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翰,對於離開葉島整整十年的葉澤川來說的確很陌生,但是在葉島,他的大名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是‘銘’字輩中最小的那一位,然而他與身俱來的能力極強,是葉島共認的天才少年。
難怪從他們二人走到禮臺之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來挑釁,因爲其他參加比賽的少年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葉銘翰的對手。
與其自不理力地與他爲敵,倒不如跟那些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人爭奪剩下的名額。
至於葉澤川,既然他被葉銘翰盯上,自然是‘凶多吉少’,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這個敢與葉銘翰穿同色衣服的瘦弱少年放在眼裡。
葉澤川聽完他的自我介紹,當真恭敬地對他一點頭,叫了一聲:“二十叔。”
“乖,大侄子,叔叔帶你飛!”葉銘翰對這個稱呼十分受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我決定了,第一輪比試不對你下手。”
說完,他抓住葉澤川的胳膊,足尖在地上一點凌空躍起。葉澤川還沒有反應過他要幹什麼,只感覺腳下一空,他整個人已經騰空離地。
只見兩道白色身影在半空中一個旋身,在搭建禮臺的木樁上借力踩了兩下,很靈活地就帶着葉澤川一起登上了臺。
當雙腳落在禮臺上時,葉銘翰鬆開拉着他胳膊的手,偏頭看着葉澤川,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幾分:“怎麼樣大侄子,我沒讓你這一聲‘叔叔’白叫吧?”
其實,就算沒有他自作主張地相助,葉澤川也有辦法登上臺,但這樣的話勢必會提前暴露他的能力。
眼下的情況,人人都以爲他沒有多大的實力是靠葉銘翰僥倖贏過第一局,如此反而對他的第二輪比試將更加有利。
葉淮苒此時正站在禮臺上遠遠看着那兩道身形修長的少年,心中一直懸着的大石總算是落地了。
不管過程如何,澤川哥哥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第一場比試。天知道,剛纔她看着臺上參賽者一個個增加,裡面卻沒有他時,是怎樣一種心情?
從開始的緊張、焦急、擔心到最後暴躁得簡直想自己跳下臺去幫他把那些參賽者通通扔得老遠!
葉淮苒甚至想過,如果二十個人中沒有澤川哥哥,她就把他們一個個從臺上再丟下去!
不過那個叫葉銘翰的少年,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呢!他只是輕輕鬆鬆那麼一跳,就帶着澤川哥哥一塊躍上了臺,顯然身手也相當不錯。
葉淮苒看着葉銘翰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不由地又蹙起了眉頭。
她心裡清楚這個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少年,遠沒有那麼好對付。
此時,葉銘翰似乎感覺到她探尋的目光,轉臉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對上她的視線,他對她揚了揚眉梢,雙手抱在胸前笑問:“誒,下任族長,你是在偷看我嗎?”
葉淮苒被他這話問得尷尬,沒好氣地丟給他一記白眼:“誰偷看你了!你這個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