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原來的別墅,原來的擺設,跟兩年前相比,一點變化都沒有。
林秀望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她害怕進去之後再次萬劫不復。
她倒不是怕自己,只是怕搭上薄敬佑,更何況,如今,他連公司都沒有了,她不能破壞他崛起的希望。
“進來,不然我用抱的!”
在薄敬佑的冷喝之下,林秀望脫了鞋,拿出棉拖,還是兩年前她的那一雙。
林秀望有些恍惚,眼前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薄敬佑這是在幹嘛?好不容易兩年過去了,他應該跟林靜結婚的,爲什麼還要對她糾纏不清呢?
“薄敬佑!”
“嗯!”薄敬佑輕聲回答。
“你……你爲什麼還保留着兩年前的擺設?”林秀望睜大眼睛,努力讓眼淚不要流出來。
“當然是爲了記住某個女人的薄情寡義了,快點過來!”
林秀望跟着薄敬佑的腳步來到了樓上,路過的一點一滴,都是當年的記憶,兩年的時間其實並不短,但是置身於別墅,感覺兩年前就像昨天一樣。
剛進了臥室的門,薄敬佑就順勢把她抱在懷裡,抵在門後面深吻着,還喃喃自語:“林秀望,你爲什麼要折磨我?爲什麼?”
聲音沙啞有磁性,有些頹廢,有些動人,他的控訴一聲聲的落入她心裡的最深處。
他還沒忘記她嗎?
林秀望有些遲鈍,但是很快便找回自己的心緒,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大喊了一聲:“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爲什麼不能這樣?是不是別的男人比我技術好?林秀望別忘記了,當年你可是很喜歡我弄你……”
“你別說那麼流氓的話好嗎?”林秀望臉皮薄,他的一句話就輕易把她的臉弄紅了。
“還以爲自己是清純玉女呢,說吧,你跟薄溢和遲樸在一起是爲了什麼?你跟着我得到的東西並不比他們少,爲什麼要拋下我?”薄敬佑沙啞着聲音循循善誘,歸根結底,他還是希望她能回到自己身邊,儘管她有着不堪的過去。
“夠了!”林秀望無可奈何的說,眼淚也順勢流了下來。
薄敬佑不滿意,一個轉身把她抱在懷裡,天旋地轉之後,林秀望被狠狠的摔在了牀上,薄敬佑在她上面憤憤的警告她:“林秀望,今晚你是我的,你休想走!”
“你放開……薄敬佑,我告訴你,你這是強搶民女,我可以告你的!”林秀望也是急紅了眼。
他怎麼能這樣?難道連自己的事業都不要了嗎?韓家是唯一能給他機會的。
“強搶民女?我好像提醒過你,我並沒有籤離婚協議吧,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這是夫妻義務!”薄敬佑不遺餘力的提醒。
又是夫妻義務,薄敬佑似乎很喜歡這個詞,林秀望努努嘴,強詞奪理的說:“反正……反正你就不能碰我,我已經是殘花敗柳了,破鞋了。”
兩年前,她能坐牢,如今她也不介意抹殺自己,因爲在大家面前,她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無論你是什麼,你是我薄敬佑的妻子!”
薄敬佑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偏偏要提起這些有傷他尊嚴的事嗎?
好!
薄敬佑放開他,飛快的走到書房,林秀望抓緊時間整理衣服,纔剛扣好釦子,薄敬佑就拿着一份文件砸到她的頭上,冷冷的說:“爲了證明我們還沒離婚,你自己看看吧!”
林秀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以爲剛剛薄敬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但是當她翻看文件的時候,上面確實只有她一個名字。
薄敬佑沒有籤,他們沒有離婚。
爲什麼?
林秀望站起來,擡頭不解的問:“爲什麼不籤?敬佑,我殺人了,我還是破鞋,你爲什麼還不跟我離婚?”一邊說着,但已經淚眼婆娑。
薄敬佑很受傷,他的心意她還看不出來嗎?還真以爲他是狼心狗肺嗎?
“因爲我不會讓你跟別的男人逍遙自在,你以爲我會愛上你嗎?”薄敬佑口是心非的說,其實只要林秀望肯低頭的話,他不會介意過去發生的這一切。
兩年了,他從來沒有一天是睡過好覺的,只要一想到林秀望背叛了自己,還跟薄溢有了孩子,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他比薄溢差在哪
裡?爲什麼她會跟薄溢走呢?
直到現在,薄敬佑還不明白。
“夠了,敬佑,何苦糾纏着過去不放呢?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是啊,雖然兩年的時間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韓耀偉的威脅讓她知道門當戶對的重要性,後來胡雨晴和薄安康的態度也證明了這一點。
她拿什麼去要薄敬佑的愛呢?
“回不去?拭目以待吧!”薄敬佑再次欺壓上來,林秀望這回是發狠的在掙扎,尖利的指甲劃破了他的後背,薄敬佑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要這個女人。
“薄敬佑,你放開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林秀望視死如歸的說。
“呵呵,讓我放開你,好讓你回到薄溢和遲樸那裡?林秀望,你想想得美,你休想讓我放過你!”一輩子都不會放!
林秀望始終在掙扎着,在頑強的抵抗着,一步步掙脫到牀沿,不小心摔了個底朝天。
她趕緊爬起來到了陽臺邊,面對如洗的夜空和燦爛的星海,她沒有欣賞的心情,反而覺得而很累很累。
如果跳下去能解決一切的話,她會不顧一切。
只可惜,她身上的牽掛太多了。
她看了一眼樓下,雖然只是三層樓高,但是對於有恐高症的她來說還是很恐怖,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頭對薄敬佑大喊着:“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薄敬佑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她竟然要死,要以這樣的方式?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兩年前,他也是從陽臺上摔下去,滿心期待的去找她,她卻視而不見,承認了罪行,默默的被關押,她可曾對自己有過信心?
如今她還要尋死覓活,站在他當年跳下去的位置上。
“林秀望,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我碰你?”薄敬佑是聲音夾雜着心碎和失落,他是瘋了纔會愛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敬佑……”林秀望癡癡的喊着。
“你別叫我的名字!”薄敬佑轉身,抓起房間裡的東西就賣力的砸,恨不得也把自己給殺了。
再次見到她,他再次心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