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到了驚嚇,一下子鬆開了手裡的放大鏡,放大鏡掉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回頭去看,發現木輕言就站在我身後,還保持着伸手的姿勢。
我默默地往旁邊站了一點,順便後退一步:“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你是在打算讓臉穿透玻璃嗎?”
“也許吧……”我在心裡吐槽他的比喻,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不滿,畢竟這個帥哥雖然年紀輕輕,但好像已經是專家級別的人物了。
他笑了一聲,走過來,看了一眼那個燭臺:“這個是周朝的燭臺,記載很少,所以這裡的介紹也沒寫多少,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那裡有這個燭臺的資料,需要嗎?”
我禮貌的拒絕:“我就是看看而已,用不着資料的。”
“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他丟下這句話,就再度走去那個棺材附近了,留下我和李雅潔兩個人面面相覷。
等確認了木輕言真的走了後,李雅潔纔開口:“老實說,這個叫木輕言的帥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人家可是專家,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會看得上我?”我鄙視的看了李雅潔一眼:“他又不是傻叉。”
“那他要是萬一傻叉了一次呢。”李雅潔依舊不死心。
“他看起來像是傻叉嗎?”我反問。
果然,李雅潔沒話說了,只能認命的繼續去折騰她看上的文物,不對,是她感興趣的文物。
這裡的文物我之前就看了個大概了,一直沒覺得有什麼是感興趣的,就也一直沒怎麼關注,剛剛被李雅潔拉到這個燭臺前,現在居然真的想知道這個燭臺的來歷了。
然而我也聽到了剛纔木輕言說的話,這個燭臺是周朝的,那麼久遠的朝代,能有東西留到現在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能指望找出它的來歷呢。
至於木輕言說的可以給我看關於這個燭臺的資料,忽悠我的成分更多吧。
我研究了那
個燭臺半天,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只好放棄,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一上午了,我跟李雅潔分別後,一個人走在走廊上。
這裡平時很少有人來,整個走廊只有我一個人。
這時,後面傳來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發現那人居然是臉色蒼白的小顏,我剛想跟她打招呼,她就一下子撲了過來。
我因爲她的動作蒙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要把她推開。
只是,我竟然掙脫不了看似瘦弱的小顏。
她詭異的笑了一下,將我按在身後的牆上,俯首在我頸間,下一秒,我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刺痛。
小顏這是……咬了我嗎?
我拼命的掙扎着,卻始終掙不脫她的禁錮,平日裡瘦弱的小顏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就在這時,目光中出現一個白襯衫的帥哥,他一手搭在小顏肩膀上,微微用力,小顏便被他甩出去幾步遠。
小顏踉蹌了一下,沒站穩,我剛要過去扶她,就被木輕言伸手攔住了,他涼涼的開口:“你想再被咬一口?”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被小顏咬出來的傷口,摸了一手血,木輕言皺着眉,遞過來兩張衛生紙。
我捂着脖子上的傷,小顏已經趁着我和木輕言說話的功夫飛快的跑走了。
“小顏是怎麼回事?”
似乎從小顏出現在那個棺材裡面後,就一直不對勁,我們只當做她受到了驚嚇,精神狀態不好,可從她剛纔的表現來看……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木輕言嫌棄的看了一眼我沾滿了鮮血的手,擡腿就走。
人家不肯告訴我,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去求他,只能暗暗的告訴自己,以後要離小顏遠一點。
回到宿舍後,我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鮮血了,我折騰半天,才把傷口包紮好。
李雅潔一回來就看到我的傷,驚呼一聲:“你這是怎麼回事?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她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上一個問題
,下一個問題就麻溜的甩出來了。
“沒事,已經止血了。”我把手裡的止血藥放下,無奈的說:“如果我說這傷是小顏咬出來的,你信嗎?”
“她爲啥要咬你……”李雅潔震驚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我被小顏按在牆上的時候,雖然一直在竭力掙扎,但還是看到了她在咬傷我後,臉上的極度渴望和滿足的表情……我的心中似乎隱隱的有了某種猜測。
“不知道,不過我們以後還是遠離她吧。”早上才換的衣服,現在沾染了鮮血,就不能再穿了,我去衣櫃裡找衣服,打算換一件。
我的目光在那件毛呢大衣上掠過,十字架造型的銀飾吊墜掛在肩膀處,異常顯眼,我把那件衣服拿出來,想把上面的吊墜取下來。
在經過了之前的事情後,木輕言給我的十字架讓我不由自主的多想。
然而我費了半天力氣,依然沒能把那個十字架拿下來,我滿頭黑線的去找李雅潔:“你這個怎麼弄上去的?給我弄下來。”
“弄下來幹嘛,多漂亮,你要是想要吊墜,直接穿着衣服唄。”李雅潔滿不在乎的說着,在看到我的表情不大好後,才改口:“那個我也弄不下來……”
我沒辦法,只好換上了這件衣服,結果一換上,李雅潔就立刻震驚了:“沈小願,原來是我看錯你了,你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純。”
“我又不是特侖蘇,幹嘛要純?”我冷笑了一聲:“再說,是你逼我不純的,怪我咯?”
“好吧,怪我。”她說完,立刻湊過來,圍着我看:“不過你這樣真的很漂亮啊,以往都是隨意穿衣服,也不化妝,纔看起來沒什麼特色。”
“要不是你把我要的吊墜弄到這個衣服上,我還會繼續沒特色下去的。”我一把將李雅潔湊在我面前的臉推開,夸人也不是這個誇法啊。
“那你應該感謝我纔對。”李雅潔繼續眉開眼笑的看着我,絲毫不介意我的態度。
我對她已經沒脾氣了,任由她圍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