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怎麼做到的問題，而是，我只能這樣的問題。”汐瀾無奈道，“他看摺子看得太晚，我一不小心沒撐住，就睡着了。”
她其實真的只是想靠一會兒的，但眼睛一閉上，就直接睡着了…還睡到那麼晚…
“我去，你這招高啊！”左漪青誇讚道，“睡都睡着了，皇上也不好再把你叫起來趕走了。”
“嘖，不錯不錯，你這丫頭很有潛力！”
汐瀾：“…”
這左漪青的想象能力，還是是…無藥可救了…
“能不說我在上清殿睡到多久的事情了嗎？”汐瀾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咱們來說說，你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這兒來，是出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左漪青端起茶盞，潤了潤嗓子，方纔緩緩道，“我打聽到，楚嬪得了一種怪病。”
“怪病？”汐瀾蹙眉，“她不只是暈過去了嗎？怎麼又變成怪病了？”
“不單單是暈過去那麼簡單。”左漪青搖搖頭，嚴肅道，“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看了，所有人得出的結論都一致——楚嬪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可她那人，卻一直醒不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切正常，可人卻一直醒不過來？”汐瀾驚愕，“這是什麼情況？”
“所以說是怪病啊。”左漪青無奈地聳聳肩，“太醫院那羣傢伙，都集中到清秋閣，輪流問診去了。”
“可一堆元老在那邊研究了快一天，也沒得出個結論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沉吟片刻之後，汐瀾忽然悄聲道，“你說，楚嬪她，該不會是在裝暈吧？也許什麼都檢查不出來的原因，就是她根本沒病呢？”
如今能夠說得通的，似乎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應該不是。”左漪青搖頭，“之前也有人那般猜過，了太醫院的太醫們又不是傻子。他們檢查了一天都沒瞧出什麼端倪，應該不是裝的。”
雖然看不出來是個什麼病，但楚淺芹是真暈還是假暈，太醫們心裡還是有數的。
“說得也是。”汐瀾點點頭，又問道，“這事兒皇上是怎麼說的？”
左漪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撇嘴道，“皇上昨晚上一直跟你在一起，今早又去上朝了，你覺得他能說什麼。”
汐瀾：“…你當我沒問。”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最近都得小心着點兒了。”左漪青忽然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道，“這世道，已經亂了。”
“何欣妍入夜闌宮，齊榮華中毒，楚嬪莫名昏迷…很多人，都開始趁亂施展手段了。”
“你昨天晚上在皇上那兒過夜，你跟我說什麼都沒發生，我信。可你去跟外面的人說，你只是在皇上那兒不小心睡着了才留下來的，他們是不會信的。”
“所以，你也很可能，會被人盯上，千萬小心！”
“我知道。”汐瀾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無奈道，“也不知道，這緊繃的氣氛，到底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真想，早些迴歸安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