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看着我道:“你忘記了,鬼是不用睡覺的。”
是麼?可上次他不是說鬼也需要睡覺麼?一本正經的胡扯。
“今天怎麼辦?”我頭暈腦脹的看着他,還好這麼搞了幾次,我工作丟了,不然我可沒有經歷再去上班了。
施佑霖看我狀態不好,半響才猶豫的說道:“你就在家裡面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至於那個工作,你不用太擔心,我會賺錢養你。”
我挑眉,剛準備喝水的我,瞬間從鼻孔裡面冒了出來。
我哭笑不得道:“你養我?你自己連身體都是借的,沒有身份證沒有銀行卡,怎麼養我?”
施佑霖見我不信道:“我是沒有,可沈耀有,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懷疑沈耀根本就不是王鳳蘭夫妻的兒子麼?等他的死亡證明銷燬了,我會託警局的人好好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也有點好奇,如果沈耀不是王鳳蘭夫妻的兒子的話,他們爲什麼非要復活他?還是說沈耀身上有什麼重要的秘密?沈耀又到底是怎麼死的?應該不是被我給剋死的吧,我這樣想着。
施佑霖有了身體之後,行動自然是比之前方便了許多,我待在家裡面休息的幾天,他不但已經熟悉了現在人們的生活方式,還成功拿到了新的身份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給了我兩張銀行卡,一張是我的,還有一張難道是他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道:“這裡面有錢嗎?”
施佑霖道:“當然有,二十萬,足夠你生活些日子。”
我差點跳起來,吃驚的說道:“你去搶銀行啦?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你不要去幹壞事啊!”
手上的銀行卡如同一張燙手的山芋一般,我趕緊扔給了施佑霖。
他捏起銀行卡,聲音有點漠然道:“不是搶的,我果然沒有猜錯,沈耀確實不是王鳳蘭夫妻的兒子,不對,準確的來說,這個沈耀是一個美籍華人,他自小在美國長大,被一個美國人收養,半年前他回國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陰差陽錯的找到了王鳳蘭夫婦,並且重新認祖歸宗,他在國內沒有幾個朋友,所以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後來他死了王鳳蘭夫妻替他消了戶籍,他的身份就算是被銷燬了。”
這裡面的信息量有點大啊?沈耀在國外看起來過得不錯啊,爲什麼要回來認祖歸宗,而且王鳳蘭夫妻經濟情況一般,並且還在認回沈耀不久之後替他張羅相親,而他又在相親之後離奇死亡,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所以呢?這卡上的錢是原本沈耀的嗎?”
施佑霖笑了笑道:“還有一萬塊是王經理給我們的報酬。”
一萬塊的報酬!輕輕鬆鬆的就掙了那麼多錢,不對,哪裡輕鬆了,我差點揹着那鬼走出去了好麼!
說起那鬼我忍不住問了那鬼的去處。
施佑霖說道:“困那鬼的女人應該也是道上的人,專門用了隱蔽的法術隔絕了屍體,讓警察也沒有找到,要不是遇到我們住進那家酒店恐怕那男人的屍體變成白骨了也沒有人找到。”
“那能夠找到兇手嗎?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殺他啊。”
“我又不是那個女人,我如何知道?”施佑霖古怪的回道。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那鬼呢?你拿給喬滔超度了嗎?我感覺他也並不壞,也沒有害我性命的,估計是在地板下面憋太久了,想出來,才故意嚇我的。”
“他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你也那麼放在心上?枉死的人是沒有資格投胎輪迴的,必須要在陽間待到他們應該自然死亡的壽命纔會被鬼差給帶走,很多鬼魂都堅持不到那麼久就魂飛破散了,我們若是放了他,他也會四處害人,用來保持自己魂魄不散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我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點太聖母了,施佑霖不是那種大奸大惡的鬼,他肯定不會隨意害鬼命的吧?
我收好了銀行卡,不拿白不拿,沈耀已經死了,現在是施佑霖在代替他活着,活着就需要花錢啊,所以沒毛病。
“這幾天江小杰聯繫你了嗎?”施佑霖主動問道。
我搖頭疑惑的看着他道:“沒有啊,我覺得有點怪怪的,那天晚上他好像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了,想告訴我來着,結果被你給打斷了。”
施佑霖挑眉看着我道:“所以你在怪我咯?”
我立刻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表示絕對沒有!
就在我們兩個人談話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突然想起,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並不是我的手機,這才疑惑的看向了施佑霖,發現他正淡定的摸出一部新款大屏手機接了起來。
“喂。”
“什麼?他來找你了,嗯,我知道了,我和聽聽馬上過來。”
施佑霖掛了電話,我奇怪的看着他道:“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你猜。”
我翻了個白眼,道:“肯定是喬滔,你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
施佑霖淡淡道:“你不是人麼?”
“你又罵我,到底什麼事?”
“喬滔剛剛說,江小杰找過他。”
“江小杰找他幹什麼?”
他道:“打聽和我的關係,他還是在懷疑我的身份。”
“那我們現在要過去嗎?”我趕緊問道,這幾天在家裡面可算是把我給憋壞了,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一趟,我肯定不會放過的。
“先等等,我猜應該要不了多久江小杰就會主動約你出去了。”
施佑霖一臉的肯定,我都不忍心打擊他,雖然說江小杰暗戀我吧,但是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人家了,我不信他還會來找我。
“那他約我出去,你不生氣麼?不吃醋?”我故意試探的問道,想探探施佑霖的口風。
結果他卻冷笑道:“你想我吃醋嗎?”
我當然想了!可惜這傢伙嘴巴嚴實得很,壓根就不肯說對我的感覺,也不迴應我的表白,我們兩人的關係和沒表白之前壓根就沒有絲毫的變化,我真是大意上了這個討厭鬼的當了,他在心裡指不定怎麼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