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荷也害怕夜繁星說出讓她難堪的話,心裡動搖起來,用喝水掩飾內心的不安,再考慮要不要試探夜繁星。
白百和夜繁星說話一向都很直接,現在卻沉默,這很反常。
夜繁星也猜到白百荷極有可能是想問她去慕太太住處的事,她推測的最壞結果是白百荷當時在慕太太住處的地下停車場看到她,思量後覺得這事只能裝傻。
“姑姑,段珞珞讓我把她的行李箱拖運到栢莯國,你有沒有東西要帶給我爸爸?”
“什麼行李箱?”
“就是你在院子看到的那個行李箱。那是前段時間段珞珞託買手給她訂購,那個品品牌的行李箱都是要提前下訂,昨天到本市,今天我幫她取了回來。”
“我想看看那個行李箱。”白百荷將手裡的水杯放到茶几上。
“好。”夜繁星和白百荷上樓,去夜繁星住的房間。
衣櫃前放着那個熟的行李箱,白百荷叫夜繁星打開行李箱。
行李箱中裝着一些裙子,還有一些女孩經常用的化妝用品。
白百荷從衣服和首飾的品質上判斷,這不是慕太太的行李箱。
“慕太太的行李箱取回來沒有?”
“沃而已經拿走。”
白百荷還是忍不住婉轉追問:“我今天去一個朋友家,我那個朋友就住慕太太同一棟樓裡。你有沒有看到我?”
夜繁星搖完頭,說:“如果早知你要去朋友家,我就拜託你去拿慕姨的行李箱。”
“我去叫玖姨備些東西帶到栢莯國去。”白百荷走出夜繁星住的房間,下到二樓,回到自己住的房間,關好門,拿起牀頭櫃上的固定電話撥打給慕震曄。
“我已經試探過夜繁星,她當時拿得那個行李箱是她的朋友拖一個買手買的。她朋友那個行李箱現在還在她住的房間裡放着。有可能是那個買手也住在你妹妹住處附近,她當時只是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又不是出現在你妹妹的住處的樓層。”
“爲了保險起見。找個機會讓她離開白家。”
“......”
“你可不能在這件事上留下後患。”
“她和白璨若感情很好,白璨若對我不錯,如果照你說得做,我覺得有些過分。”
“那就找個他們感情不好的時候,順水推舟講幾句話,那樣你不用負任何責任。”
“......”白百荷從小到大都沒說過別人的壞話,讓她去講夜繁星的壞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這事可以先放一下。過兩天我就要回國。在回國之前我想把你兒子的事說完。你有時間就給我打個電話。”
“好。”白百荷等慕震曄結束通話,她再撥打玖姨的電話:“備一些東西和二少奶奶的東西一些送到栢莯國。要快。”
“我在外面,想順道採買一些本地特產,可以嗎?”
“可以。”白百荷放好電話,躺在牀上閉眼休息。
“媽媽。”
白百荷睜開眼睛:“進來。”
門開了,閔小圓走到牀前,歡喜說道:“蕭敬瑄告訴我,我們結婚時間訂在下週。”
白百荷高興地坐起身,示意閔小圓坐到牀邊。
閔小圓靠坐到白百荷面前:“媽媽。我覺得我好幸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
白百荷伸手摸着閔小圓的臉,心裡想着如果她另外一個孩子如果活着,也許那是一個女兒,如果那個女兒還活着,就像閔小圓這麼大,那她就可以看着女兒結婚。
想到這,她心裡一酸,不由眼睛紅了起來。
之前閔小圓也去過自己親媽那裡,親媽聽出她要結婚,激動地哭起來。
現在閔小圓以爲白百荷哭,也是因爲她出嫁的緣故,連忙勸說。
“媽。我和蕭敬瑄結婚後,就住在附近小區,我們給你備好了房間,你要是樂意就搬到我們那邊去住。”
白百荷聽到女兒和女婿孝順,心裡也舒暢一些。
“白家事多,我只能住在白家。你把你親媽接過到你們那裡去住。我有時間就過去看你們。你們要是有時間就來白家住幾天。”
閔小圓感動白百荷的大度,抱着白百荷哭了起來。
白百荷笑說:“現在哭完眼淚,結婚時哭不出來怎麼辦?”
閔小圓連忙用手抹乾眼淚。
白百荷打開衣櫃裡,在抽屜裡取了一個首飾盒,遞給閔小圓。
“這是我媽媽給我的結婚禮物,我送給你。”
閔小圓打開首飾盒,是一隻拳頭那麼大的金豬:“謝謝媽媽。”
“最近要少出門,多保養。”
“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閔小圓關好首飾盒出到門外,輕輕門上門。
走到樓梯口,遇到夜繁星從樓上下來。
夜繁星見閔小圓眼睛紅紅,臉上有喜色:“新娘子一定要控制好情緒。”
閔小圓抿嘴一笑。
夜繁星和閔小圓下到一樓,問閔小圓:“你在家裡吃飯還是去找蕭敬瑄吃飯?”
“今天蕭敬瑄有事,我在家裡吃飯,我去放東西。”
“好。”夜繁星坐到餐桌前。
女傭人將飯菜擺上桌進廚房。
閔小圓從客房裡跑到夜繁星面前停下:“項漫和翁亦桐打架,上了頭條。”
夜繁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項漫和翁亦桐有什麼過節:“她們爲什麼打架?”
閔小圓隨意坐到一張椅子上,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爭風吃醋唄。”
“爭誰?”
“你們公司那個帥哥,秉鎬。”
秉鎬是夜繁星的影視公司簽約藝人。項漫是白家管家玖姨的女兒。
翁亦桐是夜繁星前男友的前妻。夜繁星預感又有一場風暴向她襲來。
趕快走到客廳,拿起客廳的固定打電話打給香奈兒:“你打算怎麼處理秉鎬?”
“這根本就不關秉鎬的事。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事件把秉鎬捧紅。”
“分寸你拿捏好不,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
“知道了。”
夜繁星放下電話,心裡呯呯直跳,眼皮也眼着跳起來,她伸手按住眼皮,但眼皮還是跳個不停,她沒有力法,只能伸手亂拍了向下自己的臉,希望能止住眼皮跳動。
閔小圓取笑說:“你打自己,這算哪門子事?”
“關係複雜。快幫我想個周全的應對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