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公公的權威下，皇上目光逐漸堅定。
“袁氏，是你逼我。”
……
北漠的戰亂很快就傳到了京城，傳到了端王妃的耳朵裡。
據她得來的消息，風家風尹就在北漠，只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風尹的仇人，根本不足爲懼。
端王妃信手將信疊起來，交給了身後的一個黑衣人。
“將他送到莫家，交給莫家父子。北漠那夥賊人，只要竇家出面就能解決。”
“王妃，萬一莫臨淵不上道呢？我聽說他不希望竇家參與。”黑衣人擔憂的道。
端王妃笑了笑說：“平定戰亂是武將的職責所在，竇家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上獲得出征的機會，不算什麼參與。況且……要是他們能殺了風尹，也算祛除一個暗地裡的禍害不是？”
黑衣人藏在黑暗中的臉隱過一絲擔憂，看着端王妃似乎心情不錯，有什麼話，又不忍說太多，只得前去送信。
很快，那封信就落到了莫臨淵的手中。
屆時，莫臨淵正守在莫家老天爺子身邊，莫家的男兒，都在他身邊。
看着他轉身而去，莫巖柏跟上。
莫家老太太立刻就追了出來。
“都給我站住。”
他們兩都停了下來。
“你們要去哪兒？都回來。”老太太的話透着不可違逆的威嚴。
“老頭子都快不行了，你們還要走嗎？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莫家老太太蒼老的臉上千溝萬壑，一瞬間就染滿了淚痕。
“我不管你們在做什麼，必須盡孝。”
莫臨淵猶豫了一瞬，將信紙收了起來，大步回去。
“祖母，我哪裡也不去，只是去一趟茅房。既然祖母擔心，我就……先不去了。”
一個藉口不能兩人都用，莫巖柏只得道：“我只是想去廚房看看，爹的藥熬好了沒有。”
家裡沒個女人，什麼都得他們自己弄。
二老爺嘆道：“哎呀，早知道不讓她們走了。娘，現在可以叫她們回來了吧？”
“回什麼回？趕路都得一個月，還趕得回來嗎？”
“這不是過完了年，還……”
“咳咳……”老頭子又一陣激烈的咳嗽，讓他們都閉了嘴。
“爹，你怎麼樣了？”
“咳咳，咳咳咳……”
莫老太爺已經說不出來話，只能時不時的咳嗽，然後伸手胡亂的指，他們也看不懂，他是個什麼意思。
“老頭子，你別激動，一會兒大夫就來了。”老太太說。
話音剛落，太醫匆匆而來。
大夫已經對他沒用了，皇上特許讓太醫給老頭子治病。
莫家老頭子成績做過皇上的夫子，皇家對皇子們的恩師往往都待遇不錯。
幾個太醫匆匆而入，檢查一番後，紛紛搖頭。
“我們不是上次就說了，不能再受刺激，你們都是怎麼做的，又是什麼事氣到了病人？”
大家都沒說話，你看我我看你的。
因爲是老太太將他們全都叫回來，他們也不知道老頭子怎麼就半死不活了？
“娘，爹這是……”
老太太顯得十分冷情，或許是早知道這一天快來了，她做好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