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衛紅知道城建這一塊貓膩多,好處多,強力行可以從中撈錢。但現在也顧不上考慮他的感受了,王者風不出面。度假村項目要是泡湯的話,責任誰來負?這可是一個。帶動桐縣經濟的大項目。
“走,出去迎一迎,也算面子上好看。丁書記都出去了,我們不去也說不過去。”邱衛紅也不簡單,能屈能伸纔是英雄,只伸不屈是條蟲。在政治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一說,既然他現在鬥不過王者風,壓不住他的鋒芒。又必須要和他共事,那就只有合作一條路可走。
在前途面前。個人的恩怨甚至女人都不能成爲障礙。天大地大,前途最大。邱衛紅暗中告誡自己,一定要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可以耐心地一直等下去,等什麼時候找到一個好機會,再一舉將王者風踩在腳下。
至於蘆軍苗和雲菡煙,就讓她們隨風遠去。不就是女人嘛,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但最缺的卻是官位。和官位相比,女人確實是無足輕重的點綴。
最先出來迎接的王者風的,是盛小紅。
盛小紅第一時間聽到消息,也顧不上考慮太多,飛也似地從辦公室跑了出來,一出門就正好看見王者風正和一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來。他大步向前,一把握住王者風的手:“王縣長,可把你盼來了。你受委屈了”。
王者風知道盛小紅和他之間的合作,是以相互利用爲前提的合作,但剛纔一句話情深意切,帶着強烈的感情撲面而來,也讓他有些感動,就說:“盛縣長耳朵好靈,我剛進門你就聽到了?”
“天天在等你回來,耳朵不靈也練得靈敏了。”盛小紅感慨地說道,才注意到王者風旁邊的秦奮,忙問,“這位領導是?”
盛小紅沒見過秦奮,不過卻有眼色,見他又是陪王者風前來,肯定是市委的領導,所以張口就叫出了領導。
“這是市紀委的秦書記!”王者風知道沒有必要隱瞞秦奮的真實身份,因爲在縣委裡面,肯定有人認識秦奮。
盛小紅立刻肅然起敬,恭敬地叫了一聲:“秦書記。”
秦奮和盛小紅握了握手,沒說話。
第二個跑出來的是蘆軍苗。
蘆軍苗到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見到王者風,只是微微一笑:“出來就好,我就知道你沒事。你這個人不壞,也不貪,別人找你的麻煩,算是找錯人了。”
然後纔是丁亥趕到。
丁亥見到王者風,激動不已,雙手拉住王者風,上下打量幾眼,才笑着說:“都說你胖了,我還相信。現在親眼一見,確實是胖了一些。真有你的小王,換了別人,恐怕會吃不下飯去,你到好,養得又白又胖。
最後是邱衛紅和強力行。
王者風才又向大家鄭重其事地介紹了秦奮。
秦奮顯然對和大家寒喧興趣不大,直接提出到丁亥辦公室坐坐。丁亥自然沒有異議,就頭前帶路。邱衛紅故意落在後面,和王者風並肩上樓,親切地說道:“小王縣長,秦書記親自前來爲你正名,可見市紀委對此事是非常重視的,我的意見是,趁秦書記在,召開一次常委會議,請你旁聽,也請秦書記做重要指示,你和秦書記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可行?”
這個馬屁拍的有點水平,王者風就對邱衛紅親自出來接他,並且若無其事的樣子大感意外,雖然心中厭惡他的陰險,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確實驗皮夠厚,能屈能伸,裝得跟沒事兒人一樣,彷彿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是一個勁敵。王者風心中對邱衛紅的警懼又提高了不少。真正難以對付的。正是他這樣不動聲色的對手。
對他提議召開常委會,王者風是完全贊成的,正好可以讓秦書記和周□□來一次面對面的接觸。他就先小聲向秦奮彙報了一下,秦奮點了點頭,王者風就向丁亥簡單一說,丁亥也點頭同意。
邱衛紅就如奉聖旨一般,立刻去電話通知各個常委。
秦奮親眼目睹了桐縣大小領導,顧不上按照常規的排序,都紛紛出來迎接王者風。他心中也是大有感觸。做官如做人。能做到人緣這麼好小王不簡單。怪不愕在市委裡面也有不少人維護他,原先他還以爲小王靠的是梅之禮的光環,現在看來,梅之禮在市委裡面,也未必有王者風吃香。
秦奮也是越看王者風就越歡喜,這小夥子,能讓這麼多人喜歡和欣賞,肯定有他的獨到之處。別的不不清楚,反正他的牌品確實不錯。
越瞭解王者風。秦奮就對他印象越好。而且因爲王者風被抓事件,他一直奈何不了的房忠彌頓時成爲各方勢力的炮灰,被打得沒有了翻身的可能,說來還是沾了王者風的光。秦奮心裡清楚,憑他自己的能量,肯定就動不了房忠彌一根毫毛。
這麼說,不管是誰乘機扳到了房忠彌,反正好處是他得了,認識王者風給他帶來的是天大的好運。
在丁亥小!的辦公室坐了片刻,方寸顧不上人多失禮,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擠到了王者風身邊,好好打量了王者風幾眼,見他一切完好,才放心地說道:“王縣長,他們沒有打你吧?哼,要是敢打你,我要他們好看。這幫紀委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者風忙衝他使了個眼色。
秦奮聽在耳中,皺了皺眉,問道:“你這個小同志說話太唯心了,紀委的人那麼多,怎麼會沒有一個好人?我們紀委可不比公安局,紀委查的都是大案要案,所以我們的人員都是高素質,從來不搞刑訊逼供那一套。”
“高素質還誣賴好人?”方寸纔不管秦奮是誰,反正他現在對紀委的人沒有一點好印象,“王縣長這麼好的人偏偏被抓走,還好意思說?要是紀委真能做到公正的話,全國也沒有那麼□□了。
這一點秦奮還是比較贊成的,點頭說道:“要做到絕對的公正是不可能的,任何國家都不行,這和制度無關,是人性醜陋的表現。再完美的制度,也無法改變人性中貪婪的一面。法律是道德的最底線,古人爲什麼可以做到夜不避戶路不拾遺,不是因爲法律多完善,而是因爲道德高尚。”他被方寸一激,突然生髮出了許多感慨,就饒有興趣地問道,小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寸。”方寸有點愣頭青的小毛病,不過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了,還是有禮貌地問道,“您是哪位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