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汐瀾只偷偷瞥了他一眼，就趕緊把目光移開，目不斜視地盯着帳頂，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
他柔順的墨發隨意垂下，襯得那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更加白皙。無雙容顏，冰肌玉骨，風華絕代四個字，唯他能擔得起。
恐怕也就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而且還是百看不耐，讓人上癮的好看。
“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凌子墨蹙眉道，“還有，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癡迷他的人不少，無非是因爲權勢、名利、地位等等，可她似乎又不是因爲這些才喜歡他。
他沒有唐瑾那樣溫文爾雅的氣質，也不會討好女孩子，甚至，對旁人一向冷血無情。
剛開始相處的時候，他威脅過她，也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甚至還利用她掩飾自己的傷，利用她去幫他擋後宮的女人。
明明知道他的意圖和所作所爲，但她卻一如既往地對他好。她到底，喜歡他什麼？
“呃…這個…”汐瀾詫異他問題的同時，也在腦中飛快地組織語句，打算先隨便找個理由應付。
“不要想着敷衍我。”凌子墨一語打斷她的思緒，蹙眉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汐瀾：“…”他要不要這麼敏銳？看着他的眼睛，那豈不是等於，只能講實話？
僵着脖子轉過頭去，沉默良久，她才結結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喜歡、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爲什麼。”
“沒有…嗎？”他纖長的羽睫低垂，掩去了眸中複雜的神色。
心底忽然覺得失落，自己，果然沒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地方嗎？
看着情緒變化明顯的人，汐瀾不明所以，“我真的說不出來，就是第一眼看到你，然後就覺得喜歡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見鍾情，不需要理由。
“沒有原因嗎？”凌子墨擡眸。他想要一個實質的原因，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沒有啊。”汐瀾老實搖頭，“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原因吧？如果你非要找一個…呃…大概就是…”
“是什麼？”
那個原因…汐瀾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道，“…我們先說好，你不要生氣。”
“不生氣。”凌子墨開口保證。
“那什麼…”汐瀾扯了扯嘴角，頂着莫大的壓力開口道，“我覺得吧，你長得挺好看的。”
爲怕他生氣，她還特意補充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這是大家的綜合評價。那個時候，宮人私底下都傳，三皇子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所以你就看上我了？”凌子墨淡淡問道，話語平靜，無喜亦無怒。
“以前年紀小，就覺得你特別好看。”汐瀾不好意思道，“呃…就像采薇姐那句‘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一樣。”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凌子墨喃喃重複一遍，又輕聲笑道，“原來我是靠美色把你迷住的。”
其實想想，除去那些外在條件，他這個冷血無情的人，能吸引她的，似乎也就剩這一副身軀了。
但這樣也不錯，只要她還癡迷於他的美色，便不會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