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老開心地笑了。“只要你肯賣力就行。不管你是爲了我還是爲了誰?今天我讓銘明來。就是想從中牽過線,讓你們兩個好好溝通一下,別有什麼誤會纔好。”
高銘明今天過來,也是因爲上一次訂親儀式,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憾。
高銘明很清楚他能空降過來。是因爲家族的幫助,但空降過來之後。能不能站穩腳根,能不能打開局面。就要靠自己的本領和手腕了。家族在許多省都有代言人,但最終能升上去的寥寥無幾,爲什麼?就是因爲到了副省級以後,想要再進一步。不僅僅是上面有人就行,還需要有切實的政績,還需要服衆。
下面無人服你,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在當地又沒有人脈,就算認識通天的人物,也不可能拔苗助長,直接升到高位。不要說省長或是省委書記,就是任何一個省委常委的安排,京中也要尊重當地的意見。不可能提撥一個沒有人脈不能服衆的人上來,到了副省以上,自身不夠硬,再扶也扶不起來。
高銘明還年輕,還想大有作爲。所以當他見識了王者風的影響力之後。才知道以前完全低估了王者風的份量。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王者風身上就有可能發生,對王者風。不能以常理來度之,因爲他是一個異數,是一個聰明絕頂,既有設計方面的才華,又能在官場上如魚的水的怪胎。
高銘明不是沒有見過少年得志的人,但他們大多隨着年齡的增長,泯然衆人矣。
王者風是不是少年得志他不清楚,但他對王者風如此年輕,就能在錯綜複雜的局勢中,總能找到最有利的一個位置而大感好奇。從王者風被抓事件,到他從容脫身,高銘明對王者風就由好奇變爲琢磨不透,直到他訂親事件之後,他就對王者風直接上升到了佩服的高度。
沒錯,一個副省長,從心內深處由衷地佩服王者風。
自然,高銘明從王者風的佩服,也摻雜着不少高老對王者風過於欣賞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因爲王者風的優秀,還有他讓人不敢相信的影響力。想想,柳省長以省委常委之尊,親自光臨王者風的訂親儀式,就不能用震憾還形容高銘明的心情了,而且看着滿座的市委常委,還有堂堂的明州的一市之長,高銘明不得不承認,他身爲副省長,就是舉行正式的結婚儀式,也請不動這麼多重級人物參加。
因爲高老和王者風的關係,因爲高銘明有心想在折江省做出一番成績,他回去之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下定了決心,在現在家族和王者風的關係不再緊張的情況下,他決心充分利用高老和王者風關係良好的優勢,和王者風走近,就算和他成不了知心朋友。也要達到可以互相藉助力量的地步,最低限度也不能成爲敵人!
一個副省長怕和一個副縣長成爲敵人,高銘明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更不覺得是羞恥,而是一種沉甸甸的壓抑感。執掌一方的省委書記就沒能把王者風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排名靠後的副省長,又是空降過來的京城派,沒有什麼資格在折江省自高自大!
在折江省的京城派共有三人,他和柳雲易、萬保健,其中柳省長和錢秘書長兩人是常委,只有他是普通的副省長,又最年輕。三個京城派互相之間並不抱團,而且他也看了出來。不管是折江省的本地勢力,還是從外省調來的常委,都對京城派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柳省長還好一些,雖然是京城派。但不是直接從京城空降,而是從外省調來,在折江省經營的時間也最長,有了一些根基。萬保健身爲常委、秘書長,來折江省也時間不短了,基本上還和來時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影響力,輕易也不就重大事情發表看法。
折江省人保守,思想傳統一些。比較守舊,地域觀念強烈,可能是以前京城空降的人太多,也可能是空降過來的人都太過傲慢,總之幾乎所有折江省的官員,都對京城空降的官員。沒有太多的好感。高銘明在工作當中也深刻體會到了上有令下不行的無奈,許多官員對他笑容相迎。話說得非常好聽,但一轉身就把他的指示拋到腦後,等他問起時。再愁眉苦臉地抱怨,列舉一大堆理由,總之一句話,困難太多,事情不好辦,高副省長,您看着辦?
他能怎麼辦?他沒辦法!他既不能把人家撤職,又對人家的前途沒有發言權,他只能假裝一臉嚴肅。嚴厲地批評幾句了事。
訂親儀式過後,高老雖然沒說什麼,但高銘明也知道能讓父親震驚的人不多,那個史老肯定是大有不川溝人。他也好奇地問了父親。高老卻只是搖頭。不作回獨尚銘明知道父親不說,他是問不出來結果的。也就不再多問,但心裡卻對王者風更加高看一眼連讓父親震驚的人都看好王者風,那麼他再不和王者風好好處好關係,就等於錯失良機,放過寶貴的資源不用。
當他聽說高老要和王者風見面,商量要在森林公園興建療養院和會議中心的事情,他毫不猶豫地向父親提出要求,他要和王者風見面。
王者風聽到高老說出要爲他和高銘明從中牽線的話,立刻就猜到了高銘明的打算。他並不排斥和高銘明合作,保持一種有限的合作關係。各取所需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他也能理解高銘明的立場,夾在家族和折江省中間,不太好做。
“高老言重了,我當您是長輩,也不會當高省長是外人。再說我和高省長之間,沒有矛盾,也不存在什麼誤會”王者風笑着看了高銘明一眼,“您說呢,高省長?”
高銘明明白了王者風的意思,他沒有怪他上一次不出力,也體諒他的難處,他也就報之一笑:“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不過有時候也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王者風心領袖會地笑了。
高銘明前仁句是解釋上次發生他被抓事情時的無奈,後一句是暗示。他以後也會具體問題具體對待。也可能不會完全按照家族的意志辦事。只要在有利於仕途和不得罪家族之間找到一個平衡,他肯定願意多和王者風合作。
“高老,療養院和會議中心建成後,主要業務面向省裡和市裡的各個機關。遠大集團也總要在省裡和市裡都有代言人才好,畢竟要和省直以及市直機關打交道一市裡人選暫時還沒想好,省裡不如就讓高省長代勞,以後也好開展聯絡工作,聯繫省裡的大型會議,組織休假療養,高省長是不二人選。”王者風的提議也是將高銘明和遠大集團的利益綁在一起,本來高銘明來折江省。一是爲了仕途,二也是爲了照顧遠大集團,儘管雲菡煙惹惱了家族。但大家族做事,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就對遠大集團撒手不管了。
當然更深一層的含義是,建好療養院和會議中心之後,高銘明作爲中間人,所作所爲不但可以被家族賞識,如果他會做人並且懂得照顧各方平衡,正好可以趁機在各省直機關建立起廣泛的人脈,當然,遠大集團也可以爲他提供各種便利條件。
高銘明看着王者風清澈如水的眼睛。猜到了他巧妙安排的心思,心想怪不得他人氣旺盛,有許多人爲他捧場,原因就在於王者風在充分利用各種資源優勢時,並不是全爲了自己,他知道爲別人着想,懂得聰明的退讓之道,寧肯讓對方多得一些實惠,他得小部分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誰都願意和大方的人合作,王者風明面上是吃了虧,但得了他的便宜的人都會對他另眼看待,他也在別人眼中落了一個懂事識大體的好印象,久而久之,就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和他合作。
關係網就因此慢慢形成。
高老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多少年的耳濡目染,也是心思剔透,立刻明白了王者風的心思,打了個哈哈說道:“小王呀,我現在才明白,你要真跟我學設計,纔是屈才。你在官場之中,才能大展手腳,纔是天地寬廣。”
高銘明也是由衷地感嘆:“小王,我才瞭解,認識你越久,越能發現你的與衆不同之處。行,省裡以後如果有大型會議要開,有公費療養的安排,我儘量說動他們來森林公能說盡量,可不敢保證一定行。”
“只要我們環境夠好,各項設施一流,再多一些健身項目和娛樂場所,再有高省長從中說和,不愁不到時人滿爲患。”王者風對療養院和會議中心建成後的前景,還是大有信心的。他相信經過他的設計,一經推出,就能吸引各方的目光。現在休閒療養的種類遠遠比不上後來。他只需要設計幾個現在沒有的項目,就肯定引人注意。
“還有,其實療養院和會議中心的提議,當時還是柳省長向我提出的建議,我想抽個時間向柳省長彙報一下,他一直比較關心森林公園。非常喜歡這裡面的環境。”王者風說完,微笑着看向高銘明。
高銘明的心臟,不爭氣地猛烈地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