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內容,顧桉頗有些意外。
“天才也要伐木嗎?”顧桉一直覺得,只有在山腳下的人才需要認真伐木。
上面的人,應該沒有這種任務纔是。
畢竟天才都是以修煉爲主。
實力強大,比得上無數伐木之人。
“理論上是不需要的。”端木青萍認真道:“但是這裡不是各峰,而是與外面對接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裡就是任務本身。
而任務職位,都有各自的職責。
職責一部分就附加伐木。
所以不管是普通內門弟子,亦或者是親傳弟子,該有的任務都必須做。
伐木自然也在其中。”
顧桉點頭。
如此自己也沒有太大問題。
幫忙伐木他擅長,還能賺取靈石。
一舉兩得。
只是不確定那些人是否好溝通。
如果與二隊的人一樣,就麻煩了。
這些人很難動手。
甚至
自己可能不是對手。
隨後顧桉便隨着師姐前往了側院。
不過片刻時間,他們就來到了與後院相似的大院子。
顧桉進來的時候,裡面只有兩個人。
兩個喝茶對弈之人。
一男一女,看起來二十出頭。
男的英俊瀟灑,五官立體,眉目之中帶着些許笑意。
女的沉魚落雁,託着腮,俏臉垂下,彷彿對自己無能爲力深感愁苦。
桌上的棋局錯綜複雜又凌亂無序。
應該是要輸了。
端木青萍來了也不敢打擾他們。
顧桉自然也是安靜的站着。
此時那仙子看到了端木青萍,立即隨手打亂了棋盤道:“端木師妹,你來了。”
如此,端木青萍才低頭恭敬道:“見過師兄師姐,這位是我們院子的師弟,主要負責伐木。”
顧桉恭敬行禮:“見過師兄師姐。”
葉畫曉望着顧桉笑道:“這位就是峰外峰傳聞中的殺人師弟?”
“都是謠言。”顧桉低頭解釋道。
葉畫曉也不在意,道:“聽說你很喜歡伐木?現在是伐什麼木頭?”
“只是爲了淬鍊身體,目前多是血神木。”顧桉回答道。
“血神木,那也夠了,你兩邊都要完成任務,來得及嗎?”葉畫曉詢問道。
“如果量比後院少就來得及。”顧桉略作思考,繼續道:“但要沒有任務的前提下,若是有大概率來不及。”
“我們是先付靈石,若是你來不及,那你要退還靈石?”葉畫曉笑着問道。
“師姐若是不放心,可以定量給靈石。”顧桉多解釋了一句:
“就是給了多少任務能量,師姐支付多少。”
葉畫曉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好奇道:“聽說後院二隊的人沒有給你靈石,被你傷了,那我們要是沒有給你靈石,你會對我們動手嗎?”
顧桉低眉,道:“不敢。”
“是實力還不夠吧?”葉畫曉說着拿出靈石道:
“一個月一百五靈石,這裡有九百塊靈石,半年內你就好好伐木。
只要按照你說的,沒有任務完成即可。
如果因爲任務無法完成,靈石還是你的。
當然,中途不能再加價,要加也得等半年之後。
你有問題嗎?”
顧桉沉默了。
端木青萍有些着急,這還不答應嗎?
“師姐,如果我真的有事不得不離開呢?是否只要歸還當月靈石即可?”顧桉問道。
一些小事還是要問清楚的。
不然靈石是小,得罪這些人是大。
在進來的瞬間,他就發現,他們修爲不僅比他高,而且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與尋常之人不同。
要純粹強大很多。
“從宗門與後院的各種事來看,就能看出你是一個不怎麼喜歡被約束的人,我們也不約束你,如果因爲私事無法完成伐木,就得歸還當月相應的靈石。
另外,我們是分得清是否是私事的,如果假意無法完成,那麼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葉畫曉望着顧桉,認真道:“師弟可明白?”
“明白。”顧桉點頭。
說着,葉畫曉給出一塊令牌道:“這是進入我們這邊伐木場的令牌,那麼下個月就可以開始了?”
如今九月底,下個月就是從十月份開始。
顧桉接過靈石,點頭應下:“好。”
“對了,有件事得告訴師弟。”一直未曾開口的男子突然道:“原本你是要去與青城宗的人對峙的,但是現在不用了。
峰外峰的人同樣遭遇了不測,管事那邊以此壓制了鬧事的。
現在,都說魔道有人盯上了我們峰外峰。
另外,可能真的會有魔道潛入,師弟以後可要小心一些了。”
顧桉點頭表示明白。
認識伐木場後,顧桉等人就離開了。
葉畫曉喝着茶,笑道:“這個顧桉如何?人是他殺的嗎?”
“他在宗門殺過兩次人。”宇文豐林給自己倒了茶水,道:
“第一次夜間伐木場利益重洗,規則重改。
第二次各大職位重洗,規則,利益全部變化。
而兩次殺人,此人都因爲利益而活了下來。
怎麼看都是有人握住了這把不鋒利,但很會找機會的刀。”
“那他是誰的刀?”葉畫曉好奇的問。
宇文豐林搖頭:“不知道,而且你知道握刀也是有境界的,有一種境界叫手中無刀。
或許只是有人關注到了他,以他的習性,爲他準備屠宰場,然後刀就會動。
無需背後之人揮動,一切順其自然。
另外聽說有人已經開始拉攏對方了,奈何被拒絕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太可憐了,這種刀眨眼就會失去價值。”葉畫曉搖頭道:
“而且看他樣子,何止是伐血神木,噬心木也伐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一定是有某種原因。
是根基受損?”
“伐木可是淬鍊身體的。”宇文豐林笑道:“有些木頭別人想伐都伐不到,有時候對方可能真就是利用伐木淬鍊己身。
當然,也有可能是藉此少與外界接觸。
他辦什麼事都容易遇到問題。
留在我們這裡伐木,對他來說,反而安全。”
“安全嗎?”葉畫曉笑道:
“我記得我們這裡也有利益受損嚴重的師兄。”
宇文豐林愣了下,笑道:“那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個顧桉而已,他們並沒有放在眼裡。
也沒有放在眼裡的必要。
小人物而已。
在底層怎麼鬧也是小人物。
能鬧出來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