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氣息！”
山林間，一道身影自如地行走在晶獸羣周圍，卻沒有被任何晶獸發現。
“和白虎的隱匿氣息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徐茂瞥了眼後方，一頭強大的晶獸似有感覺，向這邊看了過來。
雖然氣息消失了，不過一舉一動，仍舊會吸引晶獸的注意力。
不過不等晶獸回過神來，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些許的空間震盪，存留在原地。
五百米開外，徐茂繼續前行，同時掏出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嘟一聲後，便接通了。
“老師！”
“徐茂？”
電話那頭，是陳文勳疑惑的聲音，同時還有一些戰鬥的雜音，透過話筒傳來過來。
老師還在幹架？
徐茂一愣，就要掛電話。
“沒事，已經解決了！”
陳文勳輕哼了一聲，隱約有一聲晶獸的慘叫傳出，雜音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隨後他又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還在青城附近。”
“定位發我。”
掛了電話，徐茂有些懵逼，沒有想到老師的反應這麼大，竟然要直接過來找自己。
索性他也不再趕路，就在山林間暫時休息了起來。
與此同時，繼續研究秩序能力。
“建立一個屏障，方圓一里，半圓形，被閃電隔絕。”
半響後，周圍沒有任何反應。
“百米範圍內，扭動空間，讓這裡變得不可見。”
空間微微一顫，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徐茂起身，來到百米之外，透過了原先的地方，看到了後面的位置，不過並不能看到自己遺留在那的裝備。
“不錯，有點修仙的味道。”
“不過我是正經人，一切都要遵從秩序。”
“空間之力，給我殺之晶獸，然後剝皮烤肉。”
空間微微一顫，表示做不到...
三個小時後。
一艘梭形飛行器憑空出現在頭頂的位置。
“好快的速度。”徐茂眼皮一跳，他根本沒有發覺這艘飛行器的飛行軌跡。
就像是瞬移一般。
陳文勳從飛行器上一躍而下，來到了地面，旋即皺起眉頭。
“沒人？不對，這波動...”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往前一邁，便出現在了徐茂面前。
“老師。”徐茂剛想撤去秩序，便發現根本用不到。
“你成超凡了！”陳文勳眼中有着一絲驚訝。
“而且能力，是罕見的空間？”
“並不是。”徐茂微笑着迴應。
“哦？等等，不用告訴我你的具體能力。”陳文勳略微沉吟，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現在，先帶你去一號星球，老顧應該會想見你。”
回到飛行器，徐茂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老師，你就不問問我，在異界發生了什麼？”
“你是說神戰場？”陳文勳輕笑了聲。
“恩，啊？”
也怪不得徐茂大驚小怪，自己這還什麼都沒說，老師卻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去異界的時候，將那個地方探測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你的蹤影，包括那頭白虎。所以，也就只有一個可能。”
“老師，你去過神戰場？”
“沒有，進去的人很少有能回來的。即便是我，也只有九成把握從那裡出來。”
“只有...九成。”徐茂瞄了眼老師，確信對方是在認真地闡述事實，並沒有凡爾賽的想法。
“即便是一成的失誤率，對整個人類而言，也是極其危險的。”
陳文勳微嘆了一聲。
“人類不能沒有老師？”徐茂說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是不能沒有監察使！”陳文勳糾正道。
徐茂縮了縮身子，看着周邊雲層飛速後撤，心思也隨着飄蕩起來。他有預感，老師可能要講一些大事情。
“還有一個小時，這段時間，我就和你講講。”
“好嘞。”
“你可知道，人類和異界的戰爭，爲何能持續這麼久？”
徐茂思索了片刻道：“以前的話，我可能會認爲是晶獸實力過強。現在覺得，應該是人類內部不團結。”
“沒錯，有人享受資源，卻什麼都不作爲。有時候，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比暗勢力還要可恨。”
“所以他們說的叛亂，其實並不是真的叛亂？”徐茂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單純的反派，拿倒還好處理，可人家明面上，似乎也沒有做什麼壞事。
“什麼都沒做，那就是最大的叛亂！”陳文勳冷哼，少見地將情緒顯露在臉上。
徐茂很能理解。
在這個全民皆兵，抵禦外敵的時候，有人和敵人達成某種協議，選擇對戰亂視而不見，窩在家中當個旁觀者。
是個人都會爲此生氣，恨不得將這些人一一揪出來，按着腦袋來幾下。
不過，這一次他們人太多了。
包括一些大家族，牽扯的勢力，在整個世界，各個領域，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人類出現了分歧，所以面對獸潮，纔會如此力不從心。
“可魔人，有什麼可以吸引他們的？”
晶核？靈植？這些都可以靠實力去爭取，那就只有神戰場了。
可那鬼地方，九成的人進去，都不會活過三天。
“長生！”
陳文勳淡淡地吐露了個詞，飛行艙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老師說了，徐茂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科技如此發達的如今，竟然還有人追尋長生，真以爲是在修仙呢。
雖然...某種程度上，超凡者和修仙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的秩序能力，甚至便是弱化版的言出法隨...
“異界的晶獸，掌握着一些神戰場的寶地，那些地方，對一些人而言，就是可以付出性命換取的聖地。”
“在人類實力總體還不如晶獸的如今，有些人爲了換取進入寶地的資格，便會選擇做出一些交換。”
“寶地，是領域之地嗎？”徐茂瞪大了眼睛，跟着骷髏半年之久，似乎也只有領域之地，才能被稱爲寶地。
“你怎麼知道。”陳文勳疑惑地看過來。
看着徐茂支支吾吾的表情，他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難道，你進去後，不是因爲剛好落在一個空間節點附近，才得以出來的？”
“老師...什麼是空間節點？”徐茂憨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