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夫人笑道：“這些都是給李姑娘準備的，她沒爹沒孃的，怪寒磣的，我們得多照顧人家。”
“你照顧她做什麼？”莫二老爺一臉不屑。
莫二夫人說：“老爺管朝堂的事，這後宅裡的彎彎繞繞卻是不如我們這些婦人。您瞧着吧，這李姑娘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給我說啊，大哥稀罕她，大少爺也稀罕她，她雖然出生不好，可抵不住大哥與大少爺喜歡呀！”
莫二老爺笑得莫名，說：“夫人好眼力，她確實很有可能嫁給臨淵。”
莫二夫人得了誇獎，笑成了一朵花兒。
她道：“所以呀，現在打好關係，將來他們……”
“他們什麼？”不等她說完，莫二老爺就打斷了她，道：“將來的事誰知道呢？說是長房繼承家業，可長房拿得出手的就臨淵，若是臨淵出點兒什麼事……”
他說半截留半截，卻將莫二夫人說得浮想聯翩。
“老爺，您今天很奇怪啊，您的意思是……？大少爺可能會出事？可大少爺能出什麼事？”
莫二老爺神神秘秘的得意道：“這誰說得準呢？人吃了五穀雜糧會生病，下個樓梯，也可能摔死，誰知道他會出什麼事？”
這話說得……
莫二夫人那點兒心眼已經轉了十八個彎。
誰願意放棄中饋的權利呀，要不是老太爺早說了家業是大房的，她至於老盯着未來祖母看嗎？
“哦，對了，告訴你一件喜事。”
莫二老爺意味不明的笑道：“咱們兒子快娶媳了，你要當婆婆了。”
“啊……？”
“就是風家小姐，風姒錦，你跟她挺熟的。”
“什麼？”莫二夫人瞬間肝疼。
那個壞了名聲的女人，要嫁她的兒子，老爺還說是喜事？
腦子壞了吧？
“老爺！”莫二夫人整個人都不好啦。
她伸手去摸摸莫二老爺的額頭，被他一把打開。
“你幹什麼呢？”
莫二夫人道：“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呢？老爺，莫臨淵都不要的女人，你給咱們兒子撿來做什麼？你是沒聽到，這京城的夫人圈子裡，都將風姒錦傳成什麼樣了。他們還說符家的小少爺就是風姒錦生的呢，就因爲這，大少爺才非要退親。”
“你這婦人，就是目光短淺，哼！”莫二老爺不悅了，愣愣說道：“你們這些婦人愛嚼什麼舌根子我還不知道嗎？黑的也能傳成白的。”
莫二夫人：“……”
“大房的彎彎繞繞多着呢，與其沒事去關注那些不切實際的些話，還不如多盯着大房。”
所以……
“這跟我們兒子有什麼關係？”
“他必須娶風姒錦，我已經跟風大老爺淡好了。”莫二老爺淡淡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道：“這些東西不錯，你收幾樣，給風小姐備上。”
“啊……？”
“還有豐厚的聘禮，等大房的聘禮一退回來，你就立刻送過去。”
莫二夫人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爲……爲什麼啊？這風姒錦纔跟哥哥定親，又嫁弟弟的，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