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的海軍元帥辦公室面積頗大，寬6米，長10米，進門的右手邊是10米長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西邊的工業區、北面的海灣和海灣對面模糊的居民區，遠處海邊的五層大樓在辦公室看來也就指甲蓋大小，霧大一點點就看不見了。。
辦公室裡面的傢俱都是新的，木材都是遠洋船隊的姑娘們到南邊大陸採集香料時順便帶回來的好東西，好到土豪猹都認不出來這些是什麼樹。
更誇張是是辦公室裡面的裝飾，他辦公桌後邊的牆上鑲嵌着一棵扇子一般展開的純白色珊瑚，這棵潔白無瑕的珊瑚幾乎佔滿了6米寬、5米高的牆面。
相比之下，天花板上掛着的二十四顆被掏空做成吊燈的足球大的珍珠就沒那麼顯眼了。
這間辦公室裡面全部的珊瑚和珍珠吊燈加起來，成本價能讓阿爾託莉雅吃個半飽。主要是拼接珊瑚和合成大珍珠的手工費有點貴，都是鍛造側的神官們用“融合之錘”給敲出來的。
吃剩的生蠔殼磨成粉了加點添加劑拌勻裝模具裡，神官們用神術將其合成，一盞足球大的珍珠吊燈就做好了。
那棵大珊瑚也是用類似的方法做出來的，就是模具有點麻煩，分叉太多珊瑚粉不容易填充到位。
據爲走私任務提供護航的提爾比宅反饋，這種珍珠吊燈在庫亞維亞王國那邊極受歡迎，一盞可以換100名健壯的奴隸，那珊瑚樹就不說了，換一個前凸後翹的惡魔貴族私生女不在話下。
“這都是小意思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提爾比宅說道，“以前我們都是做來當球玩的。”
查爾斯捏了捏眉頭，他不管貿易細節的，這些由政府部門的專業人士來把控，他們會計算出利潤最高的售價和銷售方式。
但現在這搞法，相當於吃一晚上生蠔就能換來百名奴隸，這利潤率能把人嚇出心臟病來。
而且這幫神官這麼搞，和粉末冶金沒什麼區別了。
粉末冶金的事稍後再說，回到生意上來，他問道：“市場會不會迅速飽和？”
提爾比宅無所謂地說道：“大的飽和了賣小的，西邊飽和了賣東邊，這邊大陸飽和了可以賣更東邊的大陸，這顆星球飽和了賣其它星球上，這個星系飽和了賣其它星系，這個世界飽和了賣其它世界，市場大着呢。”
查爾斯頓時啞口無言，只能怪自己看問題的角度太低了。
他想了一下問道：“除了這種合成珍珠和珊瑚，什麼產品在西邊賣得好？”
提爾比宅驕傲的說道：“當然是我的作品！”
查爾斯黑着臉問：“除了這個呢？”
提爾比宅回答：“一些你現在還用不上的保健品，其次是特製按摩椅，還有些魔法傢俱。”
查爾斯放棄了臉黑下去，那邊的惡魔就好這一口他有什麼辦法。
他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些，只是目前有個問題，惡魔那邊還是以黃金貨幣支付貨款，對於原材料貿易不感冒，最後提爾比宅還是以“秘密組建太子私軍”爲由向惡魔要求用奴隸交易的。
“下一步看看能否使用魔晶交易。”提爾比宅說道，“收到的金幣打算熔了重鑄，拿去和精靈買原材料。”
查爾斯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精靈在東土有着完善的商業網絡，以戰爭爲藉口採購大量原材料沒人懷疑，給他們賺點差價好過拿着黃金地方使。
提爾比宅繼續彙報：“這次惡魔送來的奴隸都感染了肺結核，我們的姐妹是不怕，但是我擔心他們想讓一些病毒在這邊傳播。”
“我此前研究了雙方的戰例，惡魔擅長投毒，所以我們不能不提防。”
查爾斯的眉頭擠得可以夾住一根針了，不只是他，相關負責人也擔心這個問題，也在碼頭區附近修建了隔離安置點，但目前條件簡陋不適合安置重病的病人。
他說道：“在外灣沿岸原打算做碼頭倉庫的空地修建療養院如何？物資靠水路運輸我想沒問題。”
提爾比宅回答道：“我想沒問題，可以讓姑娘們去照顧他們，減少被傳染的機率。”
查爾斯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下午的時候和葉廖緬科主教討論一下，再由他出面與地方政府的領導班子溝通。
寫到一半時，他突然心頭一跳，擡起頭來看向了北邊，提爾比宅也轉頭看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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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海上的能見度不錯，可以看到海灣對面整棟政府大樓被一大團潔白的火焰所籠罩。
“喲！”提爾比宅饒有興致地說道，“這是光明力量的聖焰啊，你姐姐的神術不錯啊。”
查爾斯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說道：“我還以爲祂打過來了，那邊怎麼鬧這麼大的動靜。”
提爾比宅分析出了對面的神術，祂讚歎道：“還是帶着法則的聖焰啊，不得不說，你姐姐是個天才。”
正準備“biu”過去看看什麼情況的查爾斯停下了，他好奇地問道：“神術也能附帶法則的力量？”
“當然了。”提爾比宅說着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張便籤抓成一團朝着查爾斯砸去，“能帶法則的東西多了去了。”
只見這個紙團砸在查爾斯身上的時候穿過了海軍制服，撞到他皮膚後才停下，然後骨碌碌地掉在地上。
查爾斯驚訝地撿起紙團，在袖子上試了試，發現這個他視衣服如無物。
提爾比宅說道：“別忘了，魔法元素也是物質。”
查爾斯眨了眨眼，嘴巴漸漸地張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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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行？”他問道，“這樣豈不是可以揮出鎧甲無法抵擋的劍了？”
“還能透過衣服抓胸呢。”提爾比宅壞笑起來，“不過你別想了，老老實實修煉個千八百年再說吧，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先解釦子吧。”
查爾斯撇了撇嘴，這就沒辦法了。
遠處的光明聖焰在燃燒了兩三分鐘之後就停了下來，從望遠鏡裡看到大樓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