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沒睡好，先好好睡一覺吧。別管我爹了，他神通廣大。”
馬車走得緩慢，快到中午了，他們纔到莫家。
沒有從大門入，而是走的後院的一個小門。
也就是說，莫家其它人其實並不知道他們這一夜在外門過的，所以得偷偷回來？
送了羨魚回小院中，莫臨淵便換了身衣服，跟着尚武去了前廳。
今日是大年初一，全家人都得在家裡過，若非萬不得已是不會出門的。
初二纔會走親戚。
對於快吃中午飯了才見到大少爺，家人多有微詞。
“臨淵這是去哪兒了？昨晚守夜沒見着人，今個兒大年初一，也纔過來，差點兒誤了祭祖的時辰。”
莫家二老爺莫巖鬆一直瞅着大房出錯，過年守夜和祭祖都是大事，莫臨淵錯過了守夜，又差點兒誤了祭祖的時辰，他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端着香爐的莫家老太爺斜着眼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臨淵，解釋！”
他是莫家長孫，在這等大事上出錯，自然需要給全家人一個解釋。
莫臨淵端端正正的給靈前各位祖宗們行禮，又向老太爺行禮，而後，才緩緩道：“上次從安順回來得匆忙，有些遺留的問題需要緊急處理。年前下大雪，回來時耽誤了時間，還望祖父見諒。”
這理由沒錯吧？
莫老太爺掃視了祠堂內衆人一眼，看到沒人再說話，這才衝莫臨淵點了點頭。
“安全回家就好，來，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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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二老爺哼哼的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小聲的嘀咕道：“長孫未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再大的事，也大不過帶領家族守夜，和給祖宗們上香。”
大老爺冷瞥了他一眼，也跟着陰陽怪氣的說：“自古忠義難兩全，老二若是覺得咱們家的家事比國事還重要，大可去跟皇上說理去。”
言外之意便是，莫臨淵去安順解決的歷史遺留性問題，那是皇上的事。
皇上的事就是國事，你有家事再重要，能跟國事相比嗎？
當然，讓皇上背鍋雖說不厚道，但量他莫老二也不敢找皇上說理去。
莫家二老爺被噎得不上不下，再沒敢提莫臨淵的不是。
不過沒完，他給自己夫人遞了個眼色。
莫二夫人與他經過眼神交流後，主動站了出來，笑眯眯的問莫臨淵：“大少爺，今日過年，家裡熱鬧，何不將李姑娘叫出來，與咱們一起熱鬧？李姑娘終日一個人關在小院裡，肯定憋壞了。上次我讓她跟小姐們逛園子，她還說怕迷路拒絕了呢。”
莫臨淵上完香退回來，看了莫二夫人一眼，淡淡道：“她與你們不熟，她不愛與陌生人逛園子。”
莫二夫人：“……”
“二嬸，我記得爹說過，讓你們不要去打擾她。三妹時不時的去找她，已經逾越了，你還讓人去將她叫出來陪你們逛園子？”
“啊……？這……”莫二夫人面色僵了僵，笑道：“這不是二嬸管着這家，李姑娘又是家裡的貴客，二嬸怕怠慢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