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明白。”穆丹抿脣，又猶豫許久，她方纔艱難出聲道，“可是…我入宮之前，與哥哥在瑤京城北遊玩的時候，碰上了，同樣在遊玩的…”
話至此處，她又微微一頓，才接着道，“…皇上，和顏汐瀾。”
“什麼？！”齊淑雅大驚，“你此話當真？！”
“當真。”穆丹艱難地點了點頭，“當時我還不認識她，王兄與她打招呼時非常客氣。爲了此事，我還與她鬧了些不愉快。”
“最後，是隨之而來的皇上…逼迫我向她道歉的。”
此事，一直是穆丹的一個心結。
皇上與顏汐瀾一同外出遊玩的事情，讓她惴惴不安。她想在進宮之後，聯合他人，把這個令她不安的人除去。
可偏偏，她的王兄不讓。
不僅不讓，還警告她，不許把那日的事情說出去。就權當，他們從沒有在街上遇見過那兩人。
一向寵她，對她百依百順的王兄，第一次強迫她做一件事，還是以那般嚴肅的神情。
所以，這個秘密，一直在她心底憋到了今日。
今日在小花園裡，顏汐瀾和柳汵風一番清奇的說法，和絲毫不受她挑撥影響的模樣，又再次讓她，感到深深地不安。
她纔不信她們真的有她們自己說的那般大度。
肯定，是因爲某個她所不知道的原因，她們纔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莫非，是因爲皇上私下對顏汐瀾很好，所以她才大言不慚地說公道話？
那柳汵風呢？她又是因爲什麼？因爲最近得寵嗎？
“皇上與顏汐瀾換便服悄悄出宮遊玩？怎麼可能？！”齊淑雅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你確定你沒認錯人嗎？”
“我怎麼可能把皇上認錯？”穆丹不悅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南國找我王兄對證！”
“蘭嬪別急。”很快，齊淑雅就收起了自己的失態，彎了彎嘴角道，“我方纔，只是很吃驚，所以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蘭嬪，可千萬別見怪。”
“自然不會。”穆丹扯了扯嘴角，語氣中暗含無奈，“當知道她是皇上的妃嬪時，我也是你這等反應。”
齊淑雅會是這等反應，她一點兒都不奇怪。當王兄告知她顏汐瀾的身份時，她也驚訝了良久。
“那你可知，他們出宮，是去做什麼的嗎？”齊淑雅試探着詢問道。
“不知。”這一點，穆丹倒是沒有隱瞞，“我與王兄遇到他們時，他們像是在逛街遊玩。但我們卻是先遇到顏汐瀾，然後過了一段時間纔看見皇上過來的。”
“王兄說，可能是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做，不想讓別人知道。”
“而顏汐瀾那張普通的臉，則正好是他最好的掩飾工具。”
“如此，也不是不可能。”
“有理。”齊淑雅蹙着眉微微點頭道，“這件事直接下結論還爲時過早，尚需探查一番。”
沉思片刻後，她便做出了決定，“這樣，我會讓我的人儘量去查那日的事情，有了結論，我們再談要不要對付顏汐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