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與朱標在空間交換記憶後便各自去到了對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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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
“…今觀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衆暴戾~淫~亂、難出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惡愈張。戮辱在廷諸王貝勒、大臣、官員、專擅威權。鳩聚黨與。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朕思國惟一主。胤礽何得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任意凌虐、恣行捶撻耶。如平郡王訥爾素、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毆打。大臣官員、以至兵丁鮮不遭其荼毒。朕深悉此情。因諸臣有言及伊之行事者、伊即讐視其人橫加鞭笞。故朕未將伊之行事、一詢及於諸臣。朕巡幸陝西、江南、浙江等處。或駐廬舍、或御舟航。未嘗跬步妄出。未嘗一事擾民。乃胤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赧於啓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枚舉。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又朕知胤礽賦性奢侈。着伊乳母之父凌普、爲內務府總管、俾伊便於取用。孰意凌普更爲貪婪、致使包衣下人、無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時、諄諄教訓。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乃不遵朕言、窮奢極欲、逞其兇惡、今更滋甚。有將朕諸子不遺噍類之勢。十八阿哥患病衆皆以朕年高無不爲朕憂慮。伊系親兄毫無友愛之意。因朕加責讓伊反忿然發怒。更可異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竊視。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爲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似此之人豈可付以祖宗弘業。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稱不孝……”
朱標來的時候剛好聽見“生而克母古稱不孝”這句,從他得到胤礽的記憶那一刻起他就很是心疼這個生而喪母的孩子,是的,在朱標看來胤礽便是一個有着小性子耍些小脾氣的孩子,他知道他過來不會聽到什麼好話,但他沒想到胤礽記憶中這個愛他護他的男人會把克母的惡名按在胤礽的身上!
朱標冷呵一聲,道:“說的好像你不克子一樣。”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在這個只有皇帝訓話的地方顯得格外清晰。
“你!混賬!”康熙氣急,拿起手邊的茶杯就朝朱標扔了過去,朱標可不是傻子會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人打,他直接站起身來躲到一旁,關鍵他躲過之後嘴上還說着:“你當我傻跪着不動讓你砸?”看着那個茶杯砸落的地方朱標無比慶幸當初在他爹的暴力下練就了一身逃避的本事。
朱標這一舉動更是讓康熙火冒三丈,喝道:“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朕壓下去,關在上駟院!”
朱標緩緩整理了下着裝,道:“不用壓,孤自己會走。”還別說,“孤”這個自稱可比本宮有氣勢多了,以後回去了就用這個。朱標此時是不知道上駟院是什麼地方,還有心情想其他的。
朱標就算被廢畢竟還是皇子,沒人敢真的爲難他,誰知道皇帝會不會事後心疼呢,畢竟,皇帝對廢太子的疼愛他們都有所體會。
朱標一出門就兩眼一抹黑了,他根本不認路啊,胤礽記憶中每次出行都是前擁後護的哪裡有獨自出行的經歷啊!
“你,前面帶路。”朱標指着後面一個侍衛道,侍衛連聲應“是”,心裡卻在嘀咕:什麼人哪,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啊,一個廢太子罷了,耍什麼威風!
朱標看着他隱隱露出不屑的眼神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啊,只是不屑與之計較罷了。
哎,爹啊,這個地方連個奴才都敢欺負你兒子呢,好想您…的錦衣衛啊。
……
而此刻大明朱元璋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您生病了,傳太醫嗎?”朱元璋身邊的大太監元生關心道。
“無妨。”朱元璋擺擺手無所謂的道。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早死了,這樣也不用經歷這樣的喪子之痛。
……
大清上駟院
過分了啊,把孤關在這個養馬的地方,這不是明擺着罵孤“畜生”嗎?
朱標早年跟在父親身邊看他打天下,也不是沒吃過苦,小時候有一次他因爲突發奇想去探險,差點被敵軍抓了,還是他憑藉年齡優勢在馬廄躲了兩天才逃過,那次回去後他爹氣的差點沒打死他,也是因爲那次人小無助被暴力爹狠揍徹底激發了他“大杖走,小杖也走”的逆反心理。不過那次之後他爹也沒再真正打過他,一般只是嚇唬嚇唬他。
不管他樂不樂意,在這個毫無勢力的時空他只能選擇忍耐,至於能忍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
與此同時,胤礽在朱標的身體中醒來,不得不說朱標的身體是真差,他纔剛醒來差點又厥過去了。
年紀輕輕,文武兼備,可因爲成年之後政務繁忙把練武給落下了,加之早產身體本就偏弱,本來立國以後太~祖爺遍尋明醫才讓他的身體看起來如普通人一樣健康,可繁忙的政務,父親的壓力讓他身心備受煎熬,以至於身體越來越弱,最終病入膏肓撒手人寰。
“朱標啊朱標,你這個身體得把習武撿起來啊,否則孤說不定哪天任務還沒完成又一命嗚呼了。”胤礽低聲道。
幸好洪武大帝不肯早早地便封棺,否則太子詐屍的消息肯定得把人給嚇死一大片。
正在胤礽思索間朱元璋進來了,朱元璋本來是打算看看寶貝兒子最後一面的,畢竟明日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再攔着不讓封棺了,他再強勢也不忍心讓兒子不得安寧啊。可是,誰來告訴他,棺材裡坐着的那個人是誰,誰來告訴他他的標兒,被所有御醫斷言已逝的標兒怎麼坐起來了?媽的,那羣庸醫,好在咱沒聽他們的封棺,不然咱標兒醒了還不得被活活憋死啊!
“標兒,太好了,咱就說咱兒子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死呢?哈哈哈,咱兒沒死,咱兒沒死!嗚嗚,咱兒活過來了!”朱元璋可沒想過詐屍這回事,當然,在他看來就算兒子詐屍那也是他兒子,只要他標兒活過來詐屍又如何?他纔不在乎!
“爹……”看着眼前這個喜極而泣的老人,胤礽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和感動,曾經他以爲他的皇父對他是天下第一好,可接受了朱標的記憶又親身體會了朱標他爹的珍視,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所受到過的疼愛根本不值一提,他都羨慕朱標了。
“標兒,咱的標兒,快,快出來。來人吶,把靈堂給咱撤了,換上衝喜的!”
皇上這是怎麼了,不會傷心過度,出問題了吧?禁軍們心裡泛嘀咕卻無人敢問出口,更不敢耽誤皇帝的命令。
……
禁軍們入殿看見活着的朱標都感覺見鬼了,可不是見鬼了嗎,太子爺斷氣都三天了,居然活過來了,真是見鬼了。
沒人敢把驚訝擺在面上,畢竟這位洪武大帝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他們可不敢得罪他老人家的命根子,得罪朱標可是比得罪朱元璋他本人還恐怖,得罪朱元璋本人他心情好可能就只殺一人,可得罪朱標那老爺子必然夷你三族甚至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