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暖愣怔了片刻，站在原地忘了反應。
幹活？
大晚上的幹什麼活？
轉瞬間，腦海裡就回蕩了各種各樣少兒不宜的畫面。
原諒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但，總有那個些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見過“豬跑”的。
墨暖不會承認，自己見過的“豬”，就是自己無時不刻都散發着猥瑣氣息的母皇和永遠都俊逸得讓墨宛流口水的爹爹。
可當看清姬司玄指着的書籍冊子時，墨暖深覺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今天晚上，把上面寫着的都記清楚了。”姬司玄依舊溫柔平和的聲音響起。
全部都記清楚？！
墨暖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整個案桌几乎都要被堆滿了，就是她一本本的翻都不一定一個晚上能夠翻完，這不是換着法子在整她嗎！
“怎麼？不願意？”
墨暖心底問候了姬司玄的祖宗，臉上卻一臉謙遜。“能爲莊主做事，是我的榮幸。”來到這裡她也算是明白了，她現在不是什麼人人敬仰各個都捧着的公主了，有些事情不想幹也得幹！
誰讓她現在勢單力薄呢！
帶着滿腹的不願意，墨暖坐到了案桌前。
隨手翻開一本書，一看那裡面密密麻麻的字就覺腦仁疼。
“你之前不過聽了一遍月琴的新曲子就能記住，想來今晚將這些書看完都記下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不難你怎麼不自己看！
墨暖感覺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心裡叫苦不迭，卻不得不開始認真將書上的內容記下。
早知道剛纔在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就用大力，讓他疼的死去活來，看他還有沒有心思在這裡壓榨自己！
姬司玄的傷是在右邊肩胛骨，他坐了一會兒後，起身到淨房避開傷口淨身。
姬司玄沐浴穿衣時從來都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除了丁輝之外，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不能靠近。
熱水氤氳的淨房內，姬司玄悠然的靠在木桶邊緣。
這時，一抹黑影閃了進來。
“莊主。”
微閉着眼眸的姬司玄緩緩將那雙那人看不出神色的眸子睜開。
“莊主，屬下已經查到了。”
“說。”
“那天三夫人帶着丫鬟到湖邊散步，當時二夫人跟四夫人也在附近，三人碰面之後沒過多久二夫人跟四夫人就離開了，之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三夫人就落水了。”
姬司玄在墨暖跳進江中之後就讓丁輝去查當時鳳鸞落水的事情，事無鉅細，一定要查清楚。
“之後梅兒呼救，就有會水的婆子下去將三夫人救了上來。”
“一模一樣？”姬司玄輕聲開口。
丁輝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三夫人鳳鸞一直跟在姬司玄身邊，他見過次數不少，脾氣還有習性可以說跟現在的墨暖相比幾乎完全不一樣。
如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丁輝也要認爲她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是，人救上來後，梅兒說除了三夫人頭髮散亂，上面的簪子有些不見了之外，從裡到外都沒有任何異常。”
姬司玄修長圓潤的手指在桶延輕輕的摩挲着。
剛纔讓丫鬟端上來的菜都是鳳鸞過去從來都不會碰的，她，不能吃辣。
可是……剛纔她卻吃得面不改色。
失憶……
能讓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姬司玄是不信的。
“我記得山莊裡的那條湖是引了外水進來，是一條活湖，再去查。”也就是說，熟知水性的人，完全可以從山莊裡的湖水潛水出去。
“是。”
走回來時漆黑的烏髮還在滴着水，拿過丫鬟手上的錦帕，簡單擦拭後，坐在墨暖身側，饒有興味的看着她目不轉睛的盯着手上的書。
姬司玄雖然親眼看見過墨暖記憶好，但如今再看她翻動書頁，只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就扔到一遍，不免驚歎。
若她當真都記住了，到真的是讓他驚訝了。
墨暖有一點繼承了顧容裳，不管心裡怎麼不甘願，但只是下定決心去做，就算隔壁在上演春宮都不能打擾到她。
所以她直接忽略了身邊那種強烈的視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暖擡起頭來，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斷掉了。
毫無形象的伸展了一轉，轉眼就看見在軟榻上斜臥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姬司玄。
墨暖氣憤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擡頭看向外面，這天怕是要亮了。
那頓飯簡直就白吃了，現在肚子又有些餓了。
“看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墨暖沒好氣的重重丟開手上的書，孩子氣的故意弄出很大的響動。就是要吵醒姬司玄！
她那麼辛苦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他到好，一句話就讓她買命，自己到在一邊睡大覺！
聞聲，姬司玄緩緩睜開眼眸，漂亮的眸子還染着一層淡淡的霧氣，像是剛睡醒一般的朦朧。
“都看完了？”聲音也帶上了剛睡醒的微微沙啞，莫名誘人！
“看完了。”
姬司玄伸出他那隻修長好看的手，隨便拿起一本翻開。
“《墨城策》第八頁，主要說的是什麼內容？”
這是懷疑她的能力！
墨暖不禁翻了個白眼，懶懶道：“說的是墨城的建城歷史，還有……”
姬司玄神色不動把書合上，又將另一本書翻開隨口問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只要是涉及到書上的內容，墨暖無一答錯！
一刻鐘後，姬司玄纔將手上的書放下。
“退下吧。”
墨暖累得虛脫，連生氣的心思都沒有了，轉身出門回到隔壁的客房讓人準備熱水。
洗了個澡後就躺下閉眼就睡着了。
“該死的男人，我早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睡夢中，墨暖張牙舞爪的伸手就亂抓，就好像那裡有她想要抓花的東西似的。
可想要把手放回被子裡時，卻感覺手腕上傳來死死痛楚，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入目的是姬司玄那氣定神閒的俊顏……
“啊！”
墨暖驚得從牀上跳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朝自己的身上看去。
發現自己的中衣還老實的穿在身上時才呼出一口氣來。
“你，你大清早的想要幹什麼？”