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冰莊園的大廳裡一個叫法萊克年輕男僕坐在大廳裡恐慌的大喊大叫,他十分堅定自己看到了鬼火還說是死神殺死了餘冰,大廳裡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這邊。
劉道宇把一隻手放在法萊克的肩上:“別緊張,放鬆,深呼吸。”
法萊克冷靜下來後劉道宇問道:“來吧,告訴我們,餘冰平時人怎麼樣?案發時你們都在幹嘛?你看着了什麼?”
法萊克緩了緩回憶道:“老爺是個作息非常規律的人,每天3:40的時候,老爺都會去桑拿房蒸桑拿,今天也不例外,而且老爺每次都把溫度開的很高很高。當時我和女僕莫林在掃院子,她背對這莊園,而我和她正好相反。管家傑森和傑森夫人正好也沒什麼事就在院子中央的花壇幫忙修剪雜草跟我們一起有說有笑的,而餘木老爺似乎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就在這時4點鐘的鐘聲敲響了,又過了一會,我就看到一點藍色的火星從窗邊冒了出來,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但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又過了一會餘木老爺拿着手帕擦着手從二樓走了下來。5:00,我和管家覺得不對勁了,因爲老爺一般是蒸半個小時就出來了,但今天已經蒸了1小時20分鐘了。我和管家傑森來到門前,一邊敲門一邊確認老爺是否在裡面,但沒有一點聲音,我們急了,管家拿出備份鑰匙打開門,當時我就被嚇壞了!熱氣中夾雜這濃烈的血腥味······”說道這他暈了過去,劉道宇沒說話,我趕緊叫來了警察。
劉道宇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我覺得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怕打斷他的思緒就沒敢打擾他,我也學着劉道宇的樣子靜靜的思考着,但什麼也想不出來,哎,真不知道劉道宇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終於劉道宇動了他問我:“安德,這件事你怎麼看?警官們說人是在4點左右死的”
我被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額,那從時間上怎麼看都應該只有餘木先生才能犯案吧?”
劉道宇盯着埃辛警官:“看啊,那羣呆瓜警察也和你一樣,正找證據準備逮捕餘木呢。”說着他動身向管家走去。
“嘿!你說誰是呆瓜呢?”我緊追其後。
剩下的人回答基本一致,而管家提供了一條新線索:“老爺在進桑拿房的時候在和餘木老爺吵架,好像是因爲餘木老爺對於新遺囑的事,就是老爺今天要立一封新遺囑說莊園裡的每個人員工都能得到一份財產,本來應該只有餘木老爺繼承的,本來是要今天簽字的,但卻發生了不幸。”,但到了餘木,他顯的十分不友好。
劉道宇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好,我叫劉道宇,是個偵探。請問你下午3:40——4:00在幹嘛?”
餘木煩躁的說:“幹嘛?在房間裡睡覺唄!”
劉道宇面不改色:“確定嗎?中途有出來過吧?”
餘木說道:“中途去二樓上過廁所。”
就在這時一位警官推門進來,對埃辛警官說了一些話,埃辛警官馬上把我們叫了過去。
他大笑着對我們說:“哈哈哈,走,我們去餘木的房間,看看,有鐵證哦!”
劉道宇臉色一沉,我是看不懂爲什麼,對我說:“額,安德你先過去我隨後便到。”
我答應了,跟着埃辛警官出了大廳,劉道宇則走向餘木。
走廊裡。
我問埃辛警官:“警官,劉道宇爲什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呢?”
埃辛警官笑的更燦爛了:“哈哈哈~那個劉道宇整天破了案就找我炫耀,今天我找到證據了,該我嘲諷他 了,哈哈哈~”
餘木的房間。
原來,警官先生找到的鐵證就是一個帶血的手帕,而那個手帕恐怕就是餘木的了。埃辛警官剛想讓人把餘木帶過來呢,劉道宇突然走了出來。
他大笑道:“哈哈哈,埃辛警官結論似乎下的太早了吧?”
埃辛警官不明白:“你笑什麼?這已經證據確鑿了啊!”
劉道宇沒理會檢查這桌子和那個手帕,然後對警官說道:“好啦,讓我們先檢查完房間再下結論吧~”
埃辛警官不理解:“可是······”
劉道宇打斷:“好啦!沒有可是,我劉道宇都沒有拒絕過你們蘇格蘭場的請求,你們怎麼能拒絕我呢?是吧?”
埃辛警官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劉道餘拿出伸縮放大鏡仔細檢查了房間,餘木的房間裡的桌子上有很多幹了的墨汁,和一瓶只剩一點的墨汁瓶,應該是不小心倒翻的,餘木的房間裡有很多弓、箭,雖說餘木是個業餘的射箭愛好者,但技術也相當了得。
劉道宇笑了笑對埃辛警官說:“好了,先生們把所有人叫到大廳,我們揭曉答案。”
走廊裡。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而窗內劉道宇滿臉笑容。突然劉道宇把我拉到一邊指着走廊的一扇門對我說:“來,安德,去那找一套鉤子,應該是缺一個的,拿到大廳來。” 我雖然不瞭解,但還是照做了。門後是個儲物間,果不其然,我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一套鉤子,就是少了一套的。
餘冰莊園大廳。
劉道宇拿出一根繩子對大家說:“先生們,誰有火機?借個火。”
“我有。”埃辛警官拿出火機遞給劉道宇。
劉道宇把繩子放在地上,點燃了它,瞬間熱氣隨着可怕的藍色火焰,衝了出來,看到這個餘木的臉沉了下來,而法萊克則恐慌的大叫起來:“天吶!是,是,是惡魔!”說着就暈倒了,警察們把他扶到椅子旁休息,劉道宇繼續說:“這不是什麼魔鬼是弓弦,弓弦裡有一種叫聚乙烯的材質,燃燒時就會有藍色的火焰出現,它非常堅韌,並且燃點非常低,兇手就是用弓弦的這個特性綁住那把非常重的刀,然後在桑拿房天花板鉤子上掛着,這就是最好的證據!”說着劉道宇指向我手裡的那套鉤子:“整個房子除了桑拿房的天花板就沒有別的地方有鉤子了,而且餘木先生的房間裡有許多的弓弦,所以弄到這對於兇手來說簡直和吃飯一樣簡單。”
埃辛警官哈哈大笑:“哈哈哈,那兇手不就是餘木嗎?動機是爲了錢財,手法你也知道了,作案時間就更不用說了!”
聽到這餘木正想反駁被劉道宇打斷了。
劉道宇瞪了埃辛警官一眼:“餘木先生你不經常住餘冰莊園,對吧?”
“嗯。”
劉道宇漏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啊~我好渴啊~來,安德請給我一杯水。”
我趕緊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拿給了劉道宇,誰知他竟然一下就潑到了管家傑森先生的衣服上,劉道宇連忙道歉:“啊,不好意思,傑森先生,您沒事吧?”
管家傑森先生帶了些咳嗽的聲音:“咳咳,沒事,沒事,擦一下就好了”說着管家拿出自己的手帕,但大家都愣住了,而管家傑森瞳孔縮小,一臉驚恐,他的手帕上竟然有一塊被墨汁給染黑了。
餘木驚恐的說:“那是我的手帕!管家你,你竟然!想害我!”
管家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劇烈的喘息着和咳嗽:“哼,雖然,我是兇手,但······”
劉道宇打斷:“但你還有個幫兇,餘木先生,對吧?還有警官先生,你去查查那個帶血的手帕,應該沒有任何指紋。”
大家都呆住了,而餘木先生滿臉驚恐,管家一愣喘息着說:“呵,沒錯,還有你的哥哥餘冰·西爾簡直你們簡直不是人!就是一兩個貪財的魔鬼!餘冰·西爾他居然仗着自己有權有勢就總來騷擾我的愛人!真是······咳咳。”
傑森太太聽後站在傑森先生的身後流淚。
大家沉默了一會。
而傑森先生似乎已經釋然問劉道宇:“先生,請問您是怎麼知道我和餘木是兇手的呢?”
“每個人如果一個事做久了總會形成一種習慣,坐的位置也一樣,你經常和餘冰住在一起,每天也是你伺候餘冰去蒸桑拿的,餘木又不經常住這,所以你知道餘冰平時坐哪,也不奇怪了。那把刀肯定是事先掛上去的,不然早被發現了,而餘木的任務就是在餘冰進入桑拿房的時候吸引他的注意吧?目的就是讓餘冰注意不到那把刀的存在,而餘木的動機也很明顯就是想得到那份遺產,對吧?兩位先生?”
警察們逮捕了兩名兇手,管家傑森先生被逮捕時問開玩笑似的問劉道宇:“還渴嗎?偵探先生?”說完後劇烈喘息、咳嗽起來。
劉道宇疑惑的說:“心臟病?”
我也疑惑:“什麼?”
劉道宇轉過來面露微笑對我說:“沒什麼,嘿嘿嘿,安德,我餓了,叫車吧?吃飯去吧?我知道一家特好吃的法式餐廳!你付錢~”
“哼,劉道宇啊!你遲早會因爲壓榨我遭殃的!”
不過有一說一,這家餐廳的面是真不錯啊!
吃飯時我問劉道宇:“嗯~這碗麪是很不錯啊。哦,對了,劉道宇你說餘冰要是沒坐在他常坐的位置,兇手要怎麼辦呢?”
吃貨劉道宇的叉子含在嘴裡調皮的說:“呵,他是準備破釜沉舟了。”
第二天,朦朦朧朧的倫敦,地上全是倒印着城市的碎影。餘冰的葬禮旁,又響起了另一個葬禮的樂聲,棺材上寫着,傑森·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