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來的很快,在林凝剛把虞凡送到車裡一會,正要回頭進會所的時候,卻是在半路上碰到林凝。在虞凡走後不久,作爲發牌員的申思也是默默的離開了房間,由於心急和虞凡的相聚,所以他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偷偷的溜了出來,想追上虞凡,沒想到正好碰上的林凝。
一把將申思拉上車後,虞凡也是面露喜色,不過此時卻不是高興的時候,看了坐在前面的林凝一眼,皺着眉頭道:“你會開車嗎?”林凝傲然一笑,擡了擡下巴道:“小看人了吧?開車是我的強項。”
咧嘴一笑,虞凡也是點了點頭,“那就好,讓司機下去吧,你來開。”車是林光耀的,這麼好的車林光耀自然要請專門的司機開,他一個衙內,自己要是開着加長的奔馳,恐怕也是顯得不倫不類的。
聽到虞凡的話,林凝的也是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下車。不知道林凝在車外跟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司機說了些什麼,交談了一陣之後,司機也點點頭,向一旁走去。
林凝開車的技術看來不錯,車在大街上也是一路向東而去。看着離會所越來越遠,虞凡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了一旁輕笑看着他的申思一眼,搖頭笑道:“還真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你這個傢伙?”
對於這一點,申思也是深有同感的苦笑道:“我也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這條魚,貌似你現在混得不錯的樣子?”輕嘆一聲,虞凡也是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後坐的角落裡,現在他已經有了那種過度使用感應的能力的不適反應,疲倦的閉上眼睛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剛纔?”
看了虞凡一眼,申思大感意外的道:“你看出來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說是我的技術退步了不成?”虞凡聞言一陣苦笑,他那裡是看出來的,他是感應出來的。其實那張底牌他根本就沒看,但是他卻是知道一定是A。自從申思這傢伙開始做發牌員以後,他就一直是在幫着自己,要不然上帝纔會有那麼好的運氣的,就算是虞凡知道大家手裡的什麼牌,但是自己牌不好的話,他也不可能贏這麼多啊。
無奈的搖搖頭,虞凡睜開眼睛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你這樣做顯得太明顯了,只要他們回過頭來想一想,就會很容易發現什麼。你難道不覺得自從你一來,我的手氣好的出人意料嗎?”聽到這話,如果前面的林凝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她那一百八的智商也就白有了。身體一震,回過頭來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原來這兩個傢伙早就認識了?
看了她一眼,虞凡有氣無力的輕笑道:“大小姐,你就不能好好開車嗎?我們兩個的小命可是全掌握在你手裡了。”林凝聞言輕哼一聲,卻是依言轉過身去,她的開車技術還真的是不錯,加長的奔馳車讓她就這麼在大街上開的有快有穩的,讓虞凡一時都有點自嘆不如。
“你以爲我想做的這麼明顯嗎?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傢伙,第一把牌明明知道人家是三張加一對,你還敢梭哈,我真是懷疑你會不會玩這個?”看着虞凡,申思也是苦笑着嘆了一口氣,說真的,當時確實嚇的他不輕,自己發的什麼牌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虞凡會有那麼的膽子,居然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梭哈,這讓他在後來發牌的時候也不得不更加的注意起來。
看來是自己的行爲誤導他了,虞凡也是一陣苦笑,嘆了一口氣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不知道這幫人個個都是不好惹的嗎?現在他們都已經起了疑心,只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隨時都會去找你,到時候你就會有大麻煩了。”這一點,虞凡已經從那些人心裡感應到了,別說是其他的人了,就連林光耀都是有所懷疑。
聽到虞凡的話,申思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沒關係,他們就算有所懷疑,但是沒有證據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的。”聽到這話,虞凡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來申思這兩年在這個賭場裡還混得不錯,明知道這些人的底細,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哦,你這小子混得不錯嘛,這些人可都是衙內,隨便一個人出來,在地方上都是可以橫在走的主,你這傢伙的口氣太大了一點吧?”對於這些衙內,虞凡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些人都讓家裡給寵壞了,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哪一個是能吃虧的主,要不然那個嶽仲麟也不會這麼恨他了。
“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他們沒有證據的話,在賭場裡他們是不敢動我的。”申思很明顯知道那些衙內的身份,但會所後臺的實力卻是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沒有證據的話,會所也會護着他,要不然還有誰敢在那個賭場裡做事了。
申思的這些心思,虞凡都是心如明鏡似的,在先前的感應中,他就知道申思這些年一直都是在賭場裡幹,好像還在賭場裡拜了一個義父,很有勢力的樣子。但是虞凡更知道那些衙內的手段,就拿岳家來說,會所的後臺雖然不一定懼怕岳家,但也一定不想在雲京和他們交惡,犧牲一個申思達成妥協,這應該會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搖了搖頭,虞凡嘆了口氣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你們會所的勢力再大,也不會爲了你和雲京的那些世家翻臉的,比起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你在他們眼裡的作用實在是太小了。”又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在百萬分之一的頂尖權貴眼裡,你我這樣的人都不過是螻蟻,是隨時可以爲了利益而犧牲的。他們就算沒有證據,但是隻要他們懷疑了,對你下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不在會所裡面,也可以在外面,難道你就一輩子待在會所裡嗎?”
申思聽得一愣,虞凡的話在他看來雖說有點偏激,但卻不是沒有道理的,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幾個在學校的時候,沒事就曾經討論過,只是這兩年,他一直是在賭場裡順風順水的,難免心裡會有些自以爲是的想法。聽到虞凡的話,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不由微皺着眉頭道:“那該怎麼辦?”
“走,離開這裡,先出去避一避。那樣的話,就算是他們要找你,也是十分困難的。”這是虞凡事先就相好的事情,將申思送出去那是肯定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還讓他留在雲京這麼危險的地方。
“能去哪裡?”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申思也是一陣苦笑。虞凡看着他輕笑一聲道:“去哪裡?當然是去中南省,去大浦縣,那裡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他們亂來。”這一點,虞凡還是有自信的,在大浦縣自己雖說不是一手遮天,但保護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到虞凡的話,申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像你現在在官場混的還可以?聽他們說你是什麼縣委書記?”呵呵一笑,虞凡道:“是啊,沒能跟你們來雲京之後,我就去了我們鎮裡上班,沒想到來回折騰了一陣子,先是到市裡,然後到省裡,最後到了現在的大浦選當了這個縣委書記了。唉,真是世事多變啊,當初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呢?”其實在虞凡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有時候半夜醒來,他自己都不信,更不用說別人了。
雖然虞凡說的輕描淡寫的,但申思心裡還是一陣驚駭,在他們老家,像縣太爺這個品級的官,都是一些老頭子,最低的年紀也要三四十歲吧。可是虞凡貌似比自己還要小半歲吧,但是去爬到了一個縣一把手的位置,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吃驚。
苦笑着搖搖頭,申思看着他說道:“還真是沒想到啊,當年的小魚現在變成虞縣太爺了。”呵呵一笑,虞凡道:“我也是沒想到啊,當年的思思公主現在變成了賭場高手了。”當年宿舍的那羣**個個都有外號,虞凡的外號的是‘小魚’,而申思因爲長得秀氣,就得了個‘思思公主’的美稱。
聽到這些外號,兩人也不禁相視一笑。是啊,當初年少輕狂時的歲月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如今的相見倒是有點物是人非。看着虞凡,申思也似乎想到什麼,不禁着急的看着他道:“我聽說官場上都是人靠人,關係靠着關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一下老狼?他現在過的日子可是生不如死啊。”說這話的時候,申思言語之間也是充滿了憤慨。
虞凡一聽,不禁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道:“怎麼回事?我還正想問你呢?老狼怎麼樣了?還有跳蚤、石頭和小雞,他們這些人還都在雲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