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凡真越看獸醫學方面的書籍,越是覺得有趣。
馮凡真放下書本,朝動物門診大門處望去,見天空中飄着雨,想着這種天氣,沒有顧客會帶着寵物來看病。
“哎,這種天氣,沒有生病的動物來看病和住院,連鬼都不來看病!”馮凡真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端木風累因沒事,也正看着書,他頭也沒擡冷冷地對馮凡真說:“就是沒動物來住院,也要定期對動物住院病房進行消毒!”
“是!”馮凡真應了一聲。
端木風累現在對馮凡真,除了給錢給她醫治已如植物人一般的母親,就是不斷地指使馮凡真做這樣做那樣,還逼她學習對生病的動物進行護理,好像看不得她閒空一樣。
馮凡真在端木風累面前來回踱了幾步後,停下來,問:“醫生,人生了病,可以請醫生幫助治療。可野生動物患了病,受了傷,那隻能等死嗎?”
端木風累聽到馮凡真問這奇怪的問題,於是驚訝地擡起頭,問馮凡真:“人類飼養的寵物你都還搞不清楚,你還操心起野生動物?”
“我看到有野貓,時不時來啃獸醫院門口的野草,因此想着那野草是不是能治什麼藥?”
端木風累冷冷地告訴馮凡真,說:“有些野生動物,它們能給自己治病。比如你看到的野貓來啃吃門外的野草,有可能來啃吃野草的野貓,肚子長了寄生蟲。野貓來啃吃那些野草後,可把肚子裡的寄生蟲給排出來……熱帶森林中的獅子,得了怕冷、戰慄的病,就會去啃咬金雞納樹皮。這種樹皮中含有治療瘧疾的特效藥……有趣的是,印度的長臂猿受傷後,常常把香樹葉子嚼得很碎,捏成一團,敷在傷口上。山鷸和山雞在自己的腿骨摔傷後,常常飛到河邊,用嘴啄些軟泥塗在骨折的腿上,接着又叨些細草混在泥裡,最後,再在外面用泥糊結實,把受傷的腿固定起來……貓和狗常常用舌頭舔瘡面或傷口,因爲唾液中的酶素有殺菌的作用……”
馮凡真聽得津津有味,她覺得聽這些很有意思。
端木風累見馮凡真邊聽邊陷入空想中,於是拿起一支水筆,在桌上用力敲打了幾下。
馮凡真這纔回過神來,望向端木風累。
“現在什麼時候,還不去弄吃的?”端木風累又冷冷地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馮凡真轉身,走向廚房。
“等等,你種的那株植物,經常發出咔咔咔的怪聲,煩死了!”端木風累又冷冷地對馮凡真說。
“醫生,植物生長,都沒有狗叫的聲音大,你也有意見?”馮凡真反問端木風累。
端木風累聽到馮凡真這樣反問他,無言以對。也是,那些來這裡看病的狗、馬、豬什麼的,叫聲的確是比這株植物的生長的咔咔聲大。
馮凡真去廚房弄吃的,端木風累坐累了,又聽到馮凡真種下的那株植物咔咔地竄長着。
端木風累於是走到花園,去看馮凡真種在屋檐內的那株植物。
端木風累來到後花園,看到那株植物的頂端,居然長成一個大花苞,隱隱覺得,好像還有一些香味溢出一樣。
“這是什麼花?”端木風累喃喃自語,他真沒見過這種植物。
端木風累見花盆裡的泥有些幹了,於是順手拿起瓢子,接了從屋檐上滴落下來的雨水,淋在那株植物的根部。
那株奇怪的植物在端木風累淋水後,上下抖動了一下,發出一種如歡笑一般的聲音。
端木風累聽到那如笑聲的怪音,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說:“從來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植物,哎,聽到這怪聲,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進去了!”
晚上,馮凡真洗過澡後,想到後花園去看自己種下的那株植物,長成什麼樣子,於是提着一個紅燈籠,走向花園。
端木風累因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植物,因爲好奇,裝成到花園中散步,跟在馮凡真的後面,來到了花園中。
那株奇怪的植物,結的花苞已很大,植物的莖,好像準備承受不住那花苞的重量,拼命項着那花苞,在風中微微地擺動。
“哎,準備要開花了,那花苞已裂開一條縫了!”馮凡真將紅燈籠掛在牆上,然後仔細地去看那花苞。
端木風累聽到馮凡真叫嚷着那株奇怪的植物準備開花了,於是也湊近去看。
馮凡真跟端木風累的呼吸氣味,估計刺激到了花苞,那花苞,一下子就張開了。
馮凡真跟端木風累看着那盛開的花朵,一下子愣住了。原來花朵中,有一隻可愛的小白狗趴在花朵中。
“花苞中有隻小白狗?”馮凡真愣了一下,想伸手過去,撫摸一下那隻小白狗。
“住手!”端木風累見馮凡真想撫摸那隻小狗,一下子抱起小狗,往門診大廳走去。
“那個……醫生,小狗是我種出來的……”馮凡真見端木風累一下子抱走了她種出的小狗,着急地提起剛來拿過來的紅燈籠,尾隨端木風累來到門診大廳。
端木風累見花朵中長出小狗,觸動了他的心事。也是,千年前,他知道所愛的女人,將會永世投胎爲狗的消息後,對狗就特別有一種感情。此時他見自己的地盤上,花苞里居然長出小狗,懷疑是千年前所愛女人轉世到他身邊,因此才這樣失態。
“醫生,這隻小狗,可是我種出來的!”馮凡真進入門診大廳後,向端木風累抗議。
端木風累冷冷地對馮凡真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你要服從我的任何命令!”
端木風累話中的意思就是馮凡真你都是供我使喚,你種出的小狗,也是我的!
馮凡真看着端木風累爲小狗檢查身體,不再敢做聲。
端木風累爲花苞長出來的小狗檢查身體後,知道這隻小狗有靈性,不同於人間普通的狗。他喃喃自語:“謝霜霜,這是你投胎的嗎?如果你聽到我的話,告訴我一聲好嗎?”
小狗剛出生的模樣,還有些虛弱,輕輕叫了兩聲。
馮凡真忍不住了,對端木風累說:“醫生,能讓我抱抱小狗嗎?”
端木風累呆坐了一下,說:“抱吧,順便喂些牛奶給小狗吃!”
馮凡真於是撲過去,抱起小狗,對它說:“以後我就叫你爲寶定,你一定記住,你的名字叫狗狗!”
馮凡真搶在端木風累面前爲狗起名爲寶寶,是想捍衛小狗是屬於她的主權。端木風累因爲查看不到小狗是他所愛女人投胎的跡像,於是懶得理會馮凡真給小狗起什麼名字。
馮凡真以種子種出一隻小狗,讓她感到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