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敢?你們還真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我再說一遍,你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薄敬佑已經出離了憤怒。
不說什麼,起碼甜甜也是薄安康的親生孫女,他居然能這樣袖手旁觀。他不禁冷笑,不過這也不難想象,畢竟他這個兒子都可有可無,更何況是孫女了。
“用刑!”
薄敬佑一聲令下,幾個人馬上衝上去,兩個人死死的架住了薄溢,一個拿着木棍,一個抓着他右手。
“放開我……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的右手,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薄溢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鎮定自若了。
此刻他渾身冰冷,幾乎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他的手是他的命,如果手都廢了,以後他怎麼幹設計?
不行,他看向了薄安康,期待薄安康能挽救他的右手,生平第一次,他這樣無助的祈求薄安康。
但是他錯了,薄安康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閉上了眼睛,憤怒的問:“敬佑,你以爲你廢了你大哥的手,我就會告訴你嗎?你休想!”
“好,薄溢,你聽清楚了,不是我不給機會給你,是你所謂的父親把你逼到絕路的!”薄敬佑一揮手,手下立刻開始行動。
薄溢淒厲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地牢,薄安康緊緊的閉着眼睛,他不敢看,他也很想救薄溢,但是他知道,一旦透露了線索出去,這輩子就沒有任何底氣跟薄敬佑抗衡了。
所以這一步,他絕不能輸。
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過後,薄溢跟一個垂危的病人一樣,目光呆滯的躺在地上,薄安康馬上跑過去,卻被他狠狠的推開。
薄溢流出了淚水,人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從未流過淚的他今天還是流下了眼淚。
他憤怒的看着眼前這個他稱之爲父親的生物,他突然感到很陌生。
他是討厭薄安康沒錯,但是他從來不敢想象,薄安康會一次又一次的把他送入地獄。
如果薄溢這次還能忍下去的話,他倒是覺得自己可以立刻撞牆死了。
這樣的父親
,不要也罷。
薄敬佑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該死的,連兒子最寶貴的手都給賠上了,薄安康卻並未動容。
穆君陽也跟着出來了,焦急的問:“敬佑,還要繼續用刑嗎?”
“爲什麼不繼續?他們以爲我會仁慈,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會讓他們知道,挑戰我,除非他們有九條命!”
穆君陽連忙狗腿的點點頭,然後安慰他:“敬佑,你也別太擔心,對方是衝着你來的,估計不會對甜甜怎麼樣的。”
“你還在說風涼話?”薄敬佑橫了他一個凜冽的眼神。
穆君陽感覺自己魂兒都丟了,不由得哭訴:“我沒有說風涼話啊,我說的是事實,敬佑,注意冷靜冷靜!”
邊說着,穆君陽已經自動退了好幾步了,張則勳也跟着退出去,主僕二人顯得極其猥瑣。
沒想到纔剛走出幾步,就聽到了薄敬佑宛如地獄般的聲音:“回來,接下來悠着點,耗着,看他們說還是不說!”
“好!”穆君陽狗腿的笑着。
等到薄敬佑離開之後,張則勳無語的說:“穆爺,你笑得真難看!”
“張則勳,你想造反是不是?”穆君陽暴跳如雷,恨不得把張則勳給宰了。
“其實……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張則勳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立刻飛奔出去了,他其實也挺怕穆君陽的。
而地牢裡,薄安康幾次想扶起薄溢,都被他疏離的躲開了。
“小嘉,不要鬧脾氣!”薄安康柔聲勸說。
“薄安康,你夠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是你的兒子了!”薄溢全身動也動不了,只能躺在地上,眼神呆滯,眼睛裡都是憤怒。
“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如果我現在告訴敬佑了,你認爲我們手上還有籌碼嗎?你放心,現在的醫療技術那麼發達,爸爸一定會找到醫生幫治療的!”薄安康信誓旦旦的說。
看到薄溢受傷,其實他的心也很痛,但是他沒有辦法,這一步已經邁出去了,他只能硬
着頭皮走下去。
“哼,你所謂的籌碼?就是犧牲我嗎?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稀罕!”薄溢閉上眼睛,臉上頓時猶如死灰一般平靜。
他什麼都沒有了,以後他還拿什麼去追求林秀望呢?
當手被廢掉的那一刻,他心裡只有這個想法。想到不能與她攜手,他的世界都灰暗了。
而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薄溢再一次沒有辦法接受。
“小嘉,你別生我氣,我都是爲了你!”誰願意看到自己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樣,薄安康也不忍心,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不拿到博海集團,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走!我知道你想要的是博海集團,你從小到大從來都不會在乎我,你要什麼趕緊去,別在我眼前煩我!”薄溢歇斯底里了,脖子伸長,連說話都有點哽咽。
“小嘉!”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薄溢索性歪過頭去,身上抽痛着,每一次疼都好像要了他的命。
如今的他是一個廢人,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薄安康看向遠方,他從來不敢想象薄敬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殘忍嗜血,一點都不顧及親人,既然這樣,他也不客氣了!
薄敬佑狠狠的打了一個哈欠,林秀望趕緊起來,從牀頭拿了紙巾給他,擔憂的問:“你沒事吧?”不會女兒還沒找到,薄敬佑就病倒了吧?
“我沒事!”不知道是誰在詛咒他了,不過他也不在乎,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好了。
“你確定?”林秀望睜着好奇的眼睛,來到這裡快一天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心裡不得不擔心。
“好了,好好睡覺吧,打起精神,女兒還在等着我們呢呢!”薄敬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如今的他,確實笑得很難看。
今天,他只給薄安康一天的時間,如果薄安康識相的話,就應該說出來,不然他可就不客氣了。
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還以爲他是好欺負的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