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烯伸手將她攔了下來，“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齊菡紗當真停了下來，看了看沈弈烯，“這樣吧，以後你來我這裡吃燒烤我給你五折，絕對不收你高價，真的。”這一茬她一直沒忘。
沈弈烯無所謂地聳聳肩，“接下來我們再談一筆生意。”
齊菡紗立刻就警惕了，把證書護在懷裡，“你想幹什麼？”
“呵呵，別緊張，給你了就不會再拿回來，真的是談一筆生意。”
齊菡紗還是十分不放心，畢竟她算是找沈弈烯走後門弄到的這個獨家經營權，他該不會是還想敲她一個大紅包吧，以前見多了，她當初要是有錢早就晉升了，沒權沒勢只能苦熬。
“你先說是什麼生意。”
“你看我這晏鴻樓吧，來的人都是大手筆，通常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呢是不會去你那個小攤上吃東西的，掉份兒，所以你就錯失了很多生意了。”
“所以？”
“所以你就往我這晏鴻樓特供烤肉串，再由我來賣出去，怎麼樣？”
齊菡紗想了想，沒毛病，“可以，但是原價不打折。”
“不打折。”
“成交，合作愉快。”齊菡紗直接友好地伸出了一隻手。
沈弈烯看了看，“幹什麼？”
“握手啊。”
沈弈烯學着她伸出一隻手，卻被拍了一巴掌。
“笨蛋，那隻手。”
等到沈弈烯換了一隻手，齊菡紗伸手就握住，還晃了好幾下，“沈老闆，合作愉快。”
“呵呵，齊老闆，合作愉快。”
聽到“呵呵”這兩個字總有一種嘲諷的感覺。
關於沈弈烯說的在大街吃烤肉串掉份兒這個事，那些自視甚高的人恐怕是感受不到酣暢淋漓擼串的樂趣了，不過這跟她沒關係，她的目標就是賣賣賣，沈弈烯能幫她多擴展一個銷路，何樂而不爲呢。
齊菡紗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經營證書收好，發現沈弈烯還坐在她的鞦韆上，“你還有事麼？”
“沒事了。”
“那你怎麼還不走？”
“……你這丫鬟需要我幫你弄醒麼？”
齊菡紗揮揮手，“不用不用，你快走吧。”
趕人的動作簡直不能更直接了，她也是怕剛到手的東西生出什麼變故來，也怕沈弈烯還提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求。
沈弈烯因着她的動作忍不住打趣，“齊老闆應該不會過河拆橋吧？”
齊菡紗擡頭挺胸，“笑話，你看我像過河拆橋的人麼？”
“像。”沈弈烯毫不留情。
“……”這特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弈烯從鞦韆上起身，拍了拍衣襬，“還有最後一件事。”
齊菡紗簡直想打他了，“怎麼還有事啊，你一次說完行不行啊。”
“齊老闆應該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吧？”
點頭。
“那麼關於晏鴻樓……”
齊菡紗趕緊搶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別人說你就是晏鴻樓老闆的。”
“誰都不說？”
“誰都不說！”齊菡紗直接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既然這樣，那就改日再會了。”
“好好好，再見！”
沈弈烯走的自然也不是正門，飛檐走壁，越牆而出，看得齊菡紗目瞪口呆。
驚訝過後纔想起來地上還躺着一個呢，而且人來人去，已經躺了好久了。
齊菡紗先跑過去把地上的水果都撿起來放好，然後蹲到靈兒身邊，伸手戳了戳她的屁股，又戳了戳她的腰，戳了戳臉，見她還不清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捏住了她的鼻子。
果然沒一會，這丫頭就喘着氣悠悠轉醒。
剛一睜眼，看到蹲在她面前的公主殿下，立刻就蹦了起來，“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尾音拖得老長。
靈兒四處張望一番，“那剛剛那個人呢？”
齊菡紗也學着她四處張望一番，“哪個人，哪兒呢？”
“哎呀，公主您就別蒙我了。”靈兒是真着急，“公主，我都看到了。”
“哦，你說他啊。”齊菡紗裝得十分像。
靈兒還在等她的下文，結果話音一轉，“走啦。”
“走啦？”靈兒從地上站起來，“他、他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出去的？”
“你站那麼高幹什麼，我脖子疼。”齊菡紗蹲在地上仰頭看着靈兒。
靈兒只好又乖乖蹲下來。
齊菡紗看着這個傻里傻氣的丫頭，繼續問道：“對了，你不認識他麼？”
靈兒點頭又搖頭。
“到底認識不認識？”音量加大。
“不認識。”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低着頭，聲若蚊蠅。
齊菡紗本來還以爲她是認識的，那也就是說之前去將軍府，靈兒也是第一次見到沈弈烯了。
“那這皇城裡有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姓沈的，最好還是什麼商業大佬。”
靈兒想了想，很堅定地搖頭，“沒有。”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赫連翊有什麼朋友？”
還是搖頭，“沒有。”
嘿，那就奇了，這還能是個黑戶口啊……
齊菡紗掏出懷裡的證書，指着下面的印章問靈兒，“你認識這個麼？”
靈兒接過來也沒顧得上看上面的內容，就盯着下面的印章看了，好久都沒有回話。
齊菡紗等不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靈兒有些不確定，“這個好像是尚書省的官印。”
“尚書省？尚書省是幹什麼吃的？”
“啊？”靈兒也有些懵逼，“尚書省什麼都能管，但是管得不是很多，畢竟文官有丞相，武將有大將軍，尚書省也就管一些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
“哦？那這個尚書省豈不是在夾縫中求生存？”
“不不不，尚書省涉獵廣，能夠觸及到方方面面，這個是其他部門比不上的。”
“這樣啊。”挑了挑眉，“那你看看這上面的內容，你覺得這玩意作用大不大。”
靈兒不敢耽擱，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喜出望公主，“公主，這是哪裡來的呀。”
看她的表情齊菡紗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這小小一張紙應該是有法律效益的，這她就放心了。
小心翼翼地抽回來，“天上掉下來的，我剛纔在地上撿的。”
靈兒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