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按整晚都在符小店。
說要開店。
老闆見此也留了下來,順勢要了點酒。
顧桉小酌了一杯。
其實不管是茶或者酒,他都不怎麼愛喝。
酒容易影響心神,碰上危險的時無法全力以赴。
至於茶....
單純是喝不出差別。
不過自己似乎不怎麼年輕,不學點什麼老年人的興趣愛好,確實也說不過去。
要不釣魚去吧。
顧按心裡想了想。
就是不知在湖中釣魚,萬一把麪條的小跟班釣上來,它會不會跑上來罵街。
天亮的時候,歐陽烈過來了。
他給顧桉送了三千靈石。
這次顧按沒有收。
以前是交易,如今無緣無故的就算了。
對方畢竟是某位師兄的人,如此收禮很容易招來麻煩。
不過還是請對方喝了一杯。
如此,顧桉便回去了。
秦書復也關了門,回去修煉。
因爲咋晚聊天的時候,顧按聊到了他的修爲,順勢講解了一些金丹修煉心得。
對顧按來說還算粗淺理解,但對秦書復來說可是機緣。
他需要儘快消化,然後努力提升。
他天賦還不錯,不然單憑自身如何成就金丹?
只是機緣不夠,很難再晉升多少。
如今,他發現自己的機緣早已到來,就看自己能否抓住了。
回到住處。
顧桉發現麪條出現在魚缸中。
這是峰外峰,麪條通常不會過來。
如今過來,十有八九是帶東西過來了。
果然,一個紙人從魚缸後面跳了上來,站在顧桉跟前,順手遞出了一封信。
不用想也知曉這是花季陽來的信。
最近來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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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信,不知道有什麼。
以前會給一些靈藥,法寶,術法什麼的。
這次不確定會給什麼。
隨後紙人給了一本書,一個透明玻璃球,一顆似乎有一團文字的丹藥。
顧按也就知曉這本書是什麼,其他的還不確定。
隨後開啓信封。
上面的內容映入眼簾:
「最近聽到了好多傳聞,師弟似乎又幹出了不少事,我以爲只有年輕人愛折騰,未曾想到師弟一把年紀了,也這麼愛折騰。
到處都是師弟的一些傳說,可以說在很多人眼中,師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以後外出可要小心了,說真名要吃大虧的。
我查了下,源頭還是一院的人,那些被你放出來的人,爲了自己的顏面,那是一個勁的擡舉你。
什麼修爲不高,但手段殘忍,手下強者如雲,定有控制人心的邪法,諸如此類。
一把年紀了,能活的這麼精彩,實屬讓我意外,想來火鳳的事並沒有給你帶來任何影響。
對了,你惹的轉輪一脈,應該在宗門了,他們會優先吸納人進入,你應該也會找他們吧,如果運氣好得到齒輪可要小心了,他們可能會將計就計,把你拖下水。
屆時執法堂肯定要找到你,功績高也可能出現消耗,或者請你幫忙,我們宗門可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似乎也有計劃,所以大概率會將計就計,你得小心了。
另外業力越多你就越危險,哪怕加入他們也會有人想方設法殺你。
說起轉輪一脈,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滲透皇族,而宗門居然有郡主,郡主還要與宗門聯姻。
我特地調查了下,雖然沒有結果,但也有了一些猜測,
郡主還不確定是誰,但是聯姻對象有了一些眉目。
宗門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有些人被捲入其中,開始較量?
不用猜了,就是六院,以我得到的消息推測,六院可能就是宗門用來選聯姻對象的。
六個人中選出一個人與皇族郡主聯姻,
不巧,一把年紀的你也在其中。
這些年可得潔身自好,爭取選上,那可是郡主,有皇族做靠山定然能順利很多。
你臉皮厚,應該沒什麼心理負擔吧?
另外氣海天罡第六卷我剛剛得到的,送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用。
還有那個珠子,是封印珠,是我得到的寶物,可以封印一些強大生靈。
但時間不長,越強就越短。
我留着沒用,就給你了。
至於丹藥,是天元丹,是給你用來滋養術法畫地爲牢的,有一定概率讓畫地爲牢成爲與生俱來的神通。
一旦成功,畫地爲牢會更上一層樓。
就能擺脫畫地爲牢的影子。
至於成爲什麼就不好說了,會有一些小變化。
最近皇族出現了不少事,遇到皇族的人要小心了,很容易被人利用,尤其是還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公主,如若遇到得小心應對了,你這麼老我怕你把握不住。
另外該說說正題了,還有靈石嗎?
花季陽留。」
顧桉看完了信封,沉默了許久。
前一句年紀大,後一句年紀大。
「花季陽的修爲應該不如我吧?按壽命來說,應該沒有我年輕纔是。」
自己就是長的成熟一些。
搖搖頭,顧按不再多想這些,不過這個信封內容有些令他意外。
轉輪一脈的人似乎還有後手,自己手裡還真有個齒輪,也就說要出事?
此外就是六院....
六院他知曉是峰主這種級別的人建立的,而他們六個都在漩渦中。
至於爲何較量,他之前並不理解。
如果花季陽的消息沒有錯誤,那麼....
自己其實就是聯姻的候選人?
想到這裡顧按有些心驚,也就是很久之前從被峰主收爲弟子開始,聯姻就已經開始了。
如今突然宣佈,並非巧合,而是也有某種目的?
「皇族的事果然是複雜。」顧按有些心驚。
不過花季陽並不知曉誰纔是遺落的公主。
這般想着,他拿出紙,用楚夢送給自己的羽毛開始書寫。
問候一下花季陽,問問他最近過的如何,然後告知對方到底誰纔是遺落的公主。
自己把握不住,就交給花師兄了。
如此,顧桉就把信封交給紙人。
除此之外就是靈石。
顧按留下了兩萬靈石,剩下的二十四萬全部給了紙人。
最後紙人快速離開。
顧按也給麪條一些花生米。
對方吃着很高興。
其實顧按很好奇,它是怎麼找到紙人的。
次次都是它帶來的。
這次又得到了一顆丹藥,天元丹,居然是可以對術法有反應的丹藥,讓術法成爲神通。
這讓顧按有些錯愣,還從未聽說過。
專門用來提升畫地爲牢的。
這個術法確實很強。
之前可以提升力量的丹藥,他還未使用。
希望沒機會用吧。
用了基本就是在絕境中。
書籍自然是氣海天罡第六卷。
來的有些快。
只能先留着,以後再修煉。
至於封印法寶,顧按檢查了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臨時封印,或許有危險的時候可以把人封印在裡面,然後自己逃離危險之地。
倒也是護命法寶。
花師兄出手何其大方,不知爲何就是缺靈石。
這些東西隨便賣都比自己靈石要值錢纔是。
所以,他也從不吝嗇。
除了基本消耗,他就不會爲自己留下太多靈石。
接着就是齒輪的問題。
只是還未等他思考,突然外面就有人找。
是阮歡。
她用術法以最快速度跑過來:「領隊不好了。」
顧桉略微有些意外道:「怎麼了?」
「外面有傳聞說領隊其實是轉輪一脈的人,證據確鑿,執法堂的人已經來了」阮歡立即道。
顧桉略微有些意外,來的這麼快?
不過阮歡能到自己跟前,應該是執法堂故意的。
不然以她的修爲,哪有資格先執法堂一步過來。
「無礙,你先去忙吧。」顧按說道。
很快,獨孤景就過來了。
他帶着兩個人,來到顧桉跟前道:「師弟,轉輪一脈的人說你也是他們的一份子,身上甚至有他們的齒輪與信封。」
顧桉略微有些意外。
對方是如何知曉的?
東西可是陳長風帶回來的,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一院出了內鬼?
很快顧按就否決了。
不太可能。
如果有這樣的內鬼,應該早被命運之環反饋出來了。
看來轉輪一脈有其他手段。
顧桉倒也沒有隱瞞,在花季陽提及的時候,他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歸根究底,執法堂的人也有其他目的。
很快東西就交了上去道:「東西確實有,不過是一院的人撿到的。」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獨孤景收了東西說道。
顧按頜首。
路上,顧按好奇的問道:「是被抓的人提了我嗎?』
「是的,昨天抓了一個死了一個,不過死的是分身,本體還不知在何處。」
獨孤景笑着道:
「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會牽扯出師弟。」
「這件事大嗎?」顧按問道。
「我們對轉輪一脈知之甚少,所以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看師弟打算怎麼配合了。」獨孤景笑着開口。
顧按略作思考道:「宗門要對付轉輪一脈?」
聞言,獨孤景一臉意外:「師弟不簡單啊。」」
顧按沉默了。
這句話讓對方有些誤解了。
自己並未有看透複雜事物的能力,就怕對方錯估了自己的能力,說話拐彎抹角。
如此,那真是自己自作自受。
「到了師弟就知曉了。」獨孤景說道。
很快,顧按就進入了執法堂。
獨孤景離開了,說要去應付功績堂的人。
要不是有需要,執法堂真不想請他來。
畢竟顧按的功績太高了,如今一直掛在第一。
很快,顧按就來到了一處小房間。
頗爲昏暗。
裡面坐着的是一位中年人。
微微躬身:「見過前輩。」
「坐吧。」中年男人看向顧桉笑道:「我姓羅,是這裡的長老。」
「羅長老。」顧恭敬道。
隨後方纔坐下。
「執法堂本來是穩定宗門最重要的一個地方,但是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事,
執法堂的一位弟子叛逃了。」羅長老看着顧按繼續開口道:
「如果只是尋常弟子叛逃宗門,那是個人的選擇,無需太過理會,可是叛逃的是執法堂弟子,那就不能讓其逍遙法外。」
「他掌握了宗門秘密?」顧按好奇的問。
羅長老搖頭道:「倒是沒有,只是身爲執法堂的人多少對執法堂有些瞭解。
如此都敢逃離,豈不是沒把我們執法堂放在眼裡?
其他峰的人不知便算了,執法堂的人知曉底細都逃,可是打了執法堂的臉。
所以他需要付出代價。」
顧按沉默了,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種可能。
執法堂找叛徒似乎不是爲了利益,也不是爲了某個秘密,單純的就是覺得對方看不起他們。
或許是表明原因吧,給自己一個說辭。
但這個說辭如果是假的,是不是太敷衍了?
顧桉心中感慨,倒也沒有深究:「那長老找到他了?」
「只知曉他加入了轉輪一脈,所以我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羅長老開口道:「既然他們說你是轉輪一脈的,那麼今天之後,所有人都將知曉你是轉輪一脈的人,但是因爲足夠多的功績,讓你得以走出執法堂。
另外你不是希望從第一下去嗎?
我們可以幫你前往第二或者第三。
同時答應你一個條件,不影響執法的情況下。」
顧按聽着,覺得對方並未給他選擇的機會,但條件倒是還行。
自己提一個條件嗎?
「現在提?」顧按問道。
「都行。」羅長老頜首。
「要一個臥底的身份。」顧按望着對方平靜道。
當天下午。
顧桉就走出了執法堂。
隨後深吸了口氣。
如此,一院便沒有了隱患。
另外,他又多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成爲羅生堂臨時弟子。
可以去體驗五天。
可惜無法主動要求做什麼,只能到現場再說。
如此,距離返虛中期就快了。
但是自己成爲轉輪一脈的人,會帶來諸多麻煩。
而且轉輪一脈的人還會找過來。
明的暗的。
任務算是危險了。
回到天懸峰,顧桉發現楚夢正坐在院中,給麪條灌花生米。
楚夢大腿上面條一直掙扎着,帶着些許驚恐,但是嘴巴還是被無情開,一盤花生米灌了下去。
顧按靠近的時候,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麪條吃飽了?」
「瞎說啥,都瘦成這樣了,怎麼會吃飽?」楚夢自顧的繼續灌。
一盤又一盤。
顧按忍不住道:
「麪條應該不餓了吧?」
楚夢看着掙扎的麪條道:「還說不餓,一停動作就這麼大,抗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