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就是隨口一問。”
“唉！”對方嘆了口氣，說：“其實吧，我也想早些回去，你們東幽國我待不慣。”
莫小林擡頭，驚訝的看着他。
“只是我母親說，光靠着那張紙是沒用的，得有些實質上的東西。”
“嗯？”
黎九岐嗤笑道：“當年我二姨不也來結兩國交好了嗎？結果呢？年輕輕的就死了，兩國還是打了這麼多年的仗！”
這……這個……？
“這不是被小人所害嘛，現在，真相已經大白於天下了。”
“可這有什麼用？人死都死了，她要做的事也沒做好。”
“她要做什麼？”
黎九岐怔了怔，笑道：“當然是結兩國之好啊！”
莫小林：“……”
“那……你們兩國交好的協議都簽了，你們既然覺得那東西靠不住，又爲何要籤？”
黎九岐笑了笑說：“來都來了，總要帶點兒東西回去？空着手回去沒法交待呀，而且……”
他偏過頭看莫小林，說：“你說我們南國虧了位公主在這兒，我是不是也帶位公主回去？”
莫小林：“……有……必要嗎？”
“有啊，禮尚往來嘛！”
……這能算禮尚往來嗎？
“你說東幽皇帝能同意嗎？”
莫小林認真想了想，說：“你們要真有這想法，別提禮尚往來這四個字，興許還有可能。”
“爲何？”
“因爲這四個字不是這麼用的！”
說完，莫小林又仔細想了想，說：“怕是不成！”
“這又是爲何？”
“皇上膝下沒有適齡的公主，最大的公主才十歲，沒法出嫁！”
“十歲？是小了些，要不就……”
莫小林笑道：“你們要在普通人家找一個？”
先前的傳言就是這樣的。
“那就沒有禮尚外來的必要了，普通人家的女兒不值錢，倒是……”莫小林突然有人邪惡的想法，順便可以試探端王妃的底線與實力。
“你要說什麼？”黎九岐道：“你在想什麼？別說一半就卡住啊！”
莫小林面色一沉，道：“你們要真對丈母孃的死耿耿於懷，想報復東幽，我倒是有個和親的好人選。”
“誰？”
莫小林靜靜的看着窗外打牙祭的花皮老虎，說：“端王府，蘿郡主！”
“郡主？”
莫小林嗤笑一聲，說：“是啊郡主，蘿郡主與你小郡王的身份正好相配不是嗎？”
黎九岐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認真考慮的樣子。
……
這是羨魚第一次來李家的宅院。
在十多年前，李家也是京城中有名的高門大戶，與莫家比，有過而無不及。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所以這樣的一大家子，在天子眼中，還不是說拔除就拔除，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
羨魚進了大門，這扇大門已經重新漆過了，硃紅色的大門看起來很喜慶。
順着蜿蜒的小路去了後院，這院中美好的景緻，還有不時的看到一盞喜慶的紅色花燈，卻與安靜寂寥形成強烈對比。
“爲什麼沒有人？”
空蕩的院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