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熟的親戚們安慰了幾句，更匆匆離府。
誰原意趟這渾水？算然是跑得越快越好。
很快，就全剩下莫家的自家人。
莫家老頭子坐在椅子上，其它人都站着，主子下人的，站了一大片。
這裡邊，除了風姒錦之處，最傷心的就是二夫人了。
風姒錦坐月子，照顧孫子的任務基本都落在二夫人手裡，孩子哭鬧的時候，大多都是二夫人抱着在哄。
好好的孩子，說沒就沒有了，誰能受得了呀。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這麼狠心呀，多大仇恨，你到底衝着大人來呀，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簡直畜生不如。”
在她看來，也是李羨魚的嫌疑最大。
所以那話裡話外都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羨魚不爲所動，站在一邊打算聽她們說完。
“李羨魚，你李家被滅門，就算真的是我爹乾的，可是我風家幾百口人就不是人命了嗎？欠你們家的早還了，連皇上都赦免了我們外嫁之女，你爲什麼還不放過我？
青磊不光是我風姒錦的孩子，也是莫家的孩子，他長大了，還得叫你一聲大伯母呢，你怎麼能對他下手呢？還是說，你是恨他生得早，佔了嫡長曾孫的名頭，所以心懷不滿意？”
羨魚偷偷的瞄了一眼風姒泗，以她的身份站的未知靠後一些，她竟然是面無表情，冷漠的樣子真是恐怖。
羨魚回過頭來看向風姒錦，說：“你口口生生說是我害了你的兒子，卻又拿不出證據來，這可如何是好？”
“哼，你既然做了，自然做得乾淨，自然不會留下證據。”
“可我今日，壓根兒就沒踏出過大房的院子。”
“你還用得着自己動手嗎？”風姒錦咬牙道：“我要真要害我的兒子，直接指使下人動手不就得了。”
羨魚輕笑一聲，問：“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收買了你屋裡的下人。”
風姒錦怒目而視，卻沒有說話。
羨魚道：“那我且問，是什麼時候發現了孩子已經死了，那時，又是誰在孩子身邊的？”
一個丫鬟怯生生的站了出來，道：“原本是三少奶奶抱着見客，後來小少爺就睡着了，她便與奴婢一道將孩子放回了小搖籃裡，當時奶孃也在的。”
小丫鬟看向奶孃。
一個頂着一雙傲峰的女人走了出來，一走一晃的，十分誇張。
羨魚眯了眯眼，心道：這奶孃請得好，這奶水量，能喂活兩三個孩子了吧？
“你是小少爺的奶孃？”羨魚問。
奶孃早嚇得面色慘白，羨魚問話，她便緊張的說：“回大少奶奶，奴婢是小少爺的奶孃。”
“嗯，孩子出事的時候你可在？又是怎麼發現的？”
奶孃大汗淋漓，支支吾吾的說：“在……在的。三少奶奶和……和丫鬟抱了小少爺回來，奴婢見着小少爺是睡着的，也沒多想，就坐在一邊打瞌睡。
中……中途，二少奶奶來了，奴婢尿急，便請二少奶奶看一會兒，去上了趟茅房，回來的時候……二少奶奶便說……孩子已經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