“殿下說,您看了東西再做決定比較好!”話落,打開了盒子。
入眼,是一朵聖潔的花,美的讓人呼吸一窒。
玖嵐失聲喊道,“千年雪蓮?”
那人合上了盒子,點頭,“是。”
某隻皺眉,“千年雪蓮很珍貴?”
玖嵐還有些從驚異中回不了神,下意識的解釋道,“是的,小姐,千年雪蓮據說千年才長成,長成後千年纔開花一次,是世間難尋的珍貴寶物,世人皆知,卻都無緣得見,因爲它生長在雪山之巔,尋常人根本就等不上去,即使武功高強者也難以靠近。”
聞言,墨水雖然心裡替自己的主子有些不願,卻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千年雪蓮真的很珍貴,小姐若是吃了它,對身子極好,就是主子在這裡想來也不會阻止的吧?
“這麼寶貝的東西有什麼用?”某隻又問。
這次玖嵐還沒有回答,那來的人就主動開口解釋了,“殿下說,這千山雪蓮不是凡品,尤其是女子,服用後,不但強身健體、百病不侵,還能駐顏增壽,貌若春花……”
他語氣一頓,表情古怪了一點,似是正在掙扎還要不要繼續。
某隻催促,“還有呢?”
“還有……對女子的成長,咳咳,成熟,有極大的助益。”那人說完後,就低下了頭,貌似臉紅了。
某隻的臉是黑了,特麼的果然是這樣!
她劈手奪過來,咬牙道,“姐還需要這個?姐遵循自然規律就能傾國傾城好不?還是給某獸吃吧,看看能不能長出不該長的來!”
噗
暗處的某隻淚崩了,尼瑪的,你才長出不該長的來,它是美女,美女懂不?
那來送東西的人也是錯愕,玖嵐和墨水更是無語凝噎,還能這樣糟蹋寶貝?
“還有麼?”
聞言,那人才回神,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雙手遞上,“這是殿下交給您的?”
“不會是情書吧?”某隻不接反問。
那人嘴角一抽,搖搖頭,肯定的道,“不是。”
“那是什麼?”
“屬下不知,殿下只是說,您看了一定會對殿下感激不盡的。”
某隻嗤了一聲,慢吞吞的接過來,嘴裡還不甘的嘟噥着,“要是情書,你就死定了。”
那人嘴角又是一抽,深深的不解爲何主子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品味何其……迥異常人!
某隻隨意的展開,眼神漫不經心的一看,卻是一下子瞪大了眼。
見狀,玖嵐和墨水也靠近了去看,一看之下,神色都是一變。
“墨小姐慢慢欣賞,屬下回去跟殿下覆命了。”
那人退出雅間,雅間裡的三人驚異了好半響,才找回聲音。
玖嵐最激動,“小姐,這字跡,這字跡和將軍寫的一模一樣啊。”
墨水也動容的道,“是啊,屬下仔細看了半響,一點破綻都找不出,與當初那封從書房裡翻出來的信分毫不差。”
某隻又瞪了半響,慢慢的把紙張折起來,平靜的道,“可是寫這封信的人卻不是當初那個陷害父親的人。”
聞言,兩人一驚,他們以爲這是攝政王找出了兇手,送給小姐一個人情,難道不是?“小姐如何得知兩封信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某隻嘆了一口氣,“你倆太激動了,難道看不出這信上的字寫了沒多久麼,這說明什麼?”
兩人一時還是有些不解,齊齊搖頭,“也許是攝政王終於抓住了那個仿冒將軍筆跡的人,現逼他寫的。”
某隻又嘆息,“不可能的,那個人藏得有多深,難道你們都不清楚麼?小鮮肉還有漓哥哥,楚玉的人都尋找過,卻是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難道那隻妖孽這麼快就挖出來了?除非這事是他乾的,他纔會知道那人在哪裡?”
“小姐,所言極是,那這封信又作何解釋呢?”
“若是我沒有猜錯,定然是那妖孽的手裡有這麼一個人,可以模仿出父親的字跡,讓人難辨真僞。”
“那有什麼用呢?”玖嵐忍不住問。
某隻白她一眼,“用處大了,那人想必已經被妖孽買通或是做了什麼交易,可以讓他承認當初的那封信是自己所爲,目的當然是陷害父親叛國通敵,至於背後受何人指使……”
“是不是就可以指出賢王來了?”玖嵐聽明白了,忍不住激動道。
誰知,某隻又白她一眼,“哪有那麼簡單?賢王是誰都能隨便咬一口的?搞不好會戳穿了好不?”
“那……咬誰?”
某隻陰森森一笑,“當然是看誰不順眼就咬誰了!”
墨水和玖嵐聞言,面面相覷一番,視線又落在信紙和那個盒子上,“小姐,您真的要收下了是不是?”
某隻挑眉,看着兩人,“爲毛不收?你們不也說這是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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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寶貝,咳咳,不過萬一皇上知道了……”
“放心吧,就是他知道了,也會讓姐收下的,他是一個多麼大度豁達的人啊!”某隻讚歎一聲。
而兩人早已嘴角抽上了,您說得是反話吧?
但願……能變成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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