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還沒開口說話呢,銀臨這時候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總算是稍微正經了一點:“雖然此人已是罪大惡極,但現在不是衝突的時候。他還有用,已是東川族長,命不該絕。”
“哦……”我拉長聲音迴應了這一聲,忽然又有點不是滋味起來了,我都差點被那樣了……
銀臨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了他。
怎麼覺得有點不開心呢。
“怎麼,你覺得本座沒有替你報仇雪恨,有點不滿意?”銀爺果然又是一眼就看穿了我,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神倏忽冷了下來:“放心吧,現在就讓他這麼死了豈不是很沒有意思,等到了時候,他將會有比這痛苦一萬倍的方式。”
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其實我也沒想過真讓徐山怎麼樣,聽着銀爺這句話,我怎麼覺得徐山的未來很危險啊。
好像銀爺正在勾劃一個什麼大陰謀,徐山很可能就是裡面重大的犧牲品。
哆嗦了下嘴脣,我想說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能說什麼呢,讓銀爺不要想那些要人做犧牲品的計劃?還是說不要那麼惡意的對待徐山?
先不說我根本不知道銀爺是怎麼想的,就算知道了,他根本也不會聽我的呀。
算了,先不要想那麼以後的事情,着眼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快,我們直接就出了東川,到一條盤山公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山早就想好了,那公路上竟然還停靠着一輛路虎極光,一看;裡面根本也沒有人,車窗上貼着一張字條,我一看的確是徐山的筆跡。
“小魚,我沒辦法看着你走,所以,恕不遠送。這裡離城鎮尚遠,開車過去吧。最後,來日方長,我們一定會再見,到時候,就不會再這麼輕易的放你走了。”
“說什麼呢?”銀臨在旁邊問了一聲。
我連忙把紙條撕下來,隨意的往兜裡一踹:“沒呢,就是說着是留着我們的,讓我們開車走。”
這內容要是讓銀臨知道,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開着好車轉山,聽起來是很爽沒錯,但是……
我幽幽的轉過頭去看銀爺,嚥了口口水:“銀爺……我有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想問你……”
“嗯,你今天廢話怎麼那麼多。”
“咳咳,不是我廢話多……而是……”我戳了戳車:“你會開車嗎?”
銀臨頓時皺眉:“本座爲什麼要會開車?”
“……”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沒有人會開的路虎,成了一塊廢鐵嗎,我幽幽的看着前方漫無盡頭的山路,心頭忽然覺得非常憂傷,來的時候還有師父會開車,但是走的時候……
“銀爺,你知道我師父他們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銀臨果斷的拒絕了我。
“……”
所以,現在我又不知道師父的下落,還……不能回去。
在詳細的深山老林的,忽然覺得好憂傷啊。
“你愁眉苦臉幹什麼,既然我們不會開,那找個人來開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