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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維效應，即超凡維度力量與現實世界有交集時，雙方互相影響的現象。
這個發現，讓研究員們距離超凡力量的本質更近了一步。
但另一項發現，卻是災難的起始。
噴火器的火焰和道法火焰有什麼不同？
經過試驗，研究員們發現，經過測量，對現實世界影響程度相同的火焰，對陰鬼的殺傷力出現了數量級的差距。
比如說，能夠將一份25攝氏度純淨水加熱到26度的噴火器火焰，根本無法對陰鬼造成有效殺傷。
同樣的道法火焰，卻可以瞬間將陰鬼燃盡。
再進過細緻的實驗觀察，研究員們發現，道法火焰的殺傷力，不是來自散維反應。
而是來自直接打擊。
也即是說——
道法能夠直接傷害到陰鬼的本體，那位於不可接觸維度的本體！
由此衍生了另一個猜想，所有的超凡力量，氣血、真氣、精神力等，是否來自同一個維度？
這個猜想暫時沒有被徹底證實，但目前的資料顯示，這個猜想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一個龐大且無法觀測的“超凡維度”，橫亙在所有研究員面前，成了一道邁不過的大山。
現有的各種技術，在這個無法觀測的超凡維度面前，無能爲力。
他們費盡力氣，也只能解讀，這個超凡維度和現實世界交錯的部分，也即是可觀測的散維反應。
海里蘊藏着未知的巨獸，船上的人只能在巨獸伸出觸手時，對這個觸手的一角進行觀測。
這個前景讓人絕望。
“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從無到有建立起了華國的預警體系，這一點不知拯救了多少羣衆。”
陸宇乾巴巴地安慰道。
這一次的特異點入侵事件，雖然被陸宇及時攔截。
但散逸出的能量，極有可能造就大量變異者和變異生物。
沒有一個完善的觀測系統，華國就無法及時確定受災地區以及受災情況。
一旦錯過了黃金疏導時期，變異者和變異生物，就會對社會秩序造成嚴峻挑戰。
“況且，我們不是在進步嘛。比起數月前的兩眼一抹黑，我們已經進步了許多。”
船上的人雖然只能暫時對觸手進行觀測，但遲早有一天，船上的人會進入深海，探索它的無窮奧秘。
陸宇最後想了想，又補充道：“科技是有限的，受限於技術，受限於認知。可是科學是無限的，我們終究會窮盡一切超凡力量的奧秘。”
這話說出，在場的人都詫異地看着陸宇。
那位臉嫩的天才研究眼，周鵬，更是若有所思。
不過，趙明院士臉上表情還是有些悲觀。
他轉過頭，看向陸宇，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我清楚。可是，沒時間了。”
可以預見的是，現有的技術根本無法在短時間突破這個超凡維度。
也許是數十年，也許是數百年，甚至可能是數千年，人類的科技才能達到相應的觀測水平。
這纔是趙明院士喪失鬥志的原因。
他看得太透徹，研究所被陸宇重點扶持，各種資源都優先供應，可是到頭來，他卻看到了技術的極限。
面對陰鬼，他們還是同樣地無力。
散維反應的侷限性也一目瞭然，根本無法作爲對抗超凡力量的常規手段。
他們只能通過研究散維反應，進行一些微不足道的輔助工作。
他們的極限，就在前方不遠處。
“我們會改換思路。這次實驗，雖然讓我們看到了現有技術的極限，但也讓我們找到了通往超凡維度的路。符文，各種超凡傳承的符文，加上人體自身的精神和生命能，這些是打開超凡維度的鑰匙。”
趙明整理情緒，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
之前他肩膀上擔子最重，各種成果大多都是出自他的實驗室。
可是突然看到前方的路斷了，修橋要數百上千年，就算這個男人意志再堅韌，也難免陷入了悲觀狀態。
改換道路，容易嗎？
現有的科技就像一條已經走出很遠，車轍很深的道路。
修行技術，對這些科研人員來說，是一條未知的，泥濘的新路。
改換道路，就一定能出成果嗎？
甚至說，他們這批人，真的能改換道路嗎？
趙明心裡清楚，太難了。
大時代來臨，他們這些研究者，卻因爲知識體系的不同，只能做一些輔助工作，實在是不甘心。
陸宇棉花糖般的身軀，緩緩飄蕩了過來。
“誰說你們只有三年時間的？”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沉穩，讓人信服。
趙明猛然擡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宇：“您的意思是？”
“魔界在尋找一些東西，方便他們後續的入侵工作。特異點，就像他們的眼睛一樣。”
“不巧的是，我現在雖然還無法和魔界對抗，卻擁有了戳瞎他們眼睛的力量。”
“他們的特異點，來多少，我就毀掉多少。”
“因此，魔界入侵的速度，比預期要慢一些。”
陸宇聲音裡滿是自信，“我會爲你們爭取時間，放寬心態，一切有我。”
“況且，你們將自己的作用看得太輕了。戰鬥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沒辦法把技術變成戰力，還可以把技術變成各種輔助手段嘛。”
陸宇想起了那位靈寶派的大師球，咳咳，是縛靈印研究專家。
叫……道問，應該是這個道號。
道問的一些奇思妙想就很有用，不僅僅是縛靈印，包括他開發出的符文應用技術。
將道法封裝成一件件裝備，略過繁瑣的施法步驟，讓普通人也有一戰之力。
這是一個十分廣泛的應用方向，道問那邊終究是孤家寡人，翻來覆去也就縛靈印這一套裝備。
陸宇覺得，如果有研究所介入，道問的研究領域說不定會更加廣泛。
到時候，陰火訣、蕩魔劍之類的，全部可以從流水線生產，該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說白了，研究所在理論研究方面受挫了，可以轉向實用研究方向嘛。
大不了給修行技術打輔助，也有一番大作爲。
將自己的想法給趙明提了提，這位能源研究組的組長，也對道問的研究有了興趣，希望陸宇能夠幫忙引見一下。
陸宇自然滿口答應。
多大點事兒嘛，就尋死覓活的，這些研究者腦袋軸起來也挺難纏的。
不過，事情解決了，陸宇卻對那個散維效應有了興趣。
綜合之前得到的情報，陸宇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古天庭，究竟是怎麼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