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我這麼問你好了，你是喜歡我這樣子，還是莫臨淵的樣子？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仔細想想再說。”
莫小林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過她眼中的每一絲情緒。
羨魚有些慌張，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她記得莫臨淵說過，她若是喜歡小林，等他的事情做完了，他可以消失。
那現在莫小林呢？她要是說喜歡莫臨淵那樣的，他是不是也要說，他可以消失？
仔細想來，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人消失。
她輕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十分認真的說：“你的性子急了些，做事不計後果。可是乾淨利索，活得恣意瀟灑，讓人羨慕。和你在一塊兒我很開心！”
莫小林緊張的神色鬆了一分，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隨後，羨魚又道：“莫臨淵性子穩重，做事雖然瞻前顧後的不夠利索，好在一個穩字。往後要過日子，這樣的性子更能給家人安全感，更能讓一個女子託付終身。”
莫小林的臉色陡然一變，黑得不能再黑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他怒道：“說和我在一起開心，又說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你到底是喜歡我，帶是喜歡他，還是說你這女人朝三暮四啊？”
羨魚：“……”
她也生氣了，雙手一攤，道：“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不高興？好哇，你倒是將你和莫臨淵分成兩個人啊，你要真有這本事，我鐵定從你們當中挑一個出來。放心，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我懂的，我一定不朝三暮四。”
羨魚呲着牙，說得莫小林無話可說。
是他本末倒置了，他一直將自己與莫臨淵分開，但沒人比他更清楚，他們真的只是一個人。
他只是從來不敢說，也一直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或者說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怕自己只是一個怪物，或者真的是那裡來的孤魂野鬼。
“小魚，抱歉！”他的聲音小得猶如蚊蠅。
“我只是擔心，也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們。”
羨魚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放低了聲音緩緩道：“如果你們能綜合一下就完美了，我聽過這種病最終的治療結果，也可能兩種人格綜合，他們擁有了共同的記憶。小林，你和臨淵本來就是一個人。”
“可以這樣嗎？”莫小林神情微閃，道：“需要我們找回那三年的記憶？”
羨魚說：“分離的根源在那三年裡，今日之果，必定跟昔日之因有關。要解決你們的問題，那三年的記憶必須找回來。只是……小林，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最後的結果有可能是你們合二爲一，也有可能留下你，或者留下他。你們要想清楚了，再去尋找分離的根源。”
莫小林沒有說話了，沉默了良久才輕輕點頭。
……
尚武匆匆而來，正是傍晚，他們剛種了地回來。
“這會兒來做什麼？撞飯點啊？”莫小林一邊洗着手上的泥，一邊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