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
大夫人急得不行，二夫人忙按住她，又對婁夫人說：“婁夫人，您說得沒錯，我們莫家，是不好管你婁家納不納妾的事。可雲芝畢竟是莫家大房唯一的嫡出小姐，她嫁到你們婁家才兩個月，您就急着給你們家大少爺納妾，這要傳出去……怕是你們婁家的面子也不好看吧？你這不是糟踐人嗎？可是有誠心與莫家結親？”
婁夫人冷哼道：“我怎麼就糟踐人了？我不過是想爲自家子嗣着想，給兒子納妾罷了，怎麼？就因爲與你們莫家結了親，給兒子納個妾還礙着你們了？莫二夫人，您的乘龍快婿可在你家姑娘嫁過去這前就有妾室了，比起我的兒子來，您的女婿可厲害多了。”
這些話踩到了二夫人的痛腳，要說先前與婁夫人懟起來，還帶着任務的意思，這下她大怒，完全是因爲婁夫人口無遮攔，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婁夫人，我那女婿鄭榮是私自納了小妾，哼，可那又怎麼樣？那你看看那小妾什麼下場吧。你要這麼做，別怪本夫人將你婁家弄得跟鄭家一樣的沒臉。”
“你……”婁夫人氣得面色鐵青，拍着桌子怒道：“怎麼？你鬧完了鄭家又想來鬧我們婁家是不是？哼，你以爲我們婁家是鄭家那種小門小戶，任由你鬧的嗎？”
二夫人呵呵笑道：“還用得着我鬧嗎？你欺負的又不是我閨女，我鬧什麼？我不過是當着笑話給姐妹們聊聊罷了，你們婁家輕賤我們莫家大房的嫡女，人家才嫁過去兩個月，你這做婆母的，就急着給兒子納妾，我倒是要看看各家姐妹們如何看你婁夫人。”
婁夫人一聽，也皺起眉來。
二夫人繼續說：“我家大哥不是年後就得給蘿郡主送親了嘛，大嫂，你回頭將這事給大哥說說好了，大哥肯定不忍心雲芝受氣，爲了放心上路，婁大人一定會答應大哥，不急着給婁少爺納妾的吧？”
大夫人忙道：“您說得不錯，老爺最疼雲芝了，她的親事，都是老爺親自過問的呢。”
婁夫人聽着她們一問一答的氣歪了鼻子。
怎麼就扯到了老爺們身上？
她不過是要給兒子納個妾而已，又不是娶正妻。
“親家夫人，你們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些？”
大夫人道：“雲芝的事在咱們老爺哪裡不是小事，我要不告訴他，回頭他知道定會怨我。我家老爺出國在即，我也不想他爲雲芝的事而分心，我想，婁老爺，乃至皇上，也不希望他帶着心事去南國。”
婁夫人被一個丫鬟出生的夫人給威脅了，氣得她牙癢癢，偏偏她細想之下，是這個道理。
哼，那就先不納妾好了，反正年後莫巖柏就得去安國，等他走了，看她們拿什麼威脅自己。
想到此，婁夫人笑了起來說：“兩位親家夫人說得有理，那納妾之事……就先擱下咯？”
大夫人二夫人鬆了一口氣。
“如此甚好，婁夫人，我們就進來坐坐而已，就先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