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鶯表示很無奈,繼續說道:“雖然人家是文學系的大才子,可是人家運動樣樣拿手,聽說籃球社與足球社爲了爭奪他差點大打出手。要知道,現在的文學男生,有幾個文武全才的?而慕白師兄就是他們當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看着她完全陷入了不知名的腦補世界,白青青抖了抖被她惡寒出的一身雞皮疙瘩,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文武全才算什麼,某隻鬼還是一界之主呢!
呸呸呸,她怎麼能幫那隻鬼說話?
肯定是被那臭妮子刺激到了!
不行,不行,她得冷靜冷靜。
劉曉鶯從臆想中回神,便看到白青青遠去的背影,連忙大叫着追了上去。
“青青!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走!咱們還是不是好朋友,好閨蜜了?哎,你,你等等我啊!”
在兩人遠去的身後,本已離開的慕白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出現。當看不到那兩人之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這噁心的笑容,每看一次都覺得作嘔。”
聽到這個聲音,慕白卻並不生氣,擡頭看向一臉戲虐的紅色身影。
“淼淼啊,我聽說你在鬼節的時候去挑戰鬼王了?能看到你健在,我真替你感到高興。” ωwш¤тTk án¤CΟ
來人正是路過的鐘淼淼。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慕白,但一看到他那虛僞的笑容,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同爲家主的另一個虛僞者。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這噁心的笑容,竟然被那些花癡女說成儒雅,還一個個追捧的不行。要讓她說,他們這樣子,還趕不上閻秦天那凍死人的面癱。
“你當然該替我高興,怎麼說我也是一家家主,比不得那些旁系之人。”
其實以她的身份,本不該與他計較,但他竟然敢挑釁她,她就要讓他好看!
旁系身份一直是慕白心中的一根刺,由於是外姓,他的能力再如何出色,也始終比不得主系之人。畢竟家族都是主系一脈,若讓他一個旁系登了主位,豈不是要家族易名?
“你!”他憤恨的看向她,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鍾家本就在三家之中佔有極高的地位,而鍾淼淼更是鍾家這一代的陽炎體。連人皇都十分關注她,他一個小小旁系之人,又豈敢真的與她過不去。
“忘了告訴你,我的炎火已經能自由控制了。”
見他終於露出真面目,鍾淼淼從樹上躍到他面前,在一手上覆蓋出炎火,陰森森的齜牙。
“你……”慕白驚愕的後退了一步,不敢靠近她被炎火包裹的手。
“好了,不逗你玩了,真沒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甩了甩手,將炎火收了起來,她幾個閃身就跑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女人!竟然把我當猴耍!”反應過來的慕白氣急敗壞的咒罵,見四周無人,他也連忙閃身離去。
有了這個慕白師兄的出現,白青青再也不擔心沒話題轉移。但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發現沒有閻秦天的日子,似乎也並沒好到哪去。
而隨着中秋節的來臨,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對對情侶,更是讓她不自覺的想到那個經常冷麪的人。尤其是他不經意笑起來,又會像孩子一般撒嬌。想到在她家裡發生的那一幕,她便偷樂。
“青青,你在傻笑什麼?”
探頭看了看樓外,除了三三兩兩路過的學生,便沒發現其他,劉曉鶯一邊吃着瓜子一邊納悶。
“吃你的瓜子吧!像你這樣不懂詩意的人,怎懂我所看到的風景?”
將她推開,白青青一臉高深莫測的回到了房間內。
“切!這連星星都看不到的夜空,以及空蕩蕩的校園,還看出什麼詩意?我看你本人啊!纔是最有詩意的那個!”
不滿的跟了過去,劉曉鶯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恨恨的回敬。
白青青心情好,難得不聽她花癡,便順着她話接道:“是啊,白衣飄飄,綠水青青,我本來就很有詩意啊!”
啪嗒——
劉曉鶯一個沒拿穩,手裡的瓜子掉了一地。
“青青,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戀?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小公主嗎?”
“你什麼意思?”聽得她這話,白青青居高臨下的湊近她,磨着牙道:“難道我現在不溫柔了嗎?”
“溫柔,真的很溫柔,”劉曉鶯訕訕的笑着,趁她不注意連忙脫離她的控制,並大叫道:“青青,你現在簡直是史上最溫柔的惡魔!”
“那就讓你嚐嚐惡魔的手段!”
兩個女孩的打鬧拉開序幕,給寧靜的夜空增添一分生氣。
在閻氏大樓頂層,一個黑色裂口突兀打開,然後一點點擴展開。
“比預期的時間要慢的多。”一個冷然的身影一邊走出一邊說道。
“中秋就快到了,你不礙事吧?”在他身後,身穿晨練服裝的中年人有些擔憂。
“鬼王大人,人皇。”等候在樓頂的李空和李間看到兩人立刻恭迎道。
“鬼界就算換了王,對於你們人界也並無影響。”無視他話裡的擔憂,閻秦天冷冷的回覆。
人皇也知他性子,並未惱怒,反而讚賞道:“可像你這樣與時俱進的王者,我想鬼界並不多。”
聽到這句話,閻秦天看了看他,卻並不接話。人皇被他看着,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
“我先回去了!馬上中秋,也要照顧一下家人。”
家人麼……
想起某個令他頭疼的人,他微微一笑。
人皇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卻見他又恢復了一成不變的冰山樣,摸着腦門化爲流光。
“我竟然眼花了?”
看着他們離去,閻秦天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電話,想了半天卻沒按下屬於白青青的那個號。
“魅女,白擇的依體做好了嗎?”打通魅女的電話,他開口問道。
“做好了,但他似乎不怎麼習慣。”電話那頭傳來魅女十分無力的聲音,想必是被折磨的不堪忍受。
“明天帶他過來,我親自教他。”
“是。”
掛了電話,他卻無所事事,站在落地窗邊看着變圓不少的月亮,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