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自己毀掉自己。”鹿悠低聲道，“我拜託了我的老師，檢查了他的精神狀態，最後迫不得已，才選擇那種極端的方式，來催眠他。”
“……”
陸晴川微微皺起眉頭，擡起頭看着他，“那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按你說的，她不是應該在別的地方了嗎？她怎麼會……在他這邊？”
“出了一點事。”鹿悠道，“我答應摩惜兒不能說出來。反正，現在是摩惜兒要留在他身邊，是她主動回來的。”
陸晴川轉過身去，用力的抿了一下脣。
他表情有些陰鬱，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鹿悠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擔心她。說在的，我也擔心夜白。四年前那件事，你不知道把我嚇成什麼樣子。但是，這一次，我和我都沒有資格對他們進行干預，她現在很需要夜白，就算你要帶她走，她也不可能會走的。”
陸晴川的眸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痛苦。
果然，他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跟四年前一樣，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受苦。
什麼都沒有變化。
鹿悠輕聲嘆了口氣，對着他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摩惜兒要在這裡住一天，夜白會陪着她的。”
陸晴川有些頹然的看着虛空，過了片刻，才輕聲道：“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鹿悠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我知道。“
陸晴川看着他，苦笑了一聲，好像很無可奈何一般，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他的背影在燈下拉的很長，是一種孑然蕭瑟的模樣，鹿悠看着他離開，然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真是。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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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摩惜兒推開他，她轉過身，低聲道：“我要休息了。”
下了逐客令。
陸夜白不肯走，他知道她今天受了委屈，他現在也很後悔，摩惜兒又不肯原諒他，他只能賴在這裡。
“那你睡覺吧。”他道，“我看着你好。”
摩惜兒纖細的因爲他這句話皺了皺，她似乎是有些厭惡，低聲道：“你現在又算什麼呢？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陸夜白輕聲道：“對不起。”
摩惜兒微微怔了怔，忍不住擡起頭看向他。
陸夜白抓住她的手，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我今天知道你跟那個人一直見面，真的很生氣。”
“……”
“我失去了理智，又難受又憤怒。”他眼神也有點迷茫，“做出這種事情，確實無法原諒，現在說這些，也只是在找藉口。”
“……”摩惜兒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他的手心很燙，燙的她有點害怕。她直覺上陸夜白要說出一些不得了的話了，她開始恐懼起來，忍不住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她試圖收回手，然而陸夜白握住不放，他固執的看着她，道，“我一直不想讓你跟別的男人交往，不是因爲別的，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