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用?”顏無歡理理衣裳,“好多好多事要忙……嗯,小湯圓,大叔出門後,你可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被身體裡的那個壞東西控制,又去爬牆!”
“嗯!”唐笑霜乖乖點頭,“我會努力跟她戰鬥!”
“戰鬥不過時,也不許割自己,嗯,本王已經囑咐過吳管家,必要時,可以把你捆成糉子,扔在牀上,或許會有點不舒服,你忍忍好不好?”顏無歡又說。
“好!”唐笑霜大眼忽閃着,笑答:“我會乖乖在牀上當一隻糉子,等大叔晚上回來剝我衣裳!”
顏無歡笑罵:“小色女!”
“小色女也是大叔教的!”唐笑霜牙尖嘴利的回。
“好吧!”顏無歡點頭,“色女其實是一種很高貴很優雅的稱呼,再見,小色女!”
“再見,色大叔!”唐笑霜呵呵笑着跟他揮手。
顏無歡在她頭上摩挲了一下,大步離開,唐笑霜對着他的背影犯花癡,大叔好帥,連背影都那麼動人心魄,這麼帥這麼溫柔的男人,居然獨屬於她,瞬間覺得好甜蜜,甜蜜到心裡都生出了一絲絲憂傷,唉,王妃姓唐,甜到憂傷啊!
顏無歡走到玄關處,突然又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望着她說:“霜兒,本王突然又想,你想爬牆時便爬吧,反正不管你爬到哪兒,本王都能把你捉回來,想爬牆時老忍着,萬一憋壞了怎麼辦?”
“大叔!”唐笑霜皺眉,“大叔好囉嗦!哪裡就憋壞了?不是有大叔嗎?大叔早去早回,早點回來做解藥不就行了?”
“嗯,說得不錯!”顏無歡點頭,忽又瞪眼:“喂,本王竟然是解藥嗎?死丫頭,你……”
“王!該出發了!”殿外某處,恭候良久的溫良忍無可忍,終於開口說話,這還有完沒完了?出個門而已啊,下午就回來了啊,不過幾個時辰啊,有那麼難分難捨嗎?真心受不了啊!
他癟眉皺眼,以示抗議,顏無歡掠了他一眼,施施然問:“你有意見?”
“兒女情長事小,家國天下事大啊,王!”溫良化作忠言逆耳的良臣。
“嘁!”顏無歡輕哧,“光棍漢!”
“啊?”溫良擡頭,訝然道:“王說什麼?”
“本王想說……嗯,王妃說,寂寞容易讓人變態……”顏無歡揚眉,大笑而去,留下溫良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回味着他說過的話:
光棍漢……寂寞……變態……
啊啊,他這是華麗麗的被王鄙視了?
嘁,不就是新娶了媳婦了嗎?不就才娶這幾個月嗎?有什麼好得瑟的啊!真是的!幾個月前,不是跟他一樣是光棍一根嗎?
他滿懷着鄙夷和不滿,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碎碎念:“天下男人,哪個不娶媳婦啊,王,這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啊!”
午後時分,青煙匆匆走入羅王殿。
“王妃,出事了!”青煙一見到她就急急道。
“公主出事?”唐笑霜嚇了一跳。
“不是!是我跟你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蘭桂坊的姐妹出事了!”青煙沉聲道:“她自殺了!不光她,還有蘭桂坊的兩名婢女,也突然死自殺了!”
唐笑霜雙眸微眯,問:“衙門有沒有去驗屍?屍檢結果怎麼樣?”
“什麼結果也沒有。”青煙搖頭,“她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死前還活蹦亂跳的,就是突然的投河自盡了!其他兩人是當場死亡,我相熟的那個姐妹,我趕到時,她還吊着一口氣,只是說不出話來,但她一直死死盯着我,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講,只是到最後也沒講出來!”
“這麼說來,蘭桂坊裡的那位媚仙姑娘,確實是有點不對勁了!”唐笑霜冷笑,“近來除了公主,還有什麼人去找過她?”
“找過她的人,都調查過了,無非是京城裡慣愛尋花問柳的那幾個公子哥兒,都是些酒囊飯袋,沒有什麼問題!”青煙回答,“而且,去找她的人,固定是那幾個人,除了公主,她沒接過生客,聽蘭桂坊的人講,她清高的很,雖然是賣的,但卻要自己挑人的,年老的不要,不是富貴潑天的也不要,看不中的也不要!”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親自去見識一回了!”唐笑霜輕哼,“這麼傲嬌,還去做花牌,這不符合常理吧?”
“是有點古怪!”青煙點頭,“只是,每次公主去會她,武朋那堆人都守在外頭,不知道她們談些什麼話,而那幾個登徒子去找她時,倒沒人守着,可又沒什麼什麼新鮮的料,竟去聽他們膩歪噁心了!”
“她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花牌的話,那公主去找她做什麼?”唐笑霜皺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每次公主從她那裡回來,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可公主是初次來在大顏,也不認識什麼人啊!”青煙困惑道,“但這媚仙卻早就在蘭桂坊住下了,算起來,也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公主雖然魯莽,可卻也不是那種隨意跟陌生女人交心的人吧?”
“那可未必!如果那個女人剛好投其所好的話,兩人一見如故也說不定!”唐笑霜擰眉,“我現在對那位媚仙好奇到了極點!”
“主子再好奇,也不好出去打探的!”青煙看着她,說:“主子可答應過王爺,乖乖待在王府,哪兒都不去的!這事兒早晚奴婢會幫您查清的,您就放心吧!如果公主再出門,奴婢就讓府裡的風影去盯梢,他最擅長這事,武朋也看不住的!”
“嗯,我當然不會出去了!我只是在跟你們聊天嘛!”唐笑霜嘿嘿笑,心裡卻想,這事兒,她是一定要自己出去打探一下,不爲別的,只爲武輕紗動不動就要攛掇她出去玩,她爲什麼非要讓她出去?是想重演上次的鬧劇?
當然,這一切,都是她的憑空猜想,沒有任何證據,王府的侍衛雖然機靈可靠,可論起聽人牆角這種事,誰也沒有她利索,對於身上這莫名其妙的花癡之症,她是深惡痛極,哪怕有一丁點機會,也要設法查個清楚。
她耐心的等待着冰湖的消息,果然,不過小半柱香的功夫,紅劍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