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珞珞回了住的客房。
夜繁星打開牀頭櫃上的那個首飾盒,拿着金珍珠手鍊聞了聞,聞到手鍊上有香水味道,明瞭茱姝公主戴過這條手鍊。
金珍珠手鍊價格不低,也許留下以後有用。她將手鍊放回首飾盒中,蓋好盒子。
白璨若從門外快步走進來,對夜繁星說:“賀必得來了。叫我回栢莯國。我要帶着你一起走。”
夜繁星不想回栢莯國,心裡抗拒,故意看着手裡的首飾盒,不去看白璨若。
白璨若去衣櫃裡提了大包,去到牀前:“這次,我處理的事很麻煩。”
“既然是麻煩事,我跟着你回去也幫不上你。不如你回去,等解決完麻煩事,你就可以以看我爲理由,再來N國找我。”
“爸爸讓賀必得帶話,說你一個人待裡這裡,他不放心。”
白百年的命令,夜繁星也不敢違抗,不情願地將手裡的首飾盒子,裝到白璨若提的大包裡,然後和白璨若去到客廳,對賀必得說:“你下次,要是再帶來讓我惱火的命令,我就不許你再進我家的門。”
賀必得爲難一笑。
段珞珞從住的客房裡跑出來,看到賀必得,撲到賀必得懷裡。
夜繁星緊張說道:“珞珞!慢點!小心孩子!”
賀必得驚喜。
段珞珞剛纔還在住的客房裡糾結,怎麼打電話,和賀必得說她懷孕的事。
現在從賀必得臉上的笑容,已經得知賀必得的態度,很是開心。
白璨若一邊拉着夜繁星往門外走,一邊對賀必得說:“你們決定好結婚日期,就打電話給我。”
賀必得爽快應道:“好。”
白璨若和夜繁星迴到栢莯國,已是下午四點。
兩人出了機場大門。坐上專車,回到海花島宮。
專車司機對白璨若和夜繁星說:“二殿下,二王妃殿下,請速到4號接待室。陛下和王后殿下有要事公佈。”
白璨若扶着夜繁星進了4號接見室,關上門。
最裡面的兩張沙發椅上,坐着白百年和慕太太。
左側沙發椅上坐着老王后和柯荺。右側沙發椅上依次坐着白璨宏和慕震曄。
一股肅然的氣氛,向夜繁星襲來。夜繁星心裡猜測,此次事情一定和自己有關。
白璨若和夜繁星去到白百年面前,停住腳步,行鞠躬禮。
慕太太沖夜繁星露出笑容。
夜繁星毛骨悚然,眼角餘光瞄到柯荺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她可以肯定,這次白百年叫白璨若回國,實際上是叫她回國。
慕太太開口說:“繁星,你爸爸急着派人請你回來,是想告訴你一樣喜事。”
夜繁星笑笑,但沒去接慕太太的話。慕太太給柯荺使了一個眼色。
柯荺起身,走到夜繁星面前:“我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夜繁星平靜說道:“你懷孕,和我有什麼關係?”
“孩子是二殿下的。”柯荺等着看夜繁星受打擊的樣子。
夜繁星連續咳嗽幾聲。白璨若眼眸低垂。
在座的人,除了白百年和老王后爲夜繁星擔憂,其餘人都等着看夜繁星的笑話。
老王后關心問道:“繁星,要不要去醫院?”
夜繁星緩勻呼吸後,伸手推了一下白璨若:“老公,她的孩子真是你的?”
白璨若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一句話。
慕太太又說:“繁星。依璨若的地位,他本應有兩個次妃。你一直是獨寵,也就忘記了這條規矩。”
夜繁星清楚,慕太太刻意提兩個次妃,這分明就是要安插眼線在白璨若身邊。
如果她不接納柯荺,那她在國民眼裡就是嫉婦,沒有王妃風範。
作爲王后的慕太太,自然就有權利,想辦法廢了她這個不稱職的王妃。
白百年不開口。白璨若不表明態度。
夜繁星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己,想得拖延時間,再另想辦法。
“我只有一個要求。柯荺必須住到宮外,我老公也不能去看她。王室不能對她有任何冊封。等孩子生下,做了DNA,確定孩子是我老公的。我會同意給她該有的地位身份。”
柯荺不樂意,看向慕太太。
慕太太臉色一沉,看向白百年:“陛下,繁星被寵壞了。根本不把王宮的規矩放在眼裡。”
關係到王室的規矩,白百年不能再沉默。
“繁星。事情已經發生。孩子是無辜的。”
“爸爸。我就看在無辜孩子的面子上才退讓。爲了確保王室子嗣血統的純正,我不認爲我的說法過分。有祝禾苗爲例,柯荺也應該按祝禾苗的標準辦。”
如果懷孕的祝禾苗被破例升爲次妃,那祝禾苗生的孩子將來有可能會繼承王位。
這是慕震曄和慕太太絕不允許發現的事。
白百年犯難。
慕太太只能妥協,向白百年說:“陛下,先讓柯荺和祝禾苗去做伴,如何?”
白百年點點頭:“你去安排吧。”
“是。”慕太太帶着柯荺離開。
白百年又地老王后說:“嬸嬸,你和繁星先走。我和璨若還有話說。”
“好。”老王后起身,拉着夜繁星,慢慢走回到夜繁星住的房間。
夜繁星心情不好:“奶奶,我想睡覺,你先回去休息吧。”
老王后伸手摸摸夜繁星的頭:“丫頭,這點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奶奶,你有好辦法嗎?”
“現在離柯荺生下孩子,至少也有八個月。我們有時間想應對辦法。你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說不能做劇烈運動。”
“奶奶提醒你。最近和你老公說話,千萬不能任性。”
“明白。”
夜繁星的理性,讓老王后有點吃驚:“你是真的想通了?”
“奶奶。現在我想不想得通,事情都已經是這樣。我真的沒精力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費神。”夜繁星自顧坐到沙發椅上。
白璨若進門,向老王后說:“奶奶,我有話和繁星說。”
老王后回自己住的房間。
白璨若關上房門,蹲在夜繁星面前:“你要相信你。”
夜繁星抱臂:“你別告訴我,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我也莫名其妙。爸爸讓賀必得給我帶話,不許我多嘴,我只能照做。”
白百年交待的事,那都是非常重要的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