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事上哪裡有鬼？就算有，也是有人裝神弄鬼。”
“這倒也是，那你大哥是怎麼回事？”
莫雲芝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小時候家裡出了些事，大哥也確實摔到了腦袋。”
“這麼說，其實是腦子摔壞了？”
“我不知道，別問了，他們不讓說。”
婁緒寧這纔沒問了，每個家族都有不爲人知的秘密，是不容外人窺探的。
他笑道：“我就是和你閒聊，隨口問幾句。”
“對了，雲芝，我和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你說！”
“我回頭讓人在咱們西院修個小廚房，南邊開個小門。以後，咱們在自己院裡吃飯，你要出去呢，就走院裡的小門，每天的晨昏定省你也別去了。娘既然不喜歡你，你就別理她了。”
莫雲芝一臉擔憂，“這樣能行嗎？人家會說我不孝。”
婁緒寧說：“你就算天天去，就能落句好了嗎？人家只會說得更難聽。”
“那娘能同意嗎？”
“我會和爹說，這事兒不用娘同意。”
……
婁緒寧還真是行動派，說動手，就真的動手了。
修小廚房，順帶着將花房修了修。
他與莫雲芝都喜歡養蘭花，蘭花嬌氣，必須得有專來的花房。
爲此，將婁夫人氣得來鬧了好幾回，最後一回被婁大人拉回屋教訓了一通才知道完事。
這些話傳到了莫家，莫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我就怕咱們前腳剛走，婁夫人後腳就欺負雲芝，這下好了，婁少爺對她真不錯。”
二夫人撇撇嘴道：“大嫂，你還得謝謝我呢，我可是將臉放到荷包裡，才陪着你去婁家鬧的。”
大夫人笑着忙道：“對對，是應該謝謝你！”
說罷，忙夾了一塊二夫人喜歡吃的魚放進她碗裡。
二夫人受了，一家人哈哈大笑。
莫家老夫人坐在最上首，笑過之後，不禁擔憂道：“是婁大人壓着婁夫人暫時沒鬧，婁大人看的巖柏的面子，別等巖柏去了南國，她再舊事重提。咱們現在能拿雲芝嫁過去時間尚短說事，等時間一長，婁夫人再給婁少爺納妾，誰也說不着。
雲芝跟婁夫人不和，如今還結了仇，保不齊婁夫人會幫着小妾欺負雲芝，唉！雲芝遇上這麼個婆婆，也真是倒黴。”
三夫人道：“可不是嘛，雲芝多好的姑娘，脾氣又好，婁夫人怎麼就不喜歡她了呢？”
二夫人放下筷子說：“一是因爲臨淵的意外，二是那婁夫人，就是瞧不起丫鬟生的。”
她這話，說得大夫人尷尬得很。
不過大夫人沒怎麼介意，還道：“你繼續說。”
二夫人笑笑，這才繼續道：“婁夫人有個庶出的妹妹，就是丫鬟生的。她那妹妹，本來是嫁到禮部尚書家做妾，不曾想，他們家正夫人在生孩子的時候一屍兩命，都死了，倒是這做妾室的生了一對龍鳳胎，兒子女兒都齊了。
禮部尚書家一高興，便擡她做了正妻，如今人家的地位與婁夫人平起平坐，同是尚書家的大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