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嬤嬤去餐廳門口,嚮往看了一下,確定無人偷聽,又轉回到老王后身邊:“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二少奶奶?”
老王后搖頭:“璨若的態度不明確,我們不能貿然去找繁星。”
“陛下對慕震曄的態度不明確。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行動?”
“再讓我想想。”老王后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走廊有腳步聲。
塗嬤嬤快步走出餐廳房。
一個侍女端着一杯牛奶,走到塗嬤嬤面前,將牛奶杯遞給塗嬤嬤,同時小聲說:“少爺去見陛下了。”
塗嬤嬤進到餐廳房,將手裡的牛奶杯放餐桌上,對老王后說:“少爺去見陛下了。”
老王后愣了一下,隨即擔憂說道:“希望,他沒亂說話。”
塗嬤嬤覺得老王后太過謹慎:“也許......這正是陛下所希望的。”
老王后按照塗嬤嬤的思路,再捋了自己的思緒:“但願吧。事情已經這樣。我們沒有退路。那就向前吧。你去。”
“是。”塗嬤嬤快速離開餐廳房。
老王后一邊吃東西,一邊想事。
吃完東西,拿餐巾擦乾淨嘴巴,放好餐巾,走出餐廳房。
到客廳時,看到慕太太站在一樓樓梯口。
慕太太等老王后走近時,質問老王后:“權斐去見陛下,是你的意思?”
老王后平和說道:“我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
“你是不是已經想好和我們慕氏開戰?”
老王后正視着慕太太:“慕氏欺壓權氏這麼多年。也該接受報應了。”
慕太太的哥哥慕震曄,還在接受審查。
如果此時權氏的人提告慕震曄,會對慕震曄不利。
慕太太想壓制住老王后:“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這些年我沒有一天睡好覺。天天我都活得很清楚。這種滋味你也該嚐嚐了。”
老王后擡頭走上樓。
慕太太想大罵老王后,可礙於身份,最後還是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老王后回到自己住的房間,關上門,站到窗前,焦急等待塗嬤嬤。
慕太太進了離客廳最近的休息室,坐到沙發椅上,等最新消息。
實在坐不住了,起身,往門外走,差點和敬幸撞到一起。
“情況怎麼樣?”
敬幸隨着慕太太又進到休息室,嚮慕太太行完鞠躬禮後說:“王太后,我和你哥哥剛辦完離婚手續。我是特來向你辭行。”
慕太太氣惱:“你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放棄我哥?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嗎?”
敬幸無奈說道:“長公主逼我和你哥離婚。我只能順從。這樣至少我還能保住我兒子。你哥也贊同我的做法。”
敬幸的地位雖然沒有栢莯國長公主白百荷高,但敬幸身後的敬氏宗族卻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慕太太還想依靠敬幸救慕震曄,刻意放軟口氣,懇求敬幸:“你兒子姓慕。我哥要是出事,這會影響你兒子的前途。能不能再幫我哥一次?”
“長公主很愛你哥,她一定會爲你哥的事出力。我不宜和你久聊。再見。”敬幸轉身走人。
敬幸委婉回絕慕太太,慕太太很受打擊,心裡痛恨敬幸的狠心。
可她也知道,她不能怪敬幸,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哥哥無情,對敬幸不好。
她該怎麼救自己的哥哥?搖晃着疲憊的身體,坐到沙發椅上,苦思。
敬幸出了門庭,坐上專車,對司機說:“回別墅。”
司機開車,出了王宮城門,回到自己的別墅院內,下車。
進到客廳,見到閆際行坐在自家客廳沙發上,很是意外。
“你怎麼來了?”
閆際行起身,走到敬幸面前,伸手將敬幸摟在懷裡:“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敬幸心裡泛起噁心,笑着推開閆際行:“你坐,我去給你倒水。”
“倒水,沒勁。”
“倒酒,行了吧?”敬幸直接將閆際行推坐到沙發上,進了廚房。
閆際行靠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嘴角帶着得意的笑。
敬幸端着一個盤子從廚房出來。
盤子裡放着兩杯紅酒和兩小碟零食。
閆際行抱怨說:“你也太小氣了吧?是不是不歡迎我來你這裡?”
敬幸將盤子放到茶几上,端起一杯酒遞給閆際行:“我剛離婚,你在這裡,不宜久留。”
閆際行伸手,摸了一下敬幸端酒杯的手,再接過酒杯:“聽你的。”
敬幸端起另外一杯紅酒,和閆際行碰杯:“祝你健康。”
閆際行抿了一口紅酒:“放心。我知道我的健康,就是你的幸福。”
對於閆際行的得寸進尺,敬幸很反感,委婉問道:“你這樣公然來我這裡,你老婆要是不高興了怎麼辦?”
“我和她也快離婚。以後我們光明正大在一起。”閆際行主動和敬幸碰杯。
自從普氏的宗主普湛死後,普氏由普湛的妹妹閆際行的老婆掌握。
雖然目前普氏的力量比前弱了很多。
但,精明的閆際行,是不可能放棄對這股力量的控制。
就算,閆際行的老婆和閆際行離婚,她爲了普氏的利益,還是會跟着閆際行。
敬幸清楚閆際行對她這麼熱情,是想拉攏她對付慕震曄。
這種敏感重大的問題,敬幸認爲在當下這個局勢下,不適合多談,想快些打發走閆際行。
“我等一下還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你有什麼話,就快些說吧。”
“重要的人?是夜繁星嗎?”
敬幸笑笑:“這是我的秘密,不許多問。”
敬幸去見夜繁星,對閆際行來說,也不是壞事。
所以,閆際行爽快說道:“我尊重你。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
敬幸和閆際行碰杯後說:“我這裡太扎眼。以後我們在外面見面。”
這正合閆際行的心意:“好。”
敬幸和閆際行喝完酒,不約而同將酒杯,放到茶几上。
閆際行拉着敬幸的手,出到院外,和敬幸告別後,走出院門。
敬幸回到別墅客廳,看到敬衷從樓上走下來,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敬衷不吭聲。
敬幸猜測敬衷早來了:“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樣。”
敬衷走到敬幸身邊,嚴肅說道:“姑姑,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你想做什麼。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品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