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一)

巴圖等得心焦,好容易盼到夏侯燁下山,急急迎上來:“王爺~”

夏侯燁冷聲吩咐:“備馬~”

巴圖一愣,小聲勸道:“末將已派人送了信,稟明太妃,王爺今晚宿在庵堂,明日一早回府。”

“不,”夏侯燁頭也不回,越過他往前走:“本王要連夜趕赴幽州。”

“出什麼事了?”巴圖吃了一驚。

夏侯燁沒有吭聲,漂亮的眉毛緊蹙着,俊顏冷凝成霜。

他知道,自己已錯過了最佳的追蹤時機。

若不是赫連俊馳,大夏這麼大,綁匪只要稍稍改頭換面,帶着舒沫和小宇隨便往哪個角落一鑽,就象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再也沒了痕跡。

若真是赫連俊馳,那麼這一個半月的時間,也足夠他撤離西涼。

幽州的邊境盤查得再嚴,也只能對付平頭百姓,對於高來高去的奇人俠士,等同虛設。

挾帶兩個人出境,簡直易如反掌。

“王爺?”久久等不到回答,巴圖有些奇怪,忍不住出言催促。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王爺。

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裡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象今天這樣猶豫不決,又懊惱不已的表情,生平第一次看到。

難道是西涼人又鬧起了夭蛾子,且事態緊急到連王爺都一籌莫展之地?

可,若真是這樣,爲何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通知下去,讓南宮凌守住通往西涼的交通要道,每個必經的縣城都給我暗中搜一遍,凡有可疑的都要報上來,一個都不許漏掉。”夏侯燁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靜。

“是~”巴圖應了一聲,把他交待的事用特定的藥水寫在紙上,招手叫來隨行的侍衛,從鐵籠中捉出一羽灰鴿,將信捲成紙條,塞進鴿腿上綁着的竹筒上,放飛。

夏侯燁的目光投向西北,眸色深沉,如幽微冷瑟的子夜:“備馬~”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

原來有的時候,明知道是無用功,人們依然選擇去做,並不是因爲傻,更不是不懂得什麼纔是最明智的,而是不得不爲,不能不做。

因爲只有這樣,纔會心安。

是的,心安。

這種以前他聽了只會哧之以鼻的詞彙,現在居然正在他的腦海,胸口盤旋。

星夜兼程,奔赴幽州,在交通要道上設卡攔截,嚴加盤查過往的行人,搜索所有的客棧……明知道一切太晚,可仍在期盼,亡羊補牢,或許爲時不晚。

因爲只有抱着那萬分之一的希望,才能止住心裡那絲悄然漫延的疼。

“是~”巴圖牽了馬過來。

夏侯燁翻身上馬,一行二十餘人,如離弦之箭,迅速消失在深濃的夜色之中……

——————————明月的分割線——————————

夜色如銀,一行二十餘騎在冥無人際的驛道上飛奔。

這些人顯然訓練有素,不但行動迅速,且動作整齊劃一,因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棉花,嘴中含着木笏,所以即使全速奔跑,也幾乎不發出多餘的聲音。

舒沫被綁了雙手,嘴中塞了棉花,如一隻破布袋一樣橫擱在馬背上。

心情如墜了鉛塊一樣沉重。

一個半月以來,這羣人都是天黑上路,破曉即隱入林中休息,遇到市鎮,寧肯繞行數百里,絕不入城落腳。

即不擔心官府盤查,也不怕遇上衙役巡邏,更不怕一羣人在驛道飛馳,惹人注目,落了行跡。

這些人的警惕性相當高,爲防止她和小宇串通了耍花招,雖同在一起逃亡,卻幾乎不讓兩人碰面,更別說交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些人尊稱小宇一聲“少主”,對他還算禮遇有加。

雖同樣是劫持,他的待遇比她要強得多——至少不必倒掛在馬背上。

在迅速地行進中,舒沫敏感地察覺到,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瀰漫在隊伍中。

天邊亮起了魚肚白,肖青衣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指揮衆人隱到路旁的樹林裡休息,卻下令全速前進。

肖青衣舉起了手,整個馬隊停了下來。

銀杏從隊伍的末尾趕上來,把顛了*的舒沫扶下馬背,在路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霜風隱隱送來幽怨的胡笳聲,於是,在千山層層疊嶂中,舒沫看到了遠遠矗立着一坐孤城。

初升的太陽,給那座寂寞的城池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於蒼涼中呈現出莊嚴,於孤獨裡顯示出肅穆。

“這就是幽州了~”銀杏蹲在舒沫跟前,一邊往她嘴裡塞饅頭,一邊壓低了嗓子,輕聲道。

舒沫一震,擡起眼來,默默仰望着這座古老的城池。

幽州,大夏西北最後一道門戶,是通往西北的邊塞要衝,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它,也是夏侯燁的封地,是夏侯燁揮灑了十年的青春和熱血的地方。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比京城,更象他的家。

這裡不似京城繁華,城市密集,交通便利,道路密如蛛網。方圓數百公里,只有這麼一個大的城市。

走出這座城,就是綿亙數千裡的大草原。裡面河道,湖泊縱橫交錯,再加上沙漠,沼澤,地形複雜,常常幾百里路都荒蕪人煙。

時間已至八月初,在京城還溫暖如夏,但在西北邊陲,卻早早進入了冬季。

西北極寒之地,日夜溫差極大,晚上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

因此,他們必需入城。

換言之,這已是他們此行最後一道關卡。

過了這一關,就進了西涼的地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饒是冷靜如肖青衣,也不禁露出一絲輕快的笑意:“打尖後換裝,稍事休息,入城~”

ps:把客人送走了,打掃了衛生,終於坐下來寫字。吼吼,明天開始,加速更新,期待沫沫的西北之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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