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容珍異常的驚訝,一方面驚訝葉清桐的身份,一方面驚訝葉清桐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你怎麼知道的啊,莫不是你會算卦?”
葉清桐暗自發覺好笑,這麼一個心思單純之人是怎麼在這侯府深門當中活下來的,手將馮容珍隨身帶的腰牌拿在手裡,手感異常的好,腰牌還帶着一股沙場的肅殺之氣。
“因爲這個,放眼東國也只有馮府纔有這種令牌,而且馮府只有一個嫡出的大小姐,名喚馮容珍。”
馮容珍大大咧咧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喝起了酒:“我從小就聽我爹爹說,葉府之女葉清桐素來有才女之稱,從小就希望我能像你那樣,飽讀詩書,琴棋書畫要樣樣精通,才情絕豔,可惜,我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偏愛習武。”
一口酒下肚之後,那是忍着那種苦澀纔沒有吐出來,隨後嘴裡面小聲嘟囔道:“哎呀…這酒也太難喝了,呸呸呸,還沒有我府上珍藏的桃花釀好喝。”
聲音很小,只能讓葉清桐聽見。
馮容珍雖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也不笨,上面有皇后娘娘壓着,畢竟是由皇后親自把持的宴會,如果公然說酒的品質不好,那豈不是不給皇后娘娘的面子麼。
一提起桃花釀,馮容珍立馬就把手中的酒杯給放在石桌上,眼睛冒光:“我府上還有我從我爹爹哪裡偷偷偷來的珍藏的桃花釀,改日我帶上幾罈子,送於你嚐嚐。”
葉清桐暗道,這個馮府的大小姐倒也是不笨,輕笑,點了點頭。
馮容珍偷偷的看了一眼葉清桐的身體,之後道:“不是我說!那宴會上面的女子一個個的腰都能夠跟柳樹枝相比了,那胭脂粉的味道都能膩死人,不過還好你身上沒有,我看清桐的骨骼,也是一個習武的料子。”
之後馮容珍想到什麼的,眼睛又是一亮:“不如,過幾日,你到我府裡來,我教你一招招式防身,順便可以偷喝我爹爹珍藏的桂花香!”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清桐,你說,你有什麼心願呢?我以前的心願啊,是能夠做一個江湖俠女去救人,可是很快,我的心願就改變了,因爲我能救的了一個人,卻救不了許多人。”馮容珍說到這裡,眼睛黯了黯。
隨後又撇着頭,笑着問葉清桐:“你的呢?你的心願是什麼?我說的可不是以前的心願,是現在的心願!”
葉清桐聽到心願兩個字,眼前一片空白,這麼久了,還是第一個人問她的心願是什麼,隨後腦海中驟然就是:復仇!向景維復仇,這也是葉清桐的執念。
馮容珍則是被葉清桐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到了,小心翼翼的開口:“清桐?小桐?小桐桐?”
葉清桐聽到了馮容珍的話音之後,思緒回神,手卻一直轉動着鐲子,緩緩開口道:“我的心願倒也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你的呢,你忽然提起,應該是想要說你現在的心願吧。”
馮容珍也不扭扭捏捏的掩藏,直接豪爽道:“我想要當一位女將軍!雖然我爹一直都不同意,還說什麼女子只能在家裡面相夫教子,要遵從女德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是東國從來都沒有出現一個女將軍,所以我想要當東國第一個女將軍!我娘也想我當一位女將軍,所以從小就是把我當做男兒來養的。”
“其實……不怕清桐笑話,我每次跟別人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別人都會諷刺我,女子就是一個聯姻的工具,就得學女紅,就得在男子的背後躲着,我不想這樣,我也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